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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就像是以前生病的時候,躺在病床上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時間流逝。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蜷在椅子上的祁錦塵眨眨眼,覺得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想睡覺,伸手揉了揉太陽xue,感覺意識越來越不清醒了。祁錦塵猛地意識到什么,抬頭看向溫少言,只見對方早就放下筷子,正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他。祁錦塵只覺得四肢發軟,困意一波一波的襲來,意識逐漸模糊。那瓶水,果然是被動了手腳。夜幕下的度假村被黑暗籠罩,周圍的山林里時不時傳來動物的哀鳴,尚未完工的半成品建筑物落寞蕭條。從市區開往度假村的路只有一條,項目工程僅僅進行了一半,開發商就卷錢跑路,導致項目被擱置了許多年,山路年久失修,添了不少破損,就連兩旁的路燈,都變成了桿子一樣的擺設。紅色奧迪疾馳在破舊的公路上,昏暗的盤山路即使有車燈照亮,也很僅僅只能看清眼前的道路。司機坐在副駕駛,后背貼緊座椅,左手扶著安全帶,右手拉著頭頂的扶手,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黎...黎總...”儀表盤上的數字讓司機的聲音顫抖,這個速度恐怕是想把油門踩進油箱里。剎車突然踩下,慣性讓司機猛地向前沖去,又被胸前的安全帶扯回座位,胸口被勒的傳來一陣劇痛。“下車?!崩枰暗氖妇o緊扣在方向盤上,露出的一截小臂青筋凸起。司機解開安全帶,連滾帶爬的推門下車,坐在山路旁心里陣陣后怕,他怕不等他們趕到,就先命喪公路了。車門被關上的瞬間,紅色奧迪如同架在弦上的箭,松手的瞬間‘嗖’的沖了出去。山頂的度假村外,奧迪高速運轉的車輪驟然停下,輪胎下的石子與路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溫少言笑著走到門口觀望。駕駛處的車門推開,長腿邁出踩在地面上,黎野反手將車門關攏。手肘依靠在車頂,黎野的目光越過車身看向站在另一側的溫少言。“人呢?”“我不是就在這?”溫少言笑著越過車子,走到黎野面前。“少廢話?!崩枰靶螤钫R的劍眉擰在一起,恨不能直接將眼前的人直接撕碎。溫少言聳聳肩膀,他的玩笑似乎并沒有把黎野逗笑,反而讓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請當著我的面通知你所有的合作伙伴,解除對我的封殺,包括你威脅我們經紀公司老板的事情,全都要在微博上解釋清楚,并且向我公開道歉?!睖厣傺匝鄣赘∑鹨荒ê抟?。垂落的眸子倏忽抬起,黎野輕聲道:“我沒有封殺你?!?/br>溫少言嗤笑,這種話在他耳朵里就是放屁。“現在爭論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br>黎野抿了抿嘴巴道:“我需要先確認祁錦塵的安全?!?/br>“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睖厣傺院V定自己拿捏住黎野的死xue,知道他不敢跟自己叫板,所以說話時也是底氣十足。“哦?”黎野挑眉。看著黎野絲毫不慌張的樣子,溫少言突然有些心虛,這家伙該不會是還有什么后手吧?雖然他之前在電話里已經叮囑過黎野,別想著帶什么人一起來,否則他要是真破罐子破摔起來,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繞過眼前的溫少言,黎野快速朝他身后那一片漆黑的建筑物走去。望著黎野自信離去的背影,溫少言突然意識到什么,急忙掏出電話給同伴發了條消息。-撤。既然他如此自信,那他肯定知道祁錦塵的位置,能在短時間內確認祁錦塵位置,除了手機定位溫少言想不到其他的方式。回憶起剛才在小屋里,祁錦塵捧著手機四處找信號的樣子,溫少言心頭涌上一陣后悔,是他太過自信才會出現紕漏,讓祁錦塵鉆了空子。現在情況有些窘迫,他沒有辦法阻止黎野去尋人,更何況他根本不相信黎野是一個人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大部隊趕來,他應該趁早離開。人質淪為棄子,溫少言用刀將奧迪輪胎刺破,隨后坐進同伴的車里,火速逃離現場。黎野打開手機查看祁錦塵最后停留的位置,跟著紅點小心的向前移動。漆黑的建筑物內,除了門口處溫少言最開始呆著的那間屋子有燈,其他的地方都需要依靠手機照明。將閃光燈照明強度調節至最大,光源巡過之處均堆積著厚重的灰塵。“祁錦塵!”黎野穿梭在樓板之間,四處喊著祁錦塵的名字。人應該是就在這附近,可是黎野聽不到回應,難道是他出事了?顧不得因動作幅度過大而飛起的灰塵,黎野側頭一陣嗆咳后,加快了尋人的腳步。“祁錦塵,咳咳?!?/br>從一樓到頂樓,黎野挨家挨戶的尋找,每一個帶有可能性的角落他都不肯放過,祁錦塵一定在這附近。“祁錦塵!”祁錦塵躺在地上渾身冰冷,藥物的副作用讓他在清醒后感受到劇烈的頭痛。徐徐睜開雙眼,祁錦塵眨了眨長睫,看著眼前黑蒙蒙一片,一時有些分不清是屋子太暗,還是他被溫少言給弄瞎了。他不應該喝那瓶水的。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溫少言肯定早早就計劃了好了一些,不喝水還有飯等著他,不吃飯還有其他的東西等著,總會有一樣東西把他迷暈。躺在地上翻了個身,祁錦塵渾身一陣酸疼,讓他忍不住嘶了一聲。好在溫少言沒有將他手腳綁起來,不過就算是沒綁,以他現在的狀態也走不了多遠。空蕩的廢棄舊樓很容易將聲音聚集,祁錦塵屏息凝神仔細分辨片刻,發現確實是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而且伴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祁錦塵閉了閉眼,他沒有回應的力氣,只能摸索著在地上隨便抓起一件什么東西,用力的拋出去。伴隨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祁錦塵捂住臉苦笑,也不知道是該說自己幸運還是不幸。散落的玻璃碎片砸在身上,暴露在外的胳膊和脖頸感到一陣刺痛,應該是被碎片劃傷了。祁錦塵顧不得身上的傷,耳朵里陣陣嗡鳴吵得他頭暈腦脹,只能安靜的躺在地上等待救援。黎野趕到的時候,祁錦塵正滿身狼狽的躺在地上,周身散落的到處都是玻璃碎片,兩條纖細的胳膊死死的護著頭,灰塵混雜著鮮血,看得他心臟像是被人剜了一刀。“哥?”祁錦塵隱約感覺到有人走過來,卻無法辨認對方的身份,只能開口試探。希望不是溫少言那個混蛋。“是我,”黎野張著的唇動了動,似乎自己的名字很難說出口。如果不是因為他,祁錦塵也不至于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打起精神的祁錦塵終于聽出來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