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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上的披風整理了一下,接著她對江遲秋說:“這事不能隨意了事,等下次有機會再去諸鳳觀,我同你一道將這個披風還給觀中的人?!?/br>聞言江遲秋乖乖的點了點頭。就在這個時候,江遲秋忽然想起了自己回家之前的那個疑惑。于是趁著母親還在自己身邊,江遲秋趕緊向她問道:“對了,娘親您知道給我披風的人,那個國師的小弟子他叫什么名字嗎?”女人走來輕輕地摸了一下江遲秋的腦袋,“他的道號是明晝知?!?/br>“明晝知?”江遲秋不由重復了一下這個道號,然后又很是好奇的問,“這不是他的本名嗎?”女人搖了搖頭很是耐心的回答道:“并非,諸鳳觀中人都是出家人,按照規矩出家之后他們是不能再用本名的?!?/br>這個時候江遲秋的衣服也換好了,穿上被烘的暖呼呼的新棉衣,他覺得自己此刻終于滿血復活了。“原來如此……”聽到母親的回答,江遲秋一邊將“明晝知”這個道號記在腦海之中,一邊輕輕地點頭。而講完這個之后,江遲秋的母親又順便補充了一點:“所以往后你見到明晝知,可不要隨便問他的名字了,這有些不禮貌。他若是告訴你了,可不等于還俗了嗎?”女人最后那半句是開玩笑著說的,但道理卻也不錯。江遲秋并沒有非常在意,不過他也將母親的叮嚀深深地記了下來。自第一場雪后,寶繁城的冬天就終于算是來了。因為天寒,四皇子和二公主不太想要繼續上課了,而像江遲秋這種年紀的小孩,去皇宮之中的次數也較之前少了很多。江遲秋發現,這個世界的自己好像格外的懶。到了冬天,寶繁城內的積雪也深了。不只是江憲聞,就連江荷夏也常常帶自己的朋友到江家來玩。至于江遲秋自己……他基本上每天都在被窩之中賴著床。江家的家教很是嚴格,之前上學的時候,每天天還沒有亮起來的時候,就會有盡職盡責的丫鬟過來叫他起床??缮衿娴氖?,自從入了冬,江遲秋賴床這件事反倒是沒有人來管了。就連他的父母,對此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度。一開始的時候,江遲秋還很是僥幸。但是到了后來,他終于算是明白了家人為什么不管自己賴床這件事。——原主的身體,好像是真的不好。臨近年關的時候,江遲秋不知怎的開始低燒不退。這一次他不用人為賴床了,看到江遲秋發燒,他的母親直接令他不要出門,好好躺在床上休養。說來因為即將過年,之前大部分時間都跟著軍-隊跑的哥哥江憲聞也終于休了一個長假,回到了寶繁城的家里。江憲聞剛回到家的這天,因為低燒江遲秋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不過最近幾天江遲秋睡覺的時間實在是太多了,現在他雖然睡去,可是周圍稍一有點響動,江遲秋就又會忽然清醒一下。于是江遲秋聽到了江憲聞走進自己房間的聲音。“娘親,遲秋的病還沒有好的意思嗎?”江憲聞慢慢地坐到了江遲秋的床邊,向坐在另一個方向的母親問去。聽到大兒子的問題,女人不由嘆了一口氣。“先天不足,這病怎么能是一天兩天就能治好的呢?”女人說道。沉默一會之后,江憲聞再度開口道:“上次的事情也怪我,是我將遲秋還有荷夏帶到了城郊,接著便不管他們了。那個時候……忽略了遲秋的身體?!?/br>“不必自責,遲秋這次生病又不是因為你帶他出去玩,那事都過去了過久?!迸粟s緊將他的話打住。江憲聞雖然時而不靠譜,但是和他的同齡人相比較,他還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人。于是這次回家并和母親聊完之后,剩下的幾天江憲聞都不再亂跑,而是一直呆在家里面,隔三差五的就來看看江遲秋。至于病號江遲秋——他覺得自己除了精神頭不是很好以外,倒是沒有什么多余的感覺。或許是為了增加江遲秋的免疫力,在臥床養病的這段日子里面,江家人不斷給江遲秋找各種水果送來。這種東西在寶繁城里都不多見,江遲秋的日子一時間過的很是滋潤。但是這滋潤日子也沒有過太久。在這個世界呆了差不多半年的江遲秋,已經知道了江家在本朝的地位。例如本朝史上截至目前共有過十二位皇后,其中三位都來自于江家。而他們江家雖然低調,但是在當朝的地位,卻是絕對可以排的上前三的。因此就在江遲秋生病兩個多禮拜后,一位極其尊貴的客人,出現在了江府之中。——這個人就是諸鳳觀的那位國師。在江遲秋來這個世界的半年時間中,皇帝還沒有來過江府,而原主年紀實在太小,江遲秋回憶半天也想不起來皇帝過去來這里時候的樣子。因此江遲秋還真的比較不出來,到底是國師的排場大,還是皇帝的排場大。他只知道在家人將國師請來的前一天,江府里面就開始大掃除,而在當日國師來的時刻,整個江府的家丁和丫鬟更是同時出現,給對方行了一個大禮。按照江遲秋的觀察,本朝的人都對國師深信不疑,而事實也的確如此。雖然因為國師的到來而加班了,但是這些正在行大禮的人,臉上卻沒有半點不情愿,反而是正在為了近距離見到國師而激動不已。江家人是不用跪拜國師的,像是江尚書和江夫人,只用同他行同輩之間的禮便好。而江遲秋這個病號在看到國師的時候,本來準備起身行禮,但卻被男人攔了下來。“江小公子,不必多禮?!?/br>正說著,男人就出現在了江遲秋的面前。眼前的男人還和之前,看到他時一樣,穿著一身白色的道袍。他的外表雖然沒有弟子明晝知那么驚艷,但是整個人看上去卻很平易近人。說完之后國師就坐在了江遲秋的床邊,開始為他號脈。這時江遲秋的父母也在他的房間里,在等待國師號脈的時間里,兩人均是一臉緊張。江遲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國師的手終于慢慢落了下來。“國師大人,您看遲秋他……”江尚書趕緊上前問道。聞言國師站了起來,他稍微猶豫了一下說:“江公子的病是打未出生時就帶來的,但他身體雖虛,可您也不必過度擔憂,目前江公子還是沒有什么大礙的?!?/br>聽到國師的話,兩人可算是松了一口氣。說完這些后,國師又噼里啪啦的和原主的父母說了一堆專業醫學術語,接著幾人也坐在桌邊聊了起來。江遲秋不懂這個世界之中的醫學名詞,但是憑借一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