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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渾身的酸痛瞬間襲來。尤其是后背,像是被鈍刀劃了好幾下似的,刺痛陣陣,痛感卻又不那么明顯。郁肆稍微動了下胳膊,摟著沈非腰的手在他小腹上輕輕滑過,觸碰到光滑的皮膚,郁肆一愣。他完全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睡在他懷里的沈非。昨晚沈非是直接暈過去了。疼暈的。沈非雙眼緊閉,嘴唇紅腫,嘴角掛著暈開的血跡,額前的發絲凌亂。郁肆腦子一蒙,愣住了,他抬起腦袋看了一眼。目之所及深深地刺激著郁肆的眼球,他的瞳孔驟然放大,怔怔地看著觸目驚心的現場。床上一片狼藉,跟發生了兇案一樣,床單上、被子上都是斑斑點點的血跡,沈非那件被撕爛的背心早被丟在了地上,破得像塊抹布。床單皺亂不堪,被子也被甩到了床尾,兩個人就這樣…….睡了一夜。郁肆瞪大了雙眼,眼前看到的景象讓昨晚發生的一切在他腦海里逐漸清晰了起來。郁肆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沈非,沈非身上裹著他的T恤,渾身發燙。郁肆的手指微微顫抖,掀開T恤看了一眼。在看到沈非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時,郁肆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滯了,他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身旁滿身傷痕的人。沈非的身上幾乎全是牙印和吻痕。脖子上、肩膀上、背上,甚至還有一些隱秘不可見人的地方。郁肆慌忙移開了目光,瞥到床單上那塊血跡的時候,已經不敢再繼續往下看。他已經意識到昨晚發生了什么,沈非噙著眼淚喊“疼”的樣子也重新浮現在他的眼前。郁肆緊緊地摟著沈非,又是心疼,又是不舍,他死命咬著自己的嘴唇,感受著沈非近在咫尺的氣息。“非非……”郁肆啞著嗓子喊了一聲,聲音有些哽咽。沈非一直昏睡著,呼吸粗重。郁野接到電話趕來的時候,也被駭人的現場嚇了一跳。郁肆遲早會發.情,對象是沈非,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只是他沒想到過程會這么激.烈。也許是夾雜著壓抑已久的感情。如果他沒記錯,這是郁肆第一次用那樣的語氣向他求助,無措又無助。這么多年了,郁野終于有了自己還是個管家的實感。他的原主人、也就是郁肆的父親去世后,他的生活就改變了,就跟郁肆說的那樣,他們是平等的,是一樣的存在,郁肆不喜歡依賴他。郁野找了個私人醫生,情況比他想的要嚴重一點,畢竟一點準備措施都沒有,就這么硬生生地做了。沈非一個連女朋友都沒談過的大男人,哪經得起這樣的折騰。醫生看到沈非肩膀上滿滿的咬痕,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好在一直是在郁野手下工作的,職業素質很高。萬幸的是,沈非一直是暈著的,不然以他的脾氣,如果醒了,看到一個男的在他身上動手動腳,估計胳膊都得給他擰斷了。受傷最嚴重的地方是郁肆親自處理的,醫生跟他吩咐完注意事項后就離開了病房。走的時候語重心長地提醒了一句:“再怎么喜歡也不能這么胡來啊……”醫生的意思是,好在沒有感染,不然就出大事了,而且近期絕對不能再干那檔子事。郁野扭頭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郁肆,郁肆呆呆地看著病床上的沈非,一臉魂不守舍。郁野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選擇沉默。郁肆直勾勾地盯著沈非沒什么血色的臉龐,沈非的下嘴唇破了皮,那是他咬破的。昨天晚上的情景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腦子里重現,時刻提醒著他對沈非做了多么可怕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這句話他竟然說不出口。他沒法否認,他的無意識其實就是潛意識。“為什么會這樣?”郁肆忽然開口了,嗓音啞得幾乎聽不清。發.情這種事,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雖然小時候聽生理老師科普過,但他從來沒把那放在心上過。昨天發生的一切來得太猝不及防,他毫無防備,自己那副一直想隱藏的可怕樣子還是被沈非看到了。郁肆伸手摸了摸沈非的臉蛋,忽然說:“我想回清櫻谷了?!?/br>郁野一愣,“你……”“他應該不想看見我?!庇羲凛p聲道,“這幾天麻煩你好好照顧他?!?/br>“沈非他不會這樣?!庇粢罢f,“他跟夫人不一樣,你知道的?!?/br>“我知道?!庇羲聊抗鉁厝岬乜粗采系娜?,“他很好?!?/br>郁肆還是回去了,回到了他最初跑出來的地方。沈非醒來的第一眼并沒有看到郁肆。那之后,沈非發了好幾天的燒,一直在醫院住著,醫生來幫他處理傷口全慘遭驅逐,一并趕了出去。“你這樣傷口會好不了的?!庇粢翱粗?。“閉嘴?!鄙蚍前欀?,提到這個他就想殺人,因為那個傷口不是普通的傷口,關乎到老爺們兒的尊嚴。郁野嘆了口氣,沉聲道:“你要實在不愿意醫生碰你,你就自己處理,別那么不配合,難受的是你自己?!?/br>“他人呢?”沈非躺在病床上,語氣虛弱。郁野知道他說的是郁肆。沈非醒來后的反應跟他預想的不太一樣,沒有大呼小叫,也沒有亂發脾氣,只是愣愣地發呆。他想為郁肆說話,都沒有機會開口。因為沈非連一句責備的話都沒有。郁野沒有正面回答,只道:“你好好養傷?!?/br>“怎么,干完那檔子事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沈非冷笑了一聲,語氣輕佻:“強jian完我后再畏罪潛逃?”沈非的樣子讓郁野分不清他是在生氣,還是被那什么了之后精神出現了問題。“他不是故意的?!庇粢鞍l現自己只能這么說。“這種話讓他自己來跟我說?!鄙蚍情]著眼睛揉了揉眉心,他猶豫了幾秒,忽然問:“他是……發qing了?”郁野愣了愣,點頭道:“是?!?/br>“哦……”沈非應了一聲。如此平淡的反應讓郁野更加一頭霧水,他現在真的懷疑沈非是不是受刺激太大,精神真出現什么問題了。郁野正要開口,沈非忽然喃喃道:“發qing還會冒尾巴的嗎?”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郁肆露尾巴,以前也就見過他露耳朵,那晚看到尾巴從郁肆身后冒出來,視覺沖擊實在是太大。郁野徹底愣住了,沈非關注的重點讓他有點凌亂。沈非確實是有些不正常,冷靜過頭反而變得反常,他是還沒緩過勁來,在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的原形不是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