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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看法了。只是盛珣這位傳說中的“玄術界新星”,他從第一眼露面起,在鄒鶴心中大約已經有了個“不太靠譜”的第一印象。鄒鶴之后直到參觀大體結束,都沒再問過盛珣對自家某一區域有沒有任何看法,反倒有點像個盡職盡責的中介,認認真真把自家向盛珣完整介紹了一遍。為此,盛珣卡著鄒鶴難以覺察的角度,又多審視了對方幾眼。一個家宅不寧的人,對于自家的態度通常不說是厭惡,至少也是有幾分抵觸的。因為這套本該帶來放松與安全感的房屋成了焦慮和緊張的新式代名詞,只要身處在其中,就有可能遭到怪事侵擾,人會因為長期處于一個不安定環境而變得提心吊膽,容易疑神疑鬼,更嚴重的甚至會精神衰弱。可鄒鶴有著一個精神不濟的面貌,表現卻明顯不符合以上。這位鄒小舅舅在介紹起自家的房子時,他的肢體語言是放松的,微表情里透露著對自家的滿意。這是他又一處違和的地方,被盛珣無聲看在眼里。兩人參觀完全屋,鄒鶴正想引著盛珣去沙發上坐下時,盛珣看起來卻對那分隔開客廳與餐廳的裝飾墻更感興趣,他朝那一面兼顧了隔斷與儲物作用的墻走了過去,并向鄒鶴詢問:“這面裝飾墻是仿蘇氏園林的風格么?”鄒鶴家是新中式裝修,整體沒有傳統的中式那么沉悶厚重,家具配色也更偏向于帶有年輕氣息的實木色疊亮色系,但在一些細節上的裝飾——比如裝飾墻,吊頂之類的地方,又會盡量去運用傳統的古典元素。“對,這是吸收了蘇氏園林風格做的新中式景墻?!编u鶴跟隨盛珣走到墻前,聽人指出他家設計上的小巧思,他似乎有些高興。那一面景墻上有一個鑿得周正的圓形,做成一面圓木欄窗的模樣,“窗”上的橫欄正好一層層分隔出來,成了屋主可以隨意往上擺放自己喜歡的小擺件,或者是擺一些瓶身高度不要太高的酒的地方。盛珣目光落在其中某一個隔間,他視線的投落方向很快被鄒鶴所注意,鄒鶴順著他目光看去,發現那一層木欄上擺著一個小葉紫檀的托架,上面是一枚存放精心的文玩核桃。“你在文玩方便也有涉獵嗎?”鄒鶴問著盛珣。盛珣聞聲一頓,他目光這才從那小葉紫檀的架子和上面的核桃上移走,看向鄒鶴。“怎么了?”鄒鶴似乎還不明所以,被盛珣的眼神無端看的有點躑躅,他追問,“你這么看我做什么?是你……發現了什么,還是對我家終于有了些玄術方面的看法?”“我只是想要問一個問題?!笔懙皖^看著鄒鶴那張仿若無辜的臉,他將方才觀察核桃時無意識抱起的手臂放下來,輕輕活動手腕。“應該是由我來向你問問題,鄒先生,因為我現在可以非常確定,你才是知道的更多的那方?!?/br>鄒鶴忽然感受到了眼前年輕人在氣勢上的變化,他意識到自己和對方距離有些過近,這不是一個適合他立即做出應對的距離。他飛快想要后退,但年齡比他小上好幾歲的年輕人動作卻比他要快上幾倍。對方就像專門練習過某種擒拿技能一樣,用非常專業的手法將他手臂一扯一帶,眨眼就將他手臂反剪到背后。前后還不超過三秒,他那慣于浸泡實驗室的五體不勤的身體被完美鎮壓,感覺自己整個人在對方手上都再動不了一下。“你們到底想要做什么?”盛珣的聲音在鄒鶴背后響起來,帶著冷靜的疑問。鄒鶴反應了兩秒,驀地驚覺盛珣說的是“你們”。他艱難的在年輕人有力的手下掙扎了一下,一邊在心里懷疑后面這個人的手可能是某種強效拘束器做的——他好歹也是一個體重一百來斤身高一米七八的男人,怎么對方能夠做到光是用手摁住他,他掙扎兩下那手還紋絲不動的?另一邊,鄒鶴發覺自己身體實在是動不了,但還好盛珣起碼沒有連他脖子也一并扣住。他努力拼著脖子落枕的風險往后回了個頭,就看見,就在那他才和盛珣討論過裝修風格的裝飾墻旁邊,有半個“人”卡在了墻上。那“人”一半身體還在墻壁里,像是從墻上長出來的,只有腰部以上露在外面。……并且整個“人”儼然一個雙手高舉的姿勢,后脖子上還扣著一只手,看起來是被人給壓制了命脈,正在主動投降。鄒鶴:“……”鄒小舅舅起碼反應了有三四分鐘吧,他在一室寂靜里,就終于進一步認識到——那扣在那個投降的“人”脖子上的手也是盛珣的!他身后的年輕人,僅憑一只手就摁住了他一個大活人不說,還一只手就摁住了一個從墻壁里探頭的鬼怪。一手一個,絕不落空。鄒鶴發自內心的想要問對方一句:這還是人?作者有話要說: 盛珣:左手按人,右手按鬼,沒點本事怎么敢直接上門。☆、鴿子精身體力行的表演了一番什么叫“戰五渣”,鄒先生和他的鬼同伴齊齊扣押在盛珣手下。假如在場的還有第四人,以旁觀者的視角,那一幕說不定還有些搞笑。鄒鶴和墻里露出半截的鬼就宛如鄉下趕集時試圖肆意蹦跶,結果被主人給一把提起的雞與鴨。鄒鶴是被反剪了胳膊,整個人被按在一旁一張高背椅上,他被盛珣揪住了“命運的翅膀”。而鬼的待遇比他更慘一點,是被扣著后頸,被揪住了“命運的后頸皮”。“你……”鄒鶴從震驚到失語的狀態緩過來一點,他終于又可以說話。但在吐露了第一個字音后,他似乎有所遲疑,目光掃過墻上的“人”。“……你是怎么發現的?”他在停頓片刻后說。盛珣猜,如果不是墻壁上的鬼正與對方一塊“人鬼并獲”,鄒鶴原本想要說的第一句話應該是反問他在說什么。“確定是在剛才?!笔懬榫w穩定得不像一個發覺自己陷入圈套的人。不過也是,一般人陷入圈套,通常都是自己身陷囹圄。可他卓爾不群,他反手讓別人囫圇。所以不走尋常路的盛珣可以冷靜且條分縷析地說:“我從你反復追問我會什么開始感覺到違和,你的解釋里有漏洞,這間屋子據說鬧鬼,但你在家里的肢體語言非常放松?!?/br>這么列舉起來,鄒先生身上的疏漏真的不要太多。鄒鶴起先表情還好,他依然往后有些費力地拗著脖子,神色勉強維持鎮定,但聽著聽著,從盛珣的話里,他覺得自己怎么渾身是漏洞,他表情便漸漸不對,最后整個垮下來,還嘆了口氣。“我還以為自己的演技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