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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上了,哦,現在該被刷下去了?!?/br>宗遠一臉無語,前兩年他跟秦觀一起出行被人拍到,那時候秦觀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路人演員,各種營銷號帶節奏說秦觀蹭他熱度,網上罵聲一片,秦觀卻沒心沒肺打電話跟他說,“小遠兒,多虧了你,現在我粉絲又漲了十來萬!”宗遠還是有點好奇的,拿過他的手機看了看,現在的秦觀已經有一定的知名度了,沒有發生前兩年那種令人啼笑皆非的言論,也沒有營銷號亂帶節奏,還算是和諧。只是......“遠,你看你們家粉絲多失望,歡欣鼓舞點進去一看,你身邊是個男的,哈哈哈哈哈~”“......”宗遠的粉絲可能是娛樂圈里獨一份了,別家粉絲看到營銷號標題黨發布,開始磨起了刀;可宗遠家的粉絲們不一樣,他們看見標題就恨不得點個鞭炮拉起橫幅,再點進去一看,什么?相會的是個男人?這男人還是秦觀?垃圾營銷號!“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看看這個小姑娘竟然說:天殺的營銷號,我還以為我十元哥真處上對象了,白高興一場,氣!”秦觀翻著評論笑得打鳴。宗遠冷著一張臉,“我要是真戀愛了,提刀進評論的也是她們?!?/br>秦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倒是,你的粉絲們現在都仗著你太冷淡,不討女生歡心所以有恃無恐?!?/br>嘴上趕人走,實際上宗遠還是找了家飯店把人喂飽了才送回機場,臨檢票前,秦觀拉住他抱了抱,“行了,回去吧,發新歌記得跟我說?!?/br>宗遠固執地等他進去以后才折返離開。剛回酒店,齊高陽的電話打了過來,他隨手將手機丟到床上,進浴室沖了個澡。一身水氣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手機還悶在床上傳來聲響,宗遠找了個毛巾搭在頭上,才接起電話。“我打了十幾分鐘的電話了,你為什么不接?”齊高陽十年如一日地上來就是質問的口吻。宗遠擦了擦頭發,不冷不熱道:“洗澡?!?/br>知道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沒有意義,齊高陽哪怕血壓增高,還是得說正經事,“心愿單的那個什么破節目,誰讓你接的?我已經拒絕了你為什么非要跟我對著干?!”“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宗遠反問他,“我為什么接,你難道不知道?”“你!”齊高陽當然知道,易州易州,只要和易州的事情搭上邊,宗遠跟他永遠都是敵對面。“我讓你避著他是在為你好,你以為易州是那么容易就能招惹的?你看看跟他走得近的人,哪一個不是被他扔到溝里?!饼R高陽說的時候振振有詞。宗遠卻嗤笑一聲,嘲諷道:“你是為我著想?!?/br>一場談話不歡而散,齊高陽有了這回的失手,下次再先斬后奏估計是不行了。時間一晃而過,七月初,宗遠飛回A市,等待錄制心愿單節目。“哥,遠哥,易州在隔壁!”化妝師剛出去,白臨抱著幾瓶礦泉水進來,用屁股抵上休息室的門,沖宗遠小聲道。宗遠坐在沙發拐角片刻失神,“嗯”了一聲。拿過白臨買來的水,抿了小口潤潤嗓子,明明在這幾年里無數次登上舞臺,明明曾經站在萬人觀眾的舞臺上都淡定如斯,現在他卻有點緊張。休息室的門被人敲響,門開了個縫,探進一個腦袋,“宗遠老師,可以去后場了?!?/br>宗遠起身,又檢查了一邊自己的衣著妝發,走出門,正巧看見一個有些熟悉的面孔。對方沖宗遠微微點頭,宗遠也輕輕頷首,再跟著工作人員走開。白臨跟在身邊,“遠哥,你認識鄭淮???”“認識?!弊谶h冷淡道。“鄭淮也是我偶像,華尚第一金牌經紀人,還只跟易州一個人,我希望以后也能跟他一樣?!卑着R小聲道。宗遠看了看他,“有夢想?!?/br>在后場等待的時間沒有多久,但每一分每一秒都讓宗遠有些坐立難安,只不過他的焦灼落在外人眼里,只能看見他握拳坐在那低頭沉思。耳邊響起主持人的說話聲,一陣尖叫過后,他聽到了音樂前奏,是的曲。這首闊別七年再被翻出來的歌,都沾滿了歲月的塵埃。“我又從夢中驚醒,我看到了有人遍體鱗傷……”易州的喑啞聲音開始的剎那,宗遠鼻子一酸,緊抿著唇。曾經沒能上演的聲音,今天終于為這首歌畫上了句號。第5章小孩兒抽哪門子煙七年前的十六強晉級賽是雙人模式,抽簽決定了他和易州分到了一組,兩個人悶在小黑屋,吃睡都在里面,日夜顛倒花了一周寫出來兩首歌。“遠兒,第一場雙人組合賽你想用哪一首歌?”易州慵懶地半靠在電子琴旁,頭發炸成了一團,一雙眼睛依然炯炯有神。宗遠坐在地上,對著畫得亂七八糟的紙稿摸下巴,“第一首我挺喜歡,可惜曲調沉了,我倆頭一次合唱,先唱第二首吧?!?/br>易州打了個響指,“成,那就第二首,第一首的曲哥免費送你?!?/br>“你不是說一共兩場?第二場咱們就唱第一首歌,一準贏?!弊谶h信誓旦旦道。易州愣了愣,笑了,“得嘞,聽你的?!?/br>晉級賽舞臺上他們合唱了第二首,不出意料,強強聯合總積分排名第一。可宗遠萬萬沒想到,兩場組合賽是易州逗他的,節目組在組合賽后安排的第二場是二選一,也就是說,哪怕是總積分排名第一的他們,也會被淘汰掉一個人。可第二場比賽,他和易州只準備了一首歌。宗遠先上的場,他把剩下的那首歌留給了易州,演唱了一首毫無準備的歌,臨時的選擇讓他頂著沉重的壓力。而那首被他留下來的歌,易州并沒有演唱,他甚至壓根就沒從舞臺的那扇門走出來,聽到主持人說他退賽的消息時,宗遠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他連比賽結果都沒聽,一路沖回宿舍,易州的東西全部被搬走了,空蕩蕩的床鋪和衣柜,他看見木柜上貼著一張便利貼,簡簡單單寫著龍飛鳳舞的兩個字:加油!在一個房間里相處了大半年,突然的離開的時候,他竟然連個擁抱都沒給他留下。他突然想起來,從小黑屋走出去的前幾分鐘,易州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遠兒,第一首歌你可得好好唱?!?/br>他當時只以為易州口誤,因為他們即將合唱的是第二首。后來才想明白,一開始這首歌易州就是為他寫的。而那天的晉級賽,他贏得徹底,也輸得一敗涂地。……從回憶中走出來,易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