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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喬,還有將士親屬,甚至還有殿外傳來的聲音,一聲聲響徹整個宣政殿內外的,“請皇上恩準?!?/br>長德帝狼狽地趴在龍椅上,帶著幾分茫然,甚至無措,心跳如雷,只覺口干舌燥,他張了張嘴,半響未能發出一個聲音來。似乎因為沒得到他的回應,群臣再次出言,“請皇上恩準!”“請皇上恩準!”“請皇上恩準!”“……”一遍遍,一次比一次間隔短的請皇上恩準,如催命符咒響徹長德帝耳邊。他瞪眼著眼,小心翼翼地看向身后的越恒,問他,“朕錯了嗎?”“錯了?!?/br>僅僅兩個字,讓長德帝如墜冰窖。他沒了退路。“朕……準眾卿所奏……”“朕……知錯了?!?/br>被扔出宣政殿外的干永福被喚了進來,伺候筆墨,長德帝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提筆寫下了圣旨,又名罪己詔。詔書內容乃衛云昭口述,長德帝執筆。顫抖著手落下最后一筆,長德帝用盡最后的力氣將筆狠狠砸在了衛云昭臉上,“朕此生最悔之事便是當初沒將你這亂臣賊子一并除掉咳咳…咳咳…”長德帝一說完,便劇烈咳嗽了起來,像要將所有心肺都咳出來一般,甚至還見了血。“皇上!”“太醫,快請太醫!”到底還是皇帝,朝臣齊齊關切詢問,也無人注意到門口有人想悄悄溜走。想溜的人自然是曹蘭兒,不過沒走兩步就被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后的越恒給抓住了,“廢后娘娘別急著走啊,衛家的賬算完了,本皇子的賬還沒跟您算呢?!?/br>曹蘭兒奮力想從越恒手下掙脫,她怒道:“越恒,我們說好了,本宮只是來當人證,你休要出爾反爾?!?/br>“是說好了,可本皇子也只答應了你不殺太子而已,可沒說過不會算你我之間的賬,殺母之仇,永生難忘,必要血債血償!”曹蘭兒一張臉驟然失色,“不,你不能這樣,你答應過本宮的,”曹蘭兒掙扎著要離開,她不想死。她也后悔了,不該答應越恒這個賤種來當什么證人。越恒的聲音再次響起,“那個什么假大師是你安排的吧,曹氏,父皇還沒死,但也快了,若他知道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搗鬼將他害到這般境地,你說他會將你五馬分尸還是大卸八塊陪葬呢?!?/br>“還有你唯一的兒子,本殿是答應過你不會再動他,但父皇就不一定了,他向來怕孤單,未嘗不會帶著你們母子到地下團聚?!?/br>曹蘭兒滿眼驚恐。越恒卻笑了起來,“剛才都是嚇你的,畢竟沒有本殿的允許,今日你的尸首也難踏出這宣政殿,一步?!?/br>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大家,這兩天因為不太舒服更晚,字數也不多,明天盡量多寫點。這章有紅包哦~93、第九十三章太醫來的很快,診斷得出結論,怒極攻心,加上之前的事,傷了身體,需要好好靜養才行。干永福也趁機提出讓長德帝回寢宮休息,讓大臣們先行散了回去。只要皇上還活著,何愁沒有秋后算賬的機會。說來這次皇上清醒后就立即下令去捉拿衛家人,實屬莽撞大意,就該提前派人查探清楚,趁衛家所有人都在家時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如此才能一舉將衛家所有人都拿下斬首。干永福數次聽從長德帝的吩咐安排人去對付衛家,結果一次都沒成,也是讓干永福見識到了衛云昭和江臨二人的手段,著實不好惹。可干永福又哪里知道,連長德帝的清醒時間都在江臨幾人的控制之內,怎么可能給長德帝抓人的機會。只要長德帝不能拿衛家其他人作威脅,江臨和衛云昭自保是完全沒問題,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有機會入宮,才能唱這一出戲。長德帝雖然吐了一口血,但也只是看著有些虛弱而已,腦子肯定是清醒的,他跟干永福想法一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他還活著,還是皇帝,轉過頭他就能將衛家將六皇子府甚至這些朝臣的家給一鍋端了。于是長德帝在聽到干永福提出讓他回宮歇息時跟他打起了配合,又是咳嗽又是裝難受,還發脾氣讓眾朝臣們滾,仿佛下一刻就要不行了一般。干永福便立即叫了一群小太監來,要抬長德帝回寢宮。眾大臣覺得事了,他們也的確沒什么留下來的必要了,正要開口告退,卻聽見背后傳來響,竟是六皇子讓人將宣政殿的大門給關上了。以前還沒什么,長德帝今兒對自己這個六皇子倒多了兩分了解,這就是個混不吝的,徹徹底底被衛云昭兩口子蠱惑,興許弒父的事都能做得出來。此刻,一見他讓人關了殿門,長德帝便急了,強撐著起來質問他,“老六,你這是做什么,當真是要造反不成?”“父皇的聲音中氣十足,看著倒不像需要靜養之人,既然如此,那父皇不如聽完兒臣要說的事再走如何?”越恒這番話聽起來吊兒郎當,但那緊閉的大門卻在告訴著眾人,他要說的話,在場的人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長德帝心中生氣一股不祥的預感,“逆子,你大膽,咳咳……”越恒哼笑一聲,“輪膽子,普天之下誰有父皇,以及咱們的前皇后娘娘膽子大呢?!?/br>越恒伸手推了曹蘭兒,將人推到正前方,“現在該說說兒臣的事了,也請諸位大人做個見證,為本殿那位死去多年的母妃討個公道?!?/br>說起衛家的事,這些大臣們多少還知曉點,但六皇子一句死去多年的母妃卻是真把一眾朝臣們給搞暈了。有人當即問出聲,“六皇子,您不是廢后娘娘所生,乃中宮嫡子,又哪來的什么母妃?”旁的妃子可沒資格讓嫡子稱一聲母妃。“自然是因為本殿不是廢后……”“越恒!”越恒要闡明真相,曹蘭兒卻突然開口打斷了他。曹蘭兒滿臉陰沉,看越恒的眼神更是充滿威脅,“本宮勸你最好少說幾句,本宮若出事,你也絕不可能好?!?/br>越恒笑著搖頭,“廢后娘娘,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的,就沖你殺衛家這事,你以為你能好得了嗎?”當然不能,而且事情一旦揭開,她也沒了威脅長德帝的籌碼,長德帝隨時都能要她的命。但在曹蘭兒看來,殺臣子和越恒要說的事后果截然不同,若只有前者,她能通過威脅越恒來保命,但再加上越恒想說的事,長德帝只怕會想當場要了她的命。就在曹蘭兒沉思時,她聽到越恒又說了句,“你又怎知,我的好父皇不知你當年所為?”曹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