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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時便一直傳承而下的生物本能,不可直視、不可名狀,絕對的意志,一旦違反忌禁,便會消亡,正如沒有神,便沒有人,沒有父,便沒有子,沒有主,便沒有仆。黑暗不見底的深淵里,守衛著圣人的怪物懶洋洋地從中探出頭,對詛咒掃來了一眼。軀體遠比人類龐大的詛咒,只有怪物的瞳孔般那么大,怪物不帶感情的豎瞳里倒映著它卑微軟倒的模樣。這個人類是怪物。是連直面也做不到,更別說去對抗。難怪這個人周身沒有絲毫詛咒的痕跡,感知遠遠靈敏于人類的詛咒們總會下意識避開它,一旦靠近就會死去,毫無疑問。一人一咒站著很近,渺小的人類都不到詛咒的一個拳頭那么高,卻讓人一眼看得出來渺小的是誰。詛咒跪倒在地,再也發不出來嘻嘻的笑聲,它的眼睛空空地睜著,幾乎已經死去了。“玉犬!”不知發生了什么的伏黑滿臉凝重,心中的謎團越來越大,暫且壓下心底涌動著的思緒,他驅使式神,“吃了它!”一黑一白兩只犬撲上這只小山般大的詛咒。肥厚的身軀被塊塊撕咬掉,詛咒一動不動。咕嚕咕嚕的吞咽聲凸顯出眾人的沉默。發生了什么?失去眼鏡,又看不到詛咒的綱吉疑惑。伏黑只是看著阿由不說話。片刻,“走吧?!彼麛Q住眉,“雖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我會上報的?!?/br>隨著詛咒被一塊一塊地吞噬,這座學校里聚集起的灰霧般的詛咒漸漸散去,一切仿佛都不曾發生過。伏黑走到幾乎被啃食殆盡的詛咒面前,撿起了一只枯黑扭曲的手指——咒術之王兩面宿儺曾經被砍下卻無法被毀壞、只能被封印至今的手指,按咒術界的排位,已經是特級咒物這種極其危險的東西。真是如夢幻泡影般結束了事件啊。一向樂觀的綱吉打起精神,事情解決了就萬歲,沒有人員傷亡更是萬歲!不過……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指指身下的大坑,想起自家學校也是常年戰火頻飛不禁對著伏黑淚流滿面:“這些損失怎么辦?我賠不起啊??!”“這是咒術造成的破壞,我們會進行修繕和掃尾工作。另外,”伏黑摸摸飛來的鵺,鵺是他驅使的式神之一,有著大鳥的外表很方便高空作戰和探查地形及信息,“這里的人都因為被驅使的詛咒過量入體而昏厥了,其他人都被這只詛咒藏在學校角落。我已經聯系這邊的咒術師來處理,沒有大礙。這座學校也不會再發生類似的暴動了?!?/br>“再見?!狈谵D身離去,迅速跳躍過一個個障礙,消失在黑夜中的屋脊。“給我好好地走路啊?!本V吉惡狠狠地吐槽,隨即露出高興的笑容,“太好了,大家都沒有事?!?/br>朦朧的光線自東方隨著天色漸亮而逐漸鋪開,又是全新的一天了。“啊啊好失望?。?!”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太宰突然在綱吉耳邊一聲吼,揮舞起海帶一樣飄動的手來,“綱吉君不應該是很害怕幽靈之類的嗎?”“咿咿咿?。?!”沉浸在平和氣氛里的綱吉心臟都要被嚇得跳了出來,幾乎要給總樂此不疲整他的太宰老師跪了,“我怕啊啊?。?!”啊,真是格外平和的一天的開端啊。——————素白的靈堂如教室般干凈明亮,正中的照片還是山田鮮活的模樣,仿佛下一刻他就會沖出照片、抓起書包奔向學校趕去上課。靈堂中幾乎沒什么人。隱匿地下的咒術方和明面上的警方實際關系不菲,一旦出現山田這種明顯人力不可及、咒靈作祟的事件,警方高層會立即下達命令,將之交給職業咒術師。本次的山田事件也被定性為自殺,利用咒術和催眠處理了目擊者,便低調處理。山田那種人怎么可能會自殺?與山田相關的人在當下談論幾句,便很快忘之腦后。靈堂里幾乎沒什么人,這當然歸咎于山田作人的失敗。不過綱吉和阿由倒是來了,綱吉阿由二人作為解決本次事件的主要貢獻者,當然不會忘掉山田真正的死因。忘不掉,山田的慘叫和扭曲的尸身,滿眼的猩紅。綱吉的心情十分低落,低落得近乎悲哀。他隱約后悔起這次的行程了。如果不是他要來這所高中,山田也不一定會死。但是…阿由也就會一直對自己、對他人漠不關心。他還是會一個人孤單行走在世間,什么也不入眼。“阿由,不要再繼續孤獨了?!本V吉抬起臉,認真地望著阿由,“我是你的朋友,太宰老師也是你的朋友,伏黑先生也是,雖然看起來兇巴巴的?!?/br>不要再繼續孤獨?孤獨?阿由緩緩在頭頂打出一個問號。綱吉專注地看著他。阿由于是淺闔上眼睛,他想,孤獨意味著什么?他并不擅長思考,也許是制造他的神過于看重他超人的才能,于是刻意削減了他作為一個正常人的情緒感知和反饋。神將晦暗與苦難投擲到他的身上,是為了更好地成就他。他不擅長人性化的思考,那類充斥著自我和對周身社會緊緊關注的思考。但他并不淺薄。相反,他看到的是整個世界。在孤身一人的時候,在離群索居的時候,在行走在車水馬龍間的時候,在抬頭仰望天空行云間的時候,阿由一直注視著整個人間,整個世界。炎炎夏日里奔跑在草原上的大羚羊孤獨嗎?踽踽獨行在冰川上的北極熊孤獨嗎?隨風搖曳的蒲公英孤獨嗎?從夜晚閃燁的星星、沉默佇立的燈塔、洶涌的波濤、瀕死的海鷗,到迷醉炫目的霓虹燈、落寞無語的傳單、川流的車群、消逝的電波……它們孤獨嗎?它們自由生長著,自然消亡著。他和它們并沒有什么兩樣。他從來不是孤獨者。他不應為此煩惱。他本不會煩惱。但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開始有了一點點的變化。也許是直美對他微笑的時候,也許是谷崎搔著腦袋不知所措的時候,也許是那位女性為他包扎傷口的時候,也許是那只三色貓,也許是沉默的社長,也許是綱吉和伏黑……他的世界出現了一些身影,給他的白紙涂抹上了色彩,就像一個支點逐漸翹起了地球,越來越多的人經過他的身邊,并在此停留。這種感覺,并不讓人討厭。“阿由?”綱吉等待回復。“最近,令我煩惱的是,”阿由的表情依舊淡淡,“小小的離別會使我感覺奇怪。路過直美、谷崎的座位會讓我停下腳步,吃著貓咪的小魚干不再讓我感覺滿足,回家路上會下意識等待,腦海里總會浮現沒有意義、沒有邏輯的畫面?!?/br>“這里,”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