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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摁住趙錢的頭。“哐當”一聲,趙錢的額頭撞到桌角,一個微涼的身體趴在他的背上。四周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凌亂又匆忙的腳步聲在會場響起。男人被制住了四肢,卻還是癲狂的嘶喊著。口罩被扯下,露出一張整容失敗的臉。那原本年輕白凈的皮膚變得坑坑洼洼,甚至出現了腐爛,面容僵硬又詭異,五官比例失調,不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臉下了多重的手。“印宿……印宿……”趙錢喃喃著有些驚慌,他想要直起身卻被用力的往下壓。此刻他手腳冰涼,完全不敢細想。直到上方傳來一句:“沒事了……”他被拉起來,一只微涼的手蓋住他的眼睛。這一刻,趙錢的心里有一股巨大的恐慌感,四周的尖叫聲和外面越來越近的救護車聲讓他的四肢都感到麻木。“趙錢,如果我不好看了,你還會喜歡我嗎?!?/br>清淡的語氣帶著點笑意。可現在趙錢感受不到絲毫的輕松。他著急的抓住印宿的手,近乎哽咽的說:“喜歡,喜歡,我最喜歡你!”手被拉下,光線恢復了趙錢的光明。他一句話也說不出,眼睛卻紅了大半。其實在液體潑過來的瞬間,他就已經明白,那是什么。印宿的半張臉都變紅變黑,一直延伸到他的脖子,被嚴重腐蝕的皮膚有些駭人,那雙漆黑的眼睛還是一貫的烏黑發亮。另外半張臉完好無損,面容白皙精致,風華絕代。印宿撩起自己那縷半白的發絲,此刻已經全白。“我早該知道……”一句不輕不重的呢喃,除了他,沒有人懂。趙錢急的抓住他的手,上面濕漉漉的冒著冷汗。“去醫院,我們去醫院?!?/br>救護車已經趕到,大門被打開,一窩蜂往外面跑的記者沒忘記拍下這個場景,只是在喧鬧中沒注意到所有的攝像機在對準印宿被硫,酸腐蝕的面孔時全都黑屏。現在趙錢已經顧不得這么多。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面前的印宿。擔架和救護人員都已經趕到,看到印宿的模樣也被嚇了一跳。印宿半人半鬼的臉著實駭人,只是他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好像感覺不到皮膚被腐蝕的巨痛。在離開前,他側頭看著被警察帶走的曲陽,緩緩的露出一個笑。曲陽通體遍寒,眼中的癲狂被不安代替。一時之間,網上的各大新聞紛紛爭相報道這件事。被所有人喻為有仙人之姿的新人印宿在記者招待會被毀容!只是卻沒有任何的圖片,只有寥寥數語說明了當時的詳細過程,只不過在媒體略帶夸張的炒作下,真實性被帶上了問號。得到消息的吳明遠和小梨全都趕到了醫院。就連小劉也早早的趕過去。趙錢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頭垂的很低,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焦躁不安。小劉拍了拍他的肩。趙錢身子一顫,抬起頭眼眶通紅的看著小劉。“承安哥……”沙啞的哽咽聲讓小劉心里一軟。他低聲說:“沒事,你哥很快就來?!?/br>趙錢搖搖頭,被堵住的嗓子卻說不出話。他眼里帶著血絲,臉上蒼白的失了血色,捏緊的手指用力的泛白。等待的過程最熬人。當有醫生出來的時候,趙錢立馬就跑了過去。“病人的臉被腐蝕的有些嚴重,沒有性命危險,但可能會導致面部畸形?!?/br>聽到這句話,小梨難以控制的驚呼了一聲,隨即她就緊緊的捂著嘴,眼眶里盈出了熱淚。吳明遠也是面色凝重,顫抖的指尖夾著一根煙,卻遲遲沒有點燃。只有趙錢腿一軟,劫后余生的低喃:“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br>聽到他這句話,小劉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空無一人的病房,唯有一個面上纏著紗布的男人躺在病床上。突然,他睜開雙眼,纖長白皙的指尖摸上自己的臉。微微露出的邊角,被腐蝕的肌膚居然飛快的結了疤。他手指一動,焦黑色的痂皮脫落,露出下面蒼白細膩的皮膚。漆黑暗沉的眼眸微微轉動,他扯了扯被子,安心的睡了過去。作者有話要說:不要養肥??!到時候養著養著給我放生了,讓我撲棱蛾子往哪撲騰去第33章毫不意外的是當外界將印宿被毀容的消息發散出去后,就有不少的人想混進來拍攝一些照片。本就憂心的趙錢被弄的煩不勝煩,直接讓保鏢守在門口,如果有人大聲喧嘩或者想要強行進去,不必給面子,直接丟出去。趙殉得知這件事,特意來了醫院一趟。他什么都沒說,只是摸摸趙錢的頭,給予他一絲安慰。這個畫面被蟄伏的狗仔拍到。外面的人才知道,趙家人對印宿是認真的。夜晚寂靜無聲,醫院只剩下幾盞昏暗的燈在搖晃。印宿睜開雙眼,趙錢在旁邊睡的正熟,眼下的青影透露出他的疲憊。他赤腳下床,看著鏡子里纏滿白色紗布的自己,指尖一勾,紗布從臉上滑落。同時掉落的還有一塊塊烏黑的痂,像是褪下的硬殼。鏡子里的人皮膚蒼白如雪,唇是不同于常人的紅,眉眼精致,宛如能工巧匠雕刻而成。但最為醒目的是那雙銀灰色眼眸,冰冷圣潔,高貴典雅。他看著自己黑白相間的長發,睫羽一顫,那雙眼睛又變成了如夜一般深邃的漆黑。“嗯……”身后傳來一聲嚶嚀,睡的不舒服的趙錢翻了個身,眉心緊皺。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夢,渾身一顫,差點要從床上摔下來,而眼睛剛好對著棱角鋒利的桌角。就在落下的那一刻,遠在浴室里的印宿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在趙錢的身前,他一只手扶住趙錢的腰,一只手捂著桌角。趙錢迷迷瞪瞪的睜開眼,垂下的長發落在臉上有些癢,他撓了撓臉,下意識的嘟囔著:“寶貝……”“睡吧……”印宿捂住他的眼睛,手指輕輕一點,趙錢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緩。手心被桌角磕出來的傷以rou眼可見的程度正在愈合。印宿看著窗外被烏云遮了大半的月亮,他知道,他在逐漸恢復成他本來的樣子,也在逐漸走向死亡。床上的趙錢咂咂嘴,抿開一個細微的弧度,應當是在做著好夢。次日印宿就要求出院。趙錢和醫生都不贊同,但他執意要離開。臨走時,醫生還好心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