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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塌了。更深的心思,宗禎并未對張姑姑剖析,只是寬慰她許久。張姑姑到底也是見過世面的,后來就徹底緩下來,再者她又有什么能力去更改殿下的選擇呢?她用帕子將眼淚擦干凈,鎮定道:“殿下放心,老奴會守好這個秘密,將來若是陛下知道了,老奴會盡可能地幫您與駙,駙馬?!?/br>“多謝你,姑姑?!?/br>張姑姑看到殿下臉上融融笑意,心中酸澀,仔細想來,這些日子來,殿下的確越來越愛笑。宗禎還特別道:“昭哥他那邊,你就當不知道,否則他要尷尬?!?/br>“姑姑都省得,您放心?!睆埞霉糜謫?,“駙馬將來住在——”“隨他,不過近來他得養病,近一個月都會住在東宮?!?/br>“我知道了,我會多準備他愛吃的、愛用的?!?/br>宗禎朝她笑笑,才又去見項生,把姬昭的事請告訴他。姬昭就這般留在東宮里,每天都跟著宗禎去練箭,他就拉拉空弓,也曾好奇地想要射箭……結果么,他一個投壺、套圈都沒法中的人,自然是沒有一次能射中的,倒是惹得靶場上都是宗禎的朗笑聲。宗禎真不是嘲笑他,只是看著他,怎么看怎么愛,愛到心里去,高興到只能用笑聲來抒發。半個多月后,姬昭便回家去了。姬昭喜歡每天與宗禎在一起,東宮也隨他撒歡,可他也同樣喜歡宮外的世界,在宮中多少有約束,若要他天天悶在宮里,他想他會發瘋的,為此,他更佩服仁宗皇帝與太子殿下,一直住在宮里。他跟宗禎實話實說,宗禎心中很不舍。從眉州到宮中,兩個月來,兩人形影不離,尤其回宮后,他早已習慣晨時離開東宮前往崇政殿處理政務時,親親尚未睡醒的姬昭的臉,也習慣了下午抽空回來帶姬昭去靶場上撒歡,更是習慣了晚上接住滾到懷中的姬昭。不過他知道姬昭害怕拘束,將姬昭抱在懷里好一通揉,還是應下。晚上睡前,他難免說了許多不舍的話,姬昭翹著腳丫子,笑道:“我會進宮來看你的!你也可以去家里找我嘛!我們倆其實離得可近了!”宗禎幽幽道:“旁人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處,也只有你……”姬昭趴到他身上,伸手捧住他的臉,主動親親他,輕聲道:“我留在這里,分你的神,你已經很忙了嘛?!?/br>宗禎再幽幽道:“你分明是自己想拋下我好出去玩?!?/br>姬昭「哈哈」笑,問他:“你是在跟我撒嬌嘛?”“是又如何?”太子殿下挑眉。好可愛!姬昭捧住他的臉一陣親,他真的太喜歡、太喜歡宗禎了!兩人抱在一起,互相說著親密的話,也不知何時兩人一同睡去,次日醒來,姬昭去拜見過陛下,便神清氣爽地出宮回家。宗禎目送他的離去,心道真是個小沒良心的。姬昭與宗禎回金陵的時候誰也沒驚動,誰也不知道他已經回來。姬昭回到家,平陽侯府的正門大開,大家這才知道,駙馬回來了,各式拜見不必多說,反正有殷鳴他們去打理。姬昭先去看看他的兔子,又看看園子里的花,還有養在缸里的錦鯉,只覺得家中哪里都好。下午的時候,外祖父家里派人過來看他,看到他的手臂已好,很為他高興,他左右無事做,索性就去了一趟殷府。殷皓川也在,得知殷皓川已經被留在翰林館,入翰林的人將來不一定能獲得高官之位,成為宰相,但若不入翰林,沒有這份履歷,頂了天也就三品,做不到宰相,這是本朝的規矩。殷皓川年輕又有才,此時正是他展翅正要起飛時,哪怕性子謙遜,說起這些時,難免也有些激動。姬昭好好地將他恭喜一番。殷皓川還告訴他,秦文也考上了,二甲十六名,也是很好的名次,如今也留在翰林館。姬昭有些不好意思,回來這么多天,他竟然忘記問秦文春闈的名次,這算是見色忘友了吧。說來也奇怪,在宮里這半個多月,他每天到底在和宗禎說什么,似乎也沒說什么很要緊的事?怎么半個多月「嗖」地就過去了呢。他借用殷緣的書房給秦文寫帖子,約好過幾天兩人見面,又叫塵星回家挑幾塊好墨,一同送去給秦文。做這些時,他想到宗諺,他只有這么兩個朋友,可如今,他與宗諺還能做朋友嗎?他心中苦笑,其實,宗謐再惡心、討厭,他依然很喜歡宗諺。但他覺得,將來他們興許做不成朋友了。塵星去秦府送禮,不巧的是,宗諺正好在。宗諺驚訝道:“你們郎君回來了?!怎不早說,我好去你們府上看他!”塵星訕訕道:“也是剛回來,此時正在殷府呢?!?/br>宗諺的熱情這才一一退卻,他看向明顯只是給秦文的帖子與禮物,再看塵星的表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塵星將禮物送到,祝賀過秦文,便走了。倒是秦文勸宗諺道:“昭兄性子如何,你我都知道的,你別多想?!?/br>宗諺也在苦笑:“我并未多想,這些話我也只跟你說,很多人不信,哪怕真是姬昭將我哥砸了一腦門的血,我也不怪他,我是真心當他是朋友??墒恰?/br>與姬昭是一樣的想法,他想,他再也無法與姬昭做朋友了。秦文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過幾日我與昭兄見面,我幫你問問,倒是你兄長,好些沒?”宗諺有苦說不出,他哥不僅是腦袋上有道口子,后來又被太子殿下刺了一刀,這樣的事是決計不能說出去的,這些日子,他哥身上的差事全都卸了,說是為了讓他養病,可實情如何,誰又不知道。宗諺沒了與好友說話的興致,早早便回家去。到家后,他的腳步遲疑片刻,往宗謐的院子走去,還沒走進院子,他便聽到一陣樂曲聲,他不禁皺眉,這些日子,宗謐喜歡上了聽小曲,還特地買了一個戲班子放到家中。他大步走進,在正廳找到躺在搖椅上,閉著眼手打拍子,舒服地聽著小曲的宗謐。自小到大,二哥就是他的榜樣,也是他心目中最厲害的人,只是他不明白,為什么,這一個多月,二哥似乎變了。“哥!”他粗聲粗氣地開口。宗謐睜開眼睛,看到是他,笑道:“回來了?來,一起聽?!?/br>宗諺心中不快,悶聲道:“我不聽,我過來是告訴你,姬昭回來了?!?/br>宗謐打著拍子的手一頓,宗諺又道:“你不愿告訴我上次那件事的真相,我也不追問,可我們到底是要在金陵生存下去,姬昭是我好友,你是我的兄長,你們為人究竟如何,我一清二楚,若是有誤會,為何不痛快說明白?太子,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