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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的,因為這和簡松郁……”話還沒說完他就被推到了墻上,領口再次勒緊,熟悉的窒息感洶涌而來,但他只萌生出厭惡:“沒必要那么緊張,我對他和你都沒什么興趣。我只是想幫忙?!币坏┥婕暗街匾娜?,他們這類人就很容易失去理智魯莽行事。所以他現在正低著頭趴在桌下乖乖認錯。“無心之舉?你知道你的無心之舉意味著什么嗎?”冉殊的手指幾乎是沒怎么費勁就搗了進去,他親手調教出來的東西無論是上面還是下面都松的一塌糊涂無力反抗?!八呀浿懒四愕拇嬖?,你還怎么去監視他?”尚尚的渾身一抖:他太清楚自己現在的境遇了。不過是枚棋盤上隨手可拋的棄子,對于沒有用的人冉殊從不心慈手軟。但他怎么能允許自己不在這個人身邊呢?他那么努力地爬到這個人的腿邊,甘愿做奴做狗,舍棄了一切低微到塵埃里去,只為了與他緊緊相靠。呼出的氣仿佛都是為了取悅而存在般芬芳,它們變得又黏又滑宛如松脂蜂蜜從舌尖滾落到指節,他含糊不清地說:“我已經沒有必要再監視他了不是嗎?”討巧地擠入復又讓其并攏,舌苔突觸輕輕拂過,充分照顧到肌膚的每一處感受,“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br>“不,還沒有,這都多虧了你?!?/br>冉殊遏住他大開的嘴不讓動,糜爛的津液自他口流淌而下。本來簡松郁成了裴伯易的軟肋是好事一件,但尚尚的輕舉妄動讓他的下手變得更加困難。真是頭疼。“裴伯易沒那么好騙那就別理他了?!鄙猩袑⑹执钌先绞獾拇笸?,他一臉興奮地準備好挨打了。只要能把冉殊的注意力從那該死的小孩身上移開就行。冉殊不知從他身上看到了什么,一直有心將他培養成和自己一樣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他曾問他何必要那么麻煩,將人逼瘋的東西他手里還少?可冉殊不發一語,而他也讀不懂他眼中的色彩?;蛟S是瘋子之間獨有的惺惺相惜,這讓尚尚更加不甘。“那簡松郁呢?”尚尚低下頭去出謀劃策,“接近他倒是不難?!彼仓荒鼙M力做好自己的事情去討好他的主人了?!斑@我會沒想到?再者,你以為裴伯易想不到這一點嗎?”“那就讓他主動送上門來唄,反正他那么蠢?!?/br>“或許他以前很傻,但在這之后,他可就不傻了?!?/br>尚尚跨坐上去攬他的肩:“誰說的,在我看來他們都一樣傻,一心全系在了對方身上,不像你……隨時都可以把我拋下……”“別撒嬌?!彼麄兊木嚯x就快要近到耳鬢廝磨,但冉殊決然推開,他顯然沒那個興趣?!皩Αf道這個,你反倒是提醒我了?!毕袷墙K于想到了什么,冉殊從抽屜中拿出一份文檔交到尚尚的手中,里面只有一張紙:“慈善款項補助金?可是不是還差一個人?”尚尚細細一想很快就明白了,“原來,唉,如果他早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錢代價是要拿命去換,又會是怎樣一種表情呢?”“想知道?”尚尚從紙中抽離,抬眼看他,感受到胯下衣料微微拱起,想必應該是想起豺良的死狀讓他興奮起來了,不想讓他掃興,他好像沒有說不的權利:“想?!被絻赏戎g,尚尚彎起腰肢在鼓起的小山包間流連,冉殊則支起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不久后,豺良出院的消息成功地傳到了裴伯易與簡松郁的耳中。兩人面面相覷都沒說一句話,簡松郁再次回想起之前的場景怎么想怎么奇怪:他明明聽到了豺良與冉殊有事要談,怎么就突然出院了呢?而且這事好像還跟他有關,難道他要帶他一起出院?他應該沒那么好心。估計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交易,這讓他毛骨悚然。搓了搓起雞皮疙瘩的手,他轉頭問裴伯易:“現在要怎么辦?”我?當然是不怎么辦啊……裴伯易想,這些就像隱約可見的冰川,只不過原先他沒看全,只能窺探到最淺顯的一角,現在它選擇出露水面,估計是離收尾不遠了。起身舒展筋骨,聽見肩胛處傳來脆響,裴伯易才發現自己已經在簡松郁身邊慵懶地窩了太久,骨頭都給待松了。這可不好。“去見一個熟人?!迸岵渍f。他推門走了出去,像是想起什么,他又折返回來:“至于你,你可以回家了?!?/br>“我覺得自己在療養院的過家家也差不多玩夠了,所以沒有必要繼續再騙你留下來陪我了?!?/br>簡松郁雙手交叉,事已至此,他覺得裴伯易有些不可理喻:“我不走,你不用故意說這些試圖激怒我趕我離開?!?/br>“隨便你?!迸岵谉o所謂道,“你愿意待就待,反正我也不會再回來了?!?/br>簡松郁覺得他說的全是屁話,但記錄的日歷掉了一頁又一頁,他很快就意識到:這的確是真的。裴伯易就這樣從簡松郁的世界里憑空消失,像從沒來過一樣。不太重要的時間線躍遷又撕掉一頁日歷,他只記得那天下了大雨,療養院外警鈴大作,紅藍交錯的燈光在疾風驟雨里穿行,直直地照射進他的眼睛。簡松郁終于有機會離開這個鬼地方,他逆著人流向大門走去,警察們的小聲交談就這樣在不經意間鉆進他的耳朵:“聽說報案人是在和兇手打斗的時候分神出來報警的?這里不是慈善機構嗎,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另一個人壓低帽檐:“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小羅說當時他們在交涉,聽著是模模糊糊的?!碧ь^看了看建筑樓的燦金大字:“我覺得也沒什么,估計是某個人癔癥犯了不小心傷了人吧,只記得電話里對面有一個小男孩,他叫得可慘了?!?/br>簡松郁聽到這里心頭一跳:小男孩……不會是裴伯易吧?但我記得他好像挺厲害的啊,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他三步一回頭,雖然有些擔心,但求生的本能驅使著他毅然決然地向外走。哼出一聲訕笑:我擔心他做什么?或許他真死了也說不定。那個騙子,喜歡二字的重量對他來說就跟過家家一樣。更可笑的是,曾暗自許下的諾言他從未背棄,沒想到最后反倒是自己先被一把推開。真是殘忍。“唉,精神病人就是麻煩。根據規定,就算是犯了病那也得按過失傷人暫時先扣押起來?!?/br>“是啊,別嘮了,快點走吧,再晚一會兒人就跑了……”二人走遠,簡松郁很快就什么也聽不到了。步履不停沒仔細看路,這一頭他腦子里還亂成漿糊,下一頭就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他捂著胳膊肘悶聲一哼,抬起頭看,卻被一雙酷似裴伯易的眼睛恍了恍神。那人看了看簡松郁又看了看遠方一臉為難,似乎是沒有閑工夫道歉,他擺了擺手就立馬跟著前方的人走遠了。瓢潑大雨澆濕了簡松郁的衣服,當他像落湯雞一樣回到家中時,自然是被父母痛罵了一頓。簡松郁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照單全收,他有些難過,他們甚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