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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蛋:養不活的,死光了爺爺會難過,可以用年糕安慰他一下。-逢考必過:放心吧。收起手機,祁錦塵擔憂的朝院子里望了一眼,黎老爺子正興沖沖的站在院子里指揮,期待著新成員的加入。-自從茶樓一面,祁錦塵對祁然提出要求后,祁家算是徹底消停下來,他也正式進入復習階段,準備迎接考試周的到來。一眨眼,黎野已經離開快要一個月了,祁錦塵從未覺得時間過得如此漫長。書桌對面的窗戶上,被祁錦塵貼滿了便利貼,透過便利貼的縫隙,可以看見黎老爺子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還在指揮人洗池子。林爺爺送來的一池錦鯉,短短數日便死了大半,黎老爺子覺得是室外的池水太冷,搞了個魚缸說是要在屋子里養,這么一折騰,幸存下來的錦鯉又去了大半,如今只剩下幾條獨苗苗。按照黎野的吩咐給黎老爺子買了打年糕,老爺子吃完后將剩下的錦鯉,連缸帶魚的送走了。祁錦塵像是前線記者一樣,每天向黎野匯報著家里的瑣事,黎野及時回復的次數很少,他每天開完會以后,都已經是深夜了,擔心消息提醒會影響祁錦塵的休息,干脆便等到第二天。隨著家里溫度的變化,黎野像天氣預報一樣,隔空指揮祁錦塵增減衣物,祁錦塵難得聽話。兩個人的微信消息里,被聊天記錄塞得滿滿當當,雖然時間對不上,內容也是驢唇不對馬嘴,依舊發的不亦樂乎。桌子上的手機嗡嗡的響起提示音,祁錦塵迅速抓起手機,打開才發現是宿舍群里有人@他,心里一陣失落。-華佗在世:@逢考必過三哥好久沒出來冒泡了,這是要化身學霸的節奏嗎?祁錦塵隨手甩了一個熊貓人的表情包過去,下面還配著三行字: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埋在書桌前學了一整天,祁錦塵這會兒腰酸背痛,干脆躺在床上休息,順便在群里和他們聊了會兒天,祁錦塵戳進韓嘉宇的頭像,點開私聊。祁錦塵:韓叔叔回家了嗎?韓嘉宇:挺長時間沒回來了,一直忙著,怎么了?祁錦塵:沒事,隨便問問韓嘉宇:過幾天元旦我媽想帶我過去,我不太想去韓嘉宇:你去嗎?你要是去我就去。祁錦塵:我去干嘛?韓嘉宇:陪黎總過元旦啊,難不成你讓他一個人過?孤零零的?太可憐了吧?被韓嘉宇的消息引導,祁錦塵在腦子里幻想了一下,元旦佳節,大家身邊都有家人陪伴,就連韓母都惦記帶兒子去陪韓山。只有黎野,一個人工作到深夜,結束工作后回到冷清的酒店,在昏黃的夜燈里聽著電視機當背景音入睡。祁錦塵抿了抿嘴唇,對著手機沉默。韓嘉宇的消息發過來,手機嗡嗡震動。韓嘉宇:你去嗎?祁錦塵:不去。祁錦塵毅然決然的將字敲在屏幕上。韓母帶韓嘉宇去陪韓山過元旦,那是因為人家是真夫妻,親父子。他和黎野的關系只是法律意義上的伴侶,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關系,他怎么可能大老遠的跑去西山陪黎野過元旦?瘋了嗎?沒錯,他一定是瘋了。祁錦塵坐在飛機里,按照廣播里的指揮關掉手機,系上安全帶。無意中聽陶宛說,黎野為了趕進度連著熬了好幾天,可惜元旦前還是趕不回來。后來又無意中聽黎老爺子說,黎野從小就不喜歡過節,因為人家過節都是一家團聚,其樂融融,只要他們家冷清的平常一樣。當然了,這些都不是能讓祁錦塵坐在飛機上的理由,他只是單純的想出門走走。坐在旁邊的韓嘉宇也拉著安全帶,咔噠一聲扣在腰上,喜滋滋的朝祁錦塵笑道:“你不是說不去嗎?怎么又想通了?還讓我瞞著黎總?是想給他個驚喜嗎?小別勝新婚?”祁錦塵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聲音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br>韓嘉宇縮進座位里,手指捏在嘴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祁錦塵坐車睡覺的優良傳統,完美的繼承到飛機上,中間醒來一次吃了份飛機餐,吃完又歪著脖子睡過去,都快要把韓嘉宇驚呆了。黎野出差的地方比較偏僻,下了飛機還要做很長一段時間的車,韓山抽不開身,派了人來接他們母子直接去酒店,祁錦塵也跟著一同上了車。徹底到達地方后,祁錦塵渾身都快要顛散架了,因為在飛機上睡得太多,坐在車里的幾個小時他只能對著窗外的荒田干瞪眼,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覺,讓他悔的腸子都青了。要不是腦袋一時抽風,他也不至于遭這個罪。拖著行李下車,祁錦塵沖到路邊的樹根下,吐了個昏天黑地,飛機上吃的那點食物,早就在半路上吐干凈了,這會兒祁錦塵只能捂著嗓子干嘔,韓母有些擔心。接過韓嘉宇遞過來的礦泉水漱了漱口,祁錦塵聲音顫抖的對韓母說道:“沒事阿姨,我休息休息就好了?!?/br>拿著身份證開了一間房,韓嘉宇幫他拖著行李,扶著祁錦塵回到房間。“你去吧,我歇會兒?!逼铄\塵一頭扎進床上。“真不用給黎總打電話嗎?要不然我送你去醫院吧?!表n嘉宇見過暈車的,沒見過暈成這樣的,要不是嗓子眼細,他估計祁錦塵連胃都能吐出來。“別打?!逼铄\塵拒絕。“那我走了,水給你晾著了,你等會兒喝一點?!睙藟責崴o祁錦塵放在床頭,韓嘉宇默默的退出屋子,關上房門。祁錦塵悶在被子里嘆了口氣,腦子里依舊是昏昏沉沉,意識逐漸渙散。不知道躺在床上睡了多久,祁錦塵是被屋子里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雪白的床單被罩,貼滿黃色花紋的壁紙,身下的床墊觸感柔軟,祁錦塵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茫然,重新啟動的大腦響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他是在離家十萬八千里的破酒店里。屋子里的窗簾被人合的嚴嚴實實,屋子里只留了一盞床頭燈,原本壓在身下的被子,此時正嚴嚴實實的蓋在身上,怎么看都是有人來過的樣子。“韓嘉宇?”祁錦塵試探道。屋外窸窸窣窣的聲音停止,腳步聲逐漸逼近,黎野雙臂環抱,斜倚在門框上,一臉玩味的看著他。祁錦塵愣愣的看著黎野,打了個激靈。掀開被子朝里面看了一眼,放心的舒了口氣,還好,該穿的都還在身上穿著。“看什么呢?”“你怎么來了?我還以為是韓嘉宇?!鳖櫜簧虾屠枰按蜃煺?,祁錦塵不可思議的望著他。“那小子怕你死在屋里沒人給你收尸?!崩枰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