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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冉殊幾次有意無意以心理調查問卷為由試探他失控的底線,裴伯易隨便填填就交了。但一來二去他就膩煩了,他來這里可不是為了這些。為了迷惑對方,裴伯易會佯裝上鉤的樣子以進為退,獲得片刻的安寧。他開始積極地找豺良換取別人的情報。這不過是做做樣子,誰會和一個情報販子交心交底。而不知怎的,命運反倒真遂人意,一個順水推舟,讓自己變成了療養院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雙方像兩頭短刃相接的猛獸面對面踱步對峙著,本以為日子會維持著巧妙的平衡這樣過下去。冉殊會在自己為自己編織的假象中上下沉浮,而他會受困于過往中被其反復凌遲。雙方都不得善終??删尤挥腥烁试柑M這口大火爐,不顧一切地打破僵局將他帶出去。他能平安出來就算是一個不錯的結局?,F在,對雙方都好的選擇就是立刻停下,亡羊補牢還為時未晚。更何況,他們干的事情本就不能翻上臺面。可他怎么停?或許當初那個猝然而動將人拒之門外的身體早就有所感知,它是未來的自己拉響的預警。但他依舊頑固地選擇穿過這片喧囂拉住簡松郁的手腕。嘈雜的噪音逐漸由遠及近,其中,伴隨著理智這柄重槌敲打心弦發出的震顫:你沒有浮木,所以,這根葦草你絕不能輕易撒手。“喂!你瘋了?現在是紅燈!”簡松郁大叫著將裴伯易從車輛來往穿行的斑馬線上拽了回來,高鳴的汽笛聲就從二人背后毫厘處擦身而過,迅速貼近的身體緊挨著,好像從未分開過。簡松郁抬頭想罵人,但對方這時恰巧低下頭來,不小心磕碰在一起的嘴角,這無意之吻馬上讓氣氛變得古怪起來。他猛地反推開他,雖然,他并沒有過多的小動作。“干嘛那么害怕,我又不會把你吃了?!?/br>簡松郁一聽這話額頭就是一個青筋暴起:不會?吃都吃了多少回了,現在假惺惺的說這些未免太矯情了吧???“說正事,你今天說的那些鬼話都是什么意思?”“鬼話?你太冤枉人了,我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是真心的?!?/br>“別岔開我問的問題?!?/br>簡松郁交疊雙手置于胸前,儼然是一副審問犯人的架勢。但裴伯易選擇賣關子:“等你到了我家,我就把這些通通告訴你?!?/br>見他又要熱情地湊上來,簡松郁順勢抬起手捂住他的嘴:“誰會去你家?你愛說不說?!?/br>想讓他自投羅網?他可不傻。可裴伯易搖著頭信誓旦旦道:“你肯定會來?!?/br>“為什么?”“因為,我把禮物落在你的家里了呀?!?/br>……遠處,一個長相酷似冉殊的人帶上兜帽轉身離去,他駝著背,眉間郁結憂郁:“就是他嗎?你口中的同伴,如果這是你希望的看到的事情,我會幫你,但是,屆時你必須從我眼前完全消失。還有,你不能,你不能再殺人了……”“我知道,這全都是我的過錯。以前的我太過懦弱,但此后,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獨自承擔?!?/br>裴伯易他家在哪???簡松郁差點把“厚顏無恥”這四個字用口水直接拍他臉上,但他最后還是忍住了。兩人分別不久,一名不速之客便很快找上門來。“你是……”簡松郁記起自己離開的那天見過這個人。他當時行色匆匆,應該早忘記了和他相撞的事情。“沒什么,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哦,差點忘記做自我介紹了,我是裴伯易的堂哥裴知易?!?/br>他友好地伸出手,但簡松郁卻將手背到身后:“你……不會是他叫過來給我下套的吧?”“哎呀,不是不是?!?/br>裴知易無奈地撓了撓頭,這堂弟到底是怎么個追人法的,都把人都整成被害妄想癥了。“我就不繞彎子了,我就是沖著你倆的事情來的?!?/br>瞧見簡松郁的父母在往這里打探,裴知易提出了換個僻靜地方說。簡松郁一開始還猶豫不決,但迫于他誠懇而急切的眼神,他最后還是妥協地點了點頭。“你知道他要回家的事情嗎?”裴知易問。“知道?!蹦膲夭婚_提哪壺,簡松郁一想起這件事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生硬地回復,可對方反而喜笑顏開:“太好了,你知道就好辦多了?!?/br>“我想你去勸勸他,暫時先別讓他回家?!?/br>哦?這是怎么一回事?他大費周章總算是回家了,難道這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他疑惑的眼神自然沒有逃過裴知易的眼睛,但裴知易顯然比他更驚訝:“難道……他沒跟你說過他不能回家嗎?”簡松郁:不能回家是什么意思?他是什么名門望族被逐出家門了,還是家里有人鳩占燕巢???“他沒怎么跟我說過自己的事情?!?/br>裴知易偏過頭,不讓簡松郁看見眸中變幻莫測的光彩:“差點忘了,他的事情不是能輕易對外人啟齒的。只是,我以為你會特殊一點?!?/br>一語驚醒夢中人,簡松郁恍然大悟。原來別人都清楚的事情,自己竟然還如此糾結。他神神秘秘地藏著掖著,可不就是把自己當外人?“哦,那你怕是想錯了,我還真就是一外人。麻煩下次叫你堂弟別再纏著我了?!彼员M于此。簡松郁的態度再清楚不過,以前或許還有可能,但現在,他完全沒有意愿去趟這淌渾水。“恐怕不行?!?/br>“我改變想法了?!?/br>“或許長久以來的避而不談就是個錯誤的決定??謶?,只有在人直面它時才最為脆弱?!?/br>“我會告訴你關于他所有事情。作為交換,我只有一個請求?!?/br>簡松郁直覺這不是自己該聽下去的事情,但他的嘴不聽使喚:“什么請求?”“救他。請你救救裴伯易?!?/br>……簡松郁記得第一次見到裴伯易的時候,天一下子從艷陽天變得灰蒙蒙的,如覆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他透過重重陰霾看他總是看不透徹。但很快,他才驚覺不是自己看不透,而是這個人就是這團不為人知的迷霧本身。因此他當時猜測裴伯易出身凄慘,心生了幾分不該露頭的惻隱之情。可憐憫與同情就像燭芯上的火苗,就算再多也有時限,很快就會白蠟滴盡。而他的那份,卻像永遠也不會耗盡似的微曳常明。或許,這根本就不是同情,只是他心中始終不愿承認,而偷來遮擋掩飾的借口。簡松郁覺得此前,他總在做出錯誤的決定。但現在他明白了,他沒有做錯,只是,這條正確的路并沒有他以為的那么平坦順暢。因為人生這條路注定各不相同,裴伯易的堆滿亂石、長滿雜草、坎坷不平、崎嶇斗折,但卻有幸與另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相通。他就這樣,沿著裴伯易的小道闖進了他的世界,一個不那么美妙的世界。簡松郁深吸一口氣:“說句實話,我現在有點后悔?!?/br>裴知易笑了笑:“但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