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軀體內的血找到傾瀉而出的缺口。“哈……我沒有看錯,你和我也沒什么區別?!?/br>那是羅洛晨死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話。……“他說的沒錯?!?/br>裴伯易先擦去匕首上的血,這是他保持的良好習慣,反正身上的,也已經抹不干凈了。他蹲下身去試探鼻息,空氣中彌漫的鐵銹味比以往更炙熱濃烈,更契合回憶,更令人安心,這意味著短時間內,那個夢魘中的幻影將不會卷土重來。簡松郁呆站著目睹了全程,說不清楚心中是何種滋味,他只覺得非常難過。他不該是這樣,不該為了保護而去殺戮。他明明不情愿去傷害他人,展現的姿態卻又是習以為常。不敢去想他到底經歷了什么,心中又是作何感想,紛紛擾擾更迭交織,讓簡松郁心焦如焚。千萬種情緒化作眼角一滴晶瑩的淚,緩緩流淌而下。“你為什么在哭?”裴伯易問。簡松郁想說的有很多,但話到嘴邊卻哽著說不出口,他看著單薄蒼白的少年在夜晚迎風而立,靜默滴血,僅僅只是看著,就輕易紅了眼眶,眼淚不爭氣地跑出來,滑到抿緊的嘴唇旁,掉落到地上。裴伯易像是看到了什么罕物,他上前舐去那串苦澀的淚,繼而放肆地從眼角一路親到了嘴角,那里還負著傷,不熟練的磕磕絆絆還把嘴皮吻破了,但像是給予騎士的嘉獎印章,簡松郁閉上眼,任由他動作沒有反抗。就這樣吧,簡松郁默默做了一個決定:就像你承諾過會保護我那樣,我也會一直在你身旁幫助你、挽救你,一次又一次,倘若你需要,我絕不先行離開。裴伯易拍拍簡松郁的背,他覺得他的小白兔真的好乖好乖,這下好了,他更舍不得放手了。明明近在咫尺,卻又無法再靠近總不能讓他睡在停尸間吧,于是簡松郁帶著裴伯易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今天他們都太累了,剩下的事情就等到明天再說好。一個埋頭,他們雙雙躺倒在下陷的被褥中。簡松郁略微偏過頭就能看到裴伯易的側臉,恰巧,對方也在看他。“知道我現在在想什么嗎?”簡松郁問。忽閃的大眼睛迸發的光亮讓裴伯易瞇起眼睛,他又下意識抬手去擋。“不知道?!?/br>而簡松郁順手攀上,和他五指相扣,裴伯易感受到了從指間傳來的翁動:他仍在發抖,卻還是靠了過來,好像以為他也在害怕似的,靜悄悄地安撫他。像一個愿意獻出半翼翅膀的天使,為他提供一隅遮風擋雨的避難所。“明天要一起去什么地方轉換心情呢?現在我就在想這個?!?/br>簡松郁的視線往左下角瞟,這是人下意識說假話的心理象征。他想著自己還是別說實話了,他們應該聊點開心的事情,今天不開心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你說謊?!迸岵淄凶∷南骂M將視線手動擺正,“不就是還在想剛才的事情么,有什么說不出口的?!?/br>簡松郁鼓起臉頰:欸你這人真是,好心為你著想你還非要實話?!熬退阄艺f了你估計也不會聽?!彼瓜骂^,“我不想你變成冷漠無情的劊子手,然后遲早有一天被另一個像可愛晨一樣的人殺掉?!?/br>“我們早點康復,然后一起出去怎么樣?”出去?裴伯易冷哼出聲,你還有家可以回,但我已經無處可去了。但他只是背過身去,一個字也不說。察覺到身后那團陰影還在蠢蠢欲動,他拽住領口不由分說貼了上去,哐當一聲,簡松郁的后腦勺被墻壁擋住了退路,他們之間的距離就近到快要唇齒相碰,好在裴伯易堪堪停住了:“別想了快睡覺,再問就親你?!?/br>簡松郁下意識揪緊他的衣服將袖子抓皺,嘴傷未愈的灼熱痛感讓他內心一陣后怕,他用力將他往反方向推,雖然沒起到什么作用。他一臉懵逼:自己好像也沒說什么吧?好好一人怎么突然這樣?……另一邊,冉殊的辦公室內來了一名熟客。他怯生生地推門,左顧右看,確認冉殊就在房間才放心進來:“那個,我又有發現?!?/br>“乖孩子,鎖好門?!?/br>冉殊伸手一攬,將他瘦骨嶙峋的腰肢帶到自己的腿上。“不……!”他不安分地抗拒扭動,像是覺得自己不配得到此種優待。冉殊妥帖的衣褲蹭過他未穿內褲的股間內側,直頂下身洞xue里面的跳蛋,它埋得更深了。跳蛋不是那種圓潤的款式,微微帶有棱角,嵌到了皮rou里面,硌得他生疼。“不……不要停?!?/br>小小的yinjing顫顫巍巍地立了起來,他就喜歡疼一點的方式,這么做剛剛好。冉殊反而停下了動作,他的手指繞著圈圈,在周圍廝磨:“先告訴我你今天發現了什么?!?/br>“今天死掉了一個?!?/br>“哦?倒是省得我直接動手,他怎么死的?”冉殊并不關心死的人是誰,比起死者,他好奇的永遠只有死法,死于何處、何種方式,都暗含著別樣的極致美學。“被裴伯易殺掉的?!?/br>“有意思,他隱忍不發好久了。我還記得他剛進來的時候,活生生將一個人捅了個稀爛???,稍微想起點令人懷念的事情跑題了,你繼續?!?/br>他沒有再說話。冉殊皺眉催促:“尚尚?”自家養的狗頭一次這么不聽話讓他內心惱怒,他掐住他的脖子將他壓在桌上,文件稀里嘩啦掉落在地。桌角橫在尚尚的腰間很快在蒼白的皮膚上勒出紅痕,他被如潮水般洶涌襲來的窒息快感逼出了生理淚水:“當時房間里還有一個人,就是那個住在隔壁的剛來不久的新人,咳咳?!?/br>“他沒被裴伯易殺死嗎?”“沒,沒有,從遠處看,像是裴伯易為了保護他才殺的人?!?/br>尚尚真覺得自己今天就會死在這里,但冉殊聽他說完后很快就松開了手。他如斷羽的鳥脫力滑落在地,剛剛好能緊緊貼著冉殊的腳背,他順勢虔誠地將頭顱乖巧靠上,像是將自己作為祭品主動奉上,微喘著氣,他像狗般伏地,仰起頭看著冉殊:“今天,我有沒有好好完成任務?”“當然,你做得很好?!比绞鈫蜗ス虻嘏c他平視:“但你今天表現的很不乖?!彼幌矚g事物脫離掌控的感覺,一丁點兒也不行。“您總是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鄙猩写鬼?,“雖然這是一種奢望,但我還是希望您能多看看我?!?/br>原來是欲求不滿的狗來尋求主人的愛撫,這簡單。冉殊默默將跳蛋檔位調高了幾個等級:“今天里面不開門,把屁股翹起來,別讓你后面流出來的體液弄臟地毯?!?/br>用鞋推了推他硬挺直立的yinjing,他又補充了句:“前面也是,自己用手按住,五分鐘,堅持忍住不射就給你你喜歡的獎勵?!?/br>“哈啊……是……”尚尚此時已被快感模糊了雙眼,他又難受又興奮,全身潮紅,只有面對的人是冉殊他才會這樣,既羞恥又讓人心癢難耐。冉殊轉過身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