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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的禿禿弄到哪里去了?這些問題的答案沈非自己心里都有數,再問都是多余的。“你……出去?!备C在浴缸里的人忽然開口了。聲音……還挺好聽。沈非見他垂著腦袋縮在浴缸里,那畏畏縮縮的小模樣兒,竟然帶了一點禿禿的影子。他愣了一下,忽然來勁了:“這是我家的浴缸,我憑什么出去?”郁肆捂著耳朵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沈非手插著兜,一臉拽勁。他平時是把禿禿當小孩兒養著的,寵也寵,欺負也欺負,他最喜歡逗它。現在是一不小心老毛病又犯了。郁肆垂下了眼眸,低著頭沒再說話。對話到此終結,浴室里靜得只能聽到窗外的風聲,沈非杵在原地,氣氛有點尷尬。沈非看著浴缸里的男人,視線逐漸從他銀色的頭發游離到了他透著潮紅的身體。后頸,肩胛,雙腿……一路游離下去。cao。沈非猛地一回神。自己是變態嗎?他撇開了視線,不自在地咳了兩聲。沈非走出了浴室,在房間里找了兩件衣服。他打開衣柜,還想拿一條內褲,翻了半天也沒找到一條新的。他拿著一條自己已經穿過的內褲,擰著眉有點糾結。別人穿他穿過的內褲,他有點接受不來。還是光著吧,大老爺們兒的,光著又不會少兩塊rou。這么想著,他把那條內褲丟回了柜子里。“穿上吧?!鄙蚍前岩路f給了浴缸里的人。郁肆捂著耳朵抬頭看他,沒動。“怎么?還要我幫你穿?”沈非蹲了下來,盯著他的耳朵看了一眼。剛才他睡夢中咬到的那個毛茸茸的東西就是這玩意兒吧。“別捂了,捂了也沒用,我早看到了,該遮的地方你倒是不遮?!鄙蚍峭硐缕沉艘谎?,“光著屁股蛋很爽是不是???”郁肆茫然地看著他,雙手緊緊捂著要害。沈非拿開了他的手,“別遮了,快把衣服穿上?!?/br>沈非看著他的耳朵一愣。這耳朵……看著不太像貓耳朵啊……郁肆抬眸看了他一眼,兩只手有點無處安放。沈非盯著他漂亮的綠眼眸,忽然問道:“你……是不是禿禿?”郁肆迎上他的目光,跟他對視了幾秒,開口道:“我叫郁肆?!?/br>第14章“郁肆?”沈非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有些恍惚地看著面前的人。“你是禿禿嗎?”他又問了一遍。郁肆移開了目光,低著頭沉默了一會,說:“我不喜歡這個名字?!?/br>沈非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了。他嘖了一聲,臭著一張臉問:“怎么就不喜歡了?老子取的名不好聽嗎?”郁肆咬了咬嘴唇,沒吭聲。沈非見他不說話,心里越發不爽了。有這么嫌棄嗎?他擰著眉跟自己較勁,糾結于這個名字到底好不好聽,逐漸忘記了事情的重點。郁肆的手又不自覺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偏過腦袋一聲不吭地窩在浴缸里,沈非看到了,問:“你老埋著臉干嘛?”他站起身,傾身湊到了郁肆的面前,他想看清他的長相。郁肆見他靠過來,下意識往后縮了一下,用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沈非拉開了他的手,“擋什么?”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雙熟悉又陌生的綠色眼睛。這個人的睫毛很長很密,顏色有點淡,是接近于他發色的一種灰蒙蒙的顏色。沈非瞇了瞇眼睛。長得真漂亮啊。“你……怎么不害怕?”郁肆轉過臉,想躲開沈非直白如刺般的目光。“害怕什么?”沈非問他。“我這樣……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郁肆又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還想遮自己的耳朵。沈非看他兩只手都忙不過來了,有點想笑。他站起身,把衣服蓋在了郁肆的腦袋上,問:“有這么怕我看見嗎?”“我,怕嚇到你?!庇羲恋椭^說。“是嚇到我了?!鄙蚍钦f。郁肆抬頭看著他。“不過也就一瞬間的事兒?!鄙蚍强粗亩?,繼續說:“我也挺佩服自己的接受能力,居然沒給嚇尿了,不過也確實是因為你長得好看……”話沒說完,沈非立刻打住了,心里暗罵自己嘴快。怎么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呢?更像變態了。沈非咳了兩聲,換了一個比較正常的說法:“你長得像人,沒什么好怕的?!?/br>說完才發現這種說法好像更不正常了。郁肆一直沒說話,盯著自己的手指發呆,沈非見他總是沉默,剛才無由的失落感又一點點溢滿了心頭。這個人真的是他的禿禿嗎?是,他難受。不是,他更難受。沈非扯了扯嘴角,把褲子丟給了郁肆,“快穿上吧?!?/br>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對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面不改色地講了這么長時間的話。郁肆拿著褲子沒動,蓋在衣服底下的兩只耳朵支棱著,把衣服頂出了兩個小尖兒。“你不會是不會穿衣服吧?”沈非看著他。“沒有內褲?!庇羲琳f。“你要求還挺多?!鄙蚍菄K了一聲,“沒有就光著,我這沒有給你穿的內褲?!?/br>郁肆皺了皺眉,終于從浴缸里站了起來,背對著沈非把褲子套了上去。“衣服也穿上?!鄙蚍钦f。郁肆背對著他沒動。沈非不耐煩道:“你丫的趕緊給我把衣服穿上,想生病是不是?”沒等郁肆自己動手,他就走了過去,拿掉蓋在郁肆頭上的衣服,利落地套在了他身上。期間衣服的領口還卡在了郁肆豎起的耳朵上,沈非拽了老半天才把衣服拽下來。被卡住的耳朵從領口邊彈了出來,沈非盯著看了幾秒,萌是挺萌的,就是越看越不像貓耳朵。比起貓耳朵,形狀和大小好像更像狼耳朵,可是又不完全像。“你真的不害怕嗎?”郁肆看著沈非。“嗯?”沈非愣了愣,抬頭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項圈,上面還別著自己的耳骨環。貓形態時戴著還很寬松的項圈,戴在人脖子上后變得有點緊,那個黑色的皮質鏈子緊緊地環住了郁肆的脖子。他的頭發是銀白色的,靠近右邊眉毛上方的碎發,中間有一綹跟被挑染過一樣,是黑色的,像極了禿禿眉心的那搓黑毛。他果然就是禿禿。沈非的神色變得有些暗淡,郁肆的心猛地一緊,耳朵無意識地抖了兩下。沈非看著他的耳朵愣了一下,樂了,笑道:“你抖什么?”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