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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川不想讓他這個倒霉朋友賠了心還被當替身、然后再吃虧了,所以寫合同的時候小心又小心,力求精準狠直接從法律上把婚離個干凈。因此要費點時間,偏偏他又臨時要去處理上個案子的一點后續問題。江向笛想了想,他不太相信旁人,況且協議結婚的事他不想讓更多人知道,便道:“不用,你先去處理工作吧,我等你?!?/br>“我的江寶貝你太善解人意了,”孟川來了兩個飛吻,“我就是出差也要加班通宵給你把合同搞完,讓你盡早脫離苦海!”江向笛:“……”稱呼大可不必。趕到目的地的時候還是遲了點,不過房東是個爽快人,不介意。S城是繁華大都市,花銷極大,但是江向笛一直沒感受到什么壓力,他現在即便是已婚男人,但真實狀況可以說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靳大總裁不在考慮范圍內。房屋比想象中的好許多,清理過后干凈整潔,房東沒想到是這么漂亮的一個小伙子,喜歡的不得了,直接免了江向笛的押金。江向笛預付了三個月的房租,房東問:“你什么時候搬過來?”江向笛想了想:“很快?!?/br>-第二天,趙心言似乎還遺憾昨天沒能送江向笛回去,于是拉上江向笛一起出門,是去一家上市公司進行的調研活動。趙心言表面上負責娛樂版塊,人脈很廣,很會來事。趙心言與對方公司老板認識,全程由他負責跟對方交流,調研活動有專門的攝影師,江向笛在一旁做筆錄,回頭要寫成登刊的稿子。到了一個緊閉的會議室門口,趙心言問:“這里面在干什么?”“公司產品的交流會,”公司總經理說,“不好意思啊,不對外開放的,里面有幾位大人物,靳氏集團的總裁,還有金鴻地產的林總,都在里面?!?/br>趙心言沒說什么,等轉了一圈回來,江向笛他們正好碰上會議結束,一波人簇擁著靳北出來。商業代表資金,與一切圈子都掛鉤。靳北背后不只是靳氏集團這個龐然大物,他自身的實力和能力也是許多人的望塵莫及,如今的富豪榜上前十的最大潛力股,年輕又多金,趕著巴結或結識的人圍起來能繞這幢樓數十圈。他因此不得不慢下腳步,應付一些商業上的來往。兩撥人有了個短暫的沖撞,靳北往這邊看了眼,看到江向笛,目光一頓。江向笛正給身邊的攝影師幫忙托著設備,因而錯開了靳北的視線。在外面,靳北代表著靳家的一切,行為、舉止、言語都會影響他人對靳家的態度,他不得不穩重、妥當,完美。他一時沒有開口。等江向笛再轉過頭,靳北在跟一個公司高層講話。他的面目嚴肅而冷峻,旁人只覺得他冷淡、沒有情緒,江向笛卻感受到靳北身上那種野獸般帶有侵.略性的凌厲氣息。“他們在爭搶一個有潛力的產品設計,”趙心言還算懂一些,“那邊是靳氏集團的總裁吧,很有潛力,不過跟我們一樣,太年輕了,還沒有三十歲,未必能掙得過對面那個老jian巨猾的老總?!?/br>江向笛:“年輕是更強大的資本?!?/br>趙心言一愣,“你怎么替這人說話?”江向笛道:“我曾經一位學長說的,我覺得很有道理?!?/br>江向笛望過去,靳北長相帥氣,側臉如刀削般深邃俊美,寒星般的眸子,他的冷峻、淡漠、強大的背后,藏著骨子里的貴氣和傲然。江向笛一直覺得這種氣質和蒲望之很像,仿佛是骨子里的東西。很耀眼,鋒芒畢露,撇開冷淡和不近人情的冷酷不談,這個天之驕子、優秀的過分的新銳公司總裁相當英俊而多金,并且自信、奪目而強大。談話中途,靳北接到了一個電話,說了聲抱歉便離開了。江向笛把托著的攝影設備塞到趙心言手里,說:“我去個衛生間?!?/br>趙心言:“???”靳北身高腿長走得快,一個沒注意就不見了,江向笛走下樓梯,剛到拐角的地方,被男人咚在墻壁上。江向笛:“……”好幼稚。樓道昏暗,看不清彼此的表情,靳北的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而熟悉,難得問起了一句:“怎么在這里?”他的氣息撲在耳邊,探手撩起江向笛耳邊的發絲,殘余著的洗發露的清香,因為兩人距離極近,故而氣氛有些曖昧。“工作上的事?!?/br>江向笛對這種接觸方式有些不自在,還不如回家上.床來的簡單粗暴。靳北沒多問,他因為出差和加班而好幾天沒見到這個人,竟然意外地有些貪戀對方身上的氣息,俯身在脖頸邊上輕嗅:“晚上我回來?!?/br>江向笛想了想,覺得要離婚了還發生關系不太合適,便說:“晚上有事,我媽叫我去見她一面?!?/br>江向笛生母改嫁后生活還過得去,偶爾會想起自己的這個倒霉兒子,把人叫過來感受一下施舍的母愛。這是江向笛鮮少對靳北表示了拒絕,男人環著他的腰的手微緊,顯然心情不太美妙了。以前都是江向笛主動,而這次靳北主動要求,還被拒絕,當然不悅了。而且靳北還看到了江向笛幾次和身邊那個男人很親密的說話,一想到對他又乖又軟的江向笛,也會對別人眉眼彎彎的笑,他就有些壓不住想把這個人拉到身邊來、不允許旁人觸碰的想法。“好?!?/br>隨著退讓的聲音落下來,這個霸道不可一世的男人鉗住了江向笛的下巴,一個不容拒絕的吻落了下來。靳北的動作有些粗暴,手指冰涼,江向笛被他抓疼了,伸手有些抗拒地推他,靳北皺眉道:“別動?!?/br>江向笛退無可退,對方的氣勢很具有侵.略性,再加上樓道里沒有聲音、又晦暗難辨,像是每一個夜晚上.床前的場景。這種鼻間全是另外一個人的氣息的感覺讓江向笛一陣晃神,除了靳北,他感知不到其他的東西。靳北沒說話,只是親他,讓手里的人被親的幾乎無法呼吸,只能緊緊抱著自己。商場如戰場,靳北的壓力比誰都大,特別是他剛開始接手公司的時候,內部對他位子虎視眈眈的老股東個個都是老狐貍,外面更是無數想奪取公司利益的人,處境可以用如狼環伺來形容。靳北自己不愿意承認,但他三年里所擔下的壓力,也落在江向笛這里。這個人總能讓他感到安靜,也從不提出任何要求。有一次他被人陰了丟了一個重要的項目,晚上回家跟江向笛上床,下手重的過分,江向笛受不住,頻頻向他告饒。靳北有的時候會感到恨,恨自己無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