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薄薄一層,幾乎影響不到呼吸。但是剛才那波雪海里夾雜著幾個巨大的冰塊,他感到左腿似乎是被砸傷了,一用力就劇烈疼痛,現在無法用上全身的力氣,更難以掙脫身上的束縛。任杭之一邊努力想要支撐起上身,一邊慌亂地心想,剛才那一下有沒有摔疼秦與崢,有沒有扔到足夠遠的距離,秦與崢現在身體虛弱,躺在雪地里會不會凍傷。巨響聲終于慢慢止息,雪不再繼續崩落了。就在任杭之默默聚攢著力氣,準備拼命破開積雪時,一道劍光掃過,身上的雪花頃刻散了大半。任杭之趁機用內力震開了剩下的積雪,勉強坐起身來,驚訝地看到秦與崢站在茫茫白雪中,身后尚有零星的飛雪飄落,頭頂是不知何時升起的一輪圓月。他垂下眼,面無表情地沖任杭之伸出了手。呼嘯的寒風中,任杭之如同置身春日暖陽下,他恍惚地想,這是重逢以來,秦與崢第一次對他伸出手。他近乎虔誠地握住那只手,卻小心地沒有從上面借一絲力,他看得出秦與崢是強撐著站在這里的。任杭之另一只手撐了下地面,完好的那條腿一蹬地,順利地站了起來。他剛站穩,秦與崢就迅速抽走了手。任杭之留戀地握了下掌心,只握住一縷虛無清冷的風。“教主!”遠處有幾個暗衛跑了過來,他們都在聽到了任杭之的吼聲后第一時間沖向了山側,因此要么避開了雪崩的范圍,要么只被淺淺的積雪砸中,雪崩停止后自己就能脫身。然而派來的醫師武功都不高,還有少數幾個反應不及時的暗衛,他們消失在了鋪天蓋地的雪海里,在偌大的山上搭救他們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任杭之松了口氣,他并不在乎這些人的命,當時喊那一句只是希望能多幾個活下來,以免如果自己受傷甚至死在雪崩里,沒人能照顧秦與崢。現在也正是需要他們的時候。他擔憂地看了眼秦與崢在月色下格外蒼白的臉色,問道:“要去把帳篷挖出來嗎?那里地勢平緩,崩落的積雪缺乏沖力,應當埋得不深?!?/br>為了方便修煉,秦與崢只穿了修身的單衣,就算練武之人有內力可以維持熱量,雪山頂部的夜晚也太冷了。任杭之有心想將自己的外衣給他,但清楚他是不會接的,只能去把帳篷里儲備的冬衣挖出來,何況秦與崢也需要食物和凈水補充體力。秦與崢反問:“你記得路?”現在目之所及之處皆是漫無邊際的白雪,仿佛覆蓋了整個天地,掩埋了一切人暫居過的痕跡,任何指路的標記都無從談起。“記得?!比魏贾噶酥高h方露出來的一點巖石痕跡,篤定地說,“那里是被雪覆蓋的山洞,從那里出發我可以找回帳篷的位置?!?/br>這幾天他在心里描畫過無數次從帳篷到山洞的路線,確保睡覺時聽到動靜可以走最快的捷徑趕到秦與崢面前。因此即便平時走的路都被一望無際的白雪覆蓋,他仍然確信自己能找到正確的位置。秦與崢略略點頭:“那帶路吧?!?/br>任杭之剛才被砸傷的左腿在走路時不可避免的劇痛,他心知現在不是養傷的時候,更不想當著秦與崢的面示弱顯得沒用,只好咬牙維持著正常走路的姿勢,步速卻不得不放緩了很多。幾個暗衛不知道為什么他們走得這么慢,迷惑地悄悄看了教主好幾眼,見對方慢條斯理地跟在后面,絲毫沒有催促的意思,只好按捺著慢慢走在雪地上。任杭之根據記憶里的路線,順利地從山洞走到了帳篷所在的平坡上。他指了指方向,暗衛們迅速挖開積雪,露出了被埋在下面的一個存放物資的帳篷。披上大氅吃了點干糧后,秦與崢臉上終于恢復了點血色,很快就下令下山返程。任杭之把支撐帳篷的木棍拆下來,作為走路的支撐,雖然樣子有點丑,但至少能加快些腳程。上山時一路輕松,下山時卻因為秦與崢和任杭之都施展不起輕功,只能乖乖沿著坡路走下去。幸好皎潔的月光將一切照得晶瑩,讓人不至于迷失在山腰處的叢林里。先一步用輕功下山的暗衛已經將馬車從附近的村莊里騎回,秦與崢沒再繼續逞強,鉆進了馬車車廂里,他很不習慣渾身脫力的感受,急需休息來恢復到最佳狀態。清朗的夜空下響起車輪滾動的轱轆聲,巍峨的雪山靜靜沐浴在月光中,目送著遠方漸行漸遠的車隊。迅疾的雪片和碎冰噼里啪啦地砸在身上,任杭之試圖擺脫身上的雪片跳起來,卻很快就被下一波雪海的沖力砸了下去?;蛟S是已經身處雪崩的邊緣,他只有下半身全部被壓在沉重的雪下,到頭部時積雪已然是薄薄一層,幾乎影響不到呼吸。但是剛才那波雪海里夾雜著幾… 展開之前只是在評論回復,不過因為反復被問干脆在這里說一下。這篇文會在結尾最后一章HE,HE指的是攻受重新只有彼此地在一起,在此之前有各種推動感情線發展的情節但都不會直接導向HE。正文完結后會寫幾個撒糖的番外,番外相處模式和論親昵稱呼那章番外類似,是雙向箭頭。會看所有評論也希望大家都喜歡,但是大綱已經全部寫完了,不會被評論影響。評論里有人希望快點甜有人希望多虐一些,反正也不會影響文章走向嘛,所以看到和自己想法完全相反的評論請不要追評吵架(雖然還沒發生過但有點心驚膽戰)大概就是這樣啦,非常感謝追連載的讀者,希望你們看文愉快~●皇室秦與崢從雪山修煉回來后,右護法又陷入了苦惱之中。同上次突破后一樣,作為覆月教內除教主外武功最高的人,陪教主試劍的任務他當仁不讓。但是他真的不想和突破了七殺劍法頂層的教主對打啊。秦與崢如今的劍風表面看古樸平淡,實則卻處處蘊藏玄機,殺招時更是一劍封喉。他雖然知道對方會及時停住攻擊,應對時扔然時刻提心吊膽,被殺氣逼得一身冷汗。右護法苦悶不已,只好朝自己手下的暗衛發泄,于是訓練場一時成了覆月教內最灰暗的地方,里面經常七七八八躺了一地力竭的暗衛。任杭之的傷勢一如既往地迅速恢復了,他不用cao心覆月教的日常事務,一門心思地考慮起不久之后恐怕無法避免的和浩然盟的大戰來。在寫下所有線索一一梳理后,他注意到了一個之前被忽略的問題:陳宗行的行動,似乎一直是瞞著浩然盟大多數人的。作為副盟主的周蘇然不知道,作為前盟主夫人的顧晚蓁也不知道。其實這也合理,當初谷成至帶領的浩然盟,盡管因明里暗里想要做江湖領袖而讓不少門派頗有微詞,但總歸是打著正義旗號的正統組織,這奠定了浩然盟的整體行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