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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在于美食,但為了不太發胖,我可以忍痛割舍一下——老板,這是一百兩白銀,這個我要了?!?/br>于驍哼笑了一聲,慢悠悠嘲諷道:“說漏了幾個,你的人生樂趣在于好吃的,好看的還有好玩的?!?/br>傅杭之拿起包好的骨雕,啪得一下拍到于驍手里,笑瞇瞇接道:“還有你?!?/br>我的人生樂趣是好吃的,好看的,好玩的,加上你。傅杭之頓了頓,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眼前人,認真說道:“你下個月又要去邊境了,當我買個自己的心安吧。周國最年輕英勇的將軍一定會在戰場摧枯拉朽,無人可敵?!?/br>傅杭之依稀記得那一天于驍驚訝后鄭重地收下了骨雕,后來也一直貼身佩戴在身上。他那么希望自己喜歡的人平安,然而佩戴著那把骨劍也的確在戰場上百戰百勝的于驍,最后卻死于他背后捅的致命一劍。任杭之醒來的時候,夢里情景已經忘了大半,只隱約記得是和于驍在一塊的場景,唇角還殘留著笑意。他下意識動了一下,緊接著倒吸了一口涼氣,方才回想起來昏迷前自己中了不少劍,傷口多半還沒有恢復。門外小廝聽到他醒來的動靜,敲門進來送了水和米粥,又傳達了醫師的留信,稱任杭之腹部和左臂兩處嚴重的傷口需要靜養,三五天內盡量避免任何運動。任杭之勉強喝了點米粥,長嘆一口氣倒回了床上,感慨自己來了覆月教以后好像總是徘徊在受傷和養傷的過程里,覆月教的醫師大概都認識他了。他在床上無聊地來回翻了幾下身,把自己疼得呲牙裂嘴,只好苦著臉盤算起接下來幾天在床上養傷的日子該怎么度過。●偶遇與蹲守任杭之開始了枯燥無味的養傷生活,依照醫囑,最大活動范圍是在屋子里兜圈。期間右護法來看過他,說由于他吸引了大多數的攻擊,這次為教主突破劍法護法的人只死了兩個。右護法說起此事時心情不錯,為了確保教主能夠順利突破,這次派去的都是死士里輕功或內力頂尖的,能少犧牲幾個自然是好事。任杭之沒想到自己的加入還有這種間接效果,啼笑皆非地搖搖頭,轉而問道:“那天之后我就昏迷了,你們教主怎么樣,從走火入魔的狀態里恢復以后應該就沒什么風險了吧?”“當然,教主已經開始找人測試突破劍法的成果了?!庇易o法說著,心有余悸地揉了揉額角。他作為覆月教秦與崢之下武功最高的人,自然是首選的測試對象。七殺劍法突破第六層后,教主的劍法于凌厲狠決中又添了一絲詭秘,突破前他尚能和對方不相上下地對打幾十招,現在卻是從二十招起就力不從心了。任杭之放心下來,又裝作不經意地問:“他現在很忙嗎?”“嗯?”右護法疑惑地反問了一聲,不明所以地回答,“這幾天教內外都風平浪靜,應該沒什么很忙的事?!?/br>“這樣啊?!比魏贾S意應了一句,語氣平平和和的沒什么情緒。右護法離開后,任杭之靠在床頭發了會呆,嘴巴慢慢扁起來,用后腦勺磕了幾下墻。雖然是意料之中,但秦與崢果真沒來看他還是會有些失落。前世他幾次受傷都是和于驍一起在邊境的時候,每次醒來都會有身旁的小廝第一時間跑去通知于驍,然后就會看到那人的身影沖進營帳,冷著臉裝出嚇唬人的樣子罵他又不小心受傷了。傅杭之并不是身在福中不自知的人,他小心翼翼地珍視于驍帶來的一切,最后卻還是弄丟了。任杭之吐了口氣,拍拍額頭讓自己從悲哀的情緒里掙脫出來。說到底他現在留在覆月教是借著死士的身份,原本也沒有死士受傷了還需要教主去看望的道理——這么想的話,覆月教這么多死士每天都在受傷,秦與崢還是統一不去探望比較好,不然也太累了。他漫無邊際地亂想起來,最后得出的結論是,做教主是很辛苦的,不要勞煩他。這么想的任杭之迅速翻身起來喝光了之前嫌苦放在一邊沒喝的療養藥。山不就我我來就山,快點恢復身體才能主動去見秦與崢。帶著這種心情像聽圣旨一樣謹遵醫囑的任杭之五天后就得到了出門的許可,覆月教頭發花白的老醫師看完他的傷口,略帶詫異地感慨:“哪怕在練武的年輕人里,你的傷口愈合能力也算是最快的一批?!?/br>任杭之知道自己體質有點特殊,最初習武時和其他弟子受同樣的傷,卻能早于別人許多天恢復如初。只不過他以往散漫慣了又沒有要務在身,受傷了也不急著恢復,從來把少出門走動、吃清淡食物這些叮囑當耳旁風,仗著身體好盡情折騰自己,最后和其他人恢復速度不相上下?,F在有了要事來做,愈合能力的優勢也便體現出來了。他謝過醫師,一邊哼著不成調的曲換衣服一邊思考著去哪里偶遇秦與崢。練功場?幾天過去,應該已經測試完劍法效果了,練功場大概不是個正確地方。議事廳?一般開完會就離開了,一天中在那的時間是少數。思來想去,任杭之決定循規蹈矩地去風云堂碰碰運氣,那處廳堂臨湖而建,抬眼便可以望見湖水粼粼梅影婆娑,秦與崢不練功時通常喜歡去那里處理教務。他隨手拿了一卷話本,步伐輕快地一路走到風云堂外不遠處的一棵樹旁,席地而坐煞有其事地讀起書來。書里講了一個富家小姐和窮書生的悲歡離合,任杭之一邊讀搖頭晃腦念念有詞地點評著,不停地嫌棄這書生沒有魄力。只會寫那些文縐縐的示愛詩有什么用?先考取功名家財萬貫了才好來娶人家小姐啊。從日懸中天到日垂西山,他從兩人初遇讀到書生金榜題名婉拒了皇上的指婚,風云堂外還是靜悄悄的,沒有人出入的動靜。他揉了揉眼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決定明天換個話本再接再厲,卻見一個黑衣的挺拔身影走出了門。!他姿勢冷靜腳下飛快地走過去,將將和正準備拐彎的秦與崢面沖面對上,愉快地揮了揮手里的話本:“好巧?!?/br>秦與崢睨了一眼那個封面花里胡哨透著不務正業的話本,面無表情道,“你在這兒坐了快三個時辰了,巧在哪兒?”他中午透過窗戶見任杭之坐在樹下時懶得去管,沒想到黃昏要去吃晚飯了還能見到他。任杭之面不改色地說:“我出門散步,看這兒風景不錯就坐了一會,時間過得可真快?!?/br>“你住處在最西邊,風云堂在最東邊,散步散一整個覆月教?”“咳,醫師說我呆在房間太久了,應該多走路鍛煉一下?!?/br>秦與崢挑了挑眉,不想繼續跟人廢話,慢條斯理地把劍抽了出來:“既然要鍛煉就徹底一點,我正好在找人測試劍法?!?/br>“……”任杭之干笑著后退了一步,他最多恢復到使用最基本武功的程度,現在去應付秦與崢的劍怕是要多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