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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瞳孔顫了顫,僵木地轉過去。蕭朔神色平淡,尋常負手立著,不見滔天嗜血戾恨,眼底寒芒凜冽,卻有穿金裂石之威。連勝松了手,襄王頰間仍劇痛不已,涔涔冷汗勉強開口:“你還要什么……”“鎮遠侯云襲是你的人?!?/br>蕭朔道:“你襄王府行事,為脅迫要挾,皆有筆錄佐證?!?/br>襄王胸口起伏,眼神顫了顫,脫力低聲:“大理寺……”“大理寺玉英閣內那一份燒毀了,但襄陽王府中,應當還有備份?!?/br>蕭朔道:“若沒有,便由你親手寫出來?!?/br>襄王叫人牢牢制著,甚至連尋死都不能,叫無邊冷意壓得頹唐下來,垂下視線:“要這個……還有什么用……”“有用?!笔捤返?,“昔日云麾將軍赦罪復職,只是以宗室之身,脫了株連之罪?!?/br>襄王啞聲:“這不夠?”蕭朔:“不夠?!?/br>襄王吃力地轉了轉眼睛,艱難抬頭,看向眼前的人影。“真相?沒人在乎了?!毕逋醮⒅?,低聲呢喃,“云瑯這個人……毀不掉。人們信他,他自己……也不會再求當年真相……”蕭朔道:“我求?!?/br>襄王一顫,眼底終于一片死灰,閉上嘴。“這天下欠他的?!笔捤?,“我一樣樣來討?!?/br>“我以明月,報他冰雪?!?/br>蕭朔:“他一身清白,由我來還?!?/br>作者有話要說:終于把這句話寫出來啦。這是“殿下讓我還他清白”最后的解釋,也是最初的解釋。他們永遠都會是干凈清白的少年人。愛大家,給大家鞠躬。152、第一百五十二章鐵質牢門徐徐合攏,將那一道頹敗的暗灰影子牢牢封入了森冷的青石獄深處。蕭朔走出國獄,停住腳步,看向月下立著的人影。厚重的青條石攔得嚴實,云少將軍身體一日比一日恢復,內力越發深厚,氣息蹤跡也遠比當初難察覺的多。云瑯披了他的披風,颯白衣袍隱在滾了金線的墨色大氅下。厚實暖和的披風掩去了俊拔利落的腰身肩背,月色棲在眉宇間,眼底卻仍是一片皎皎鋒銳的明月流水。蕭朔抬手,屏退了身后的侍衛獄卒。云瑯走過來,想要解下披風給他披上,才碰上繩結,便被蕭朔輕按住了那一只手。“我不冷?!笔捤返?“不必擔心,我——”話未說完,他忽然微怔,抬頭迎上云瑯視線。云瑯將他那只手反握回來,連同另一只手一并握著,向懷里拉進去,伸手將蕭朔牢牢抱住。少將軍今日不聽話,不曾帶往日不離身的暖爐,不知已在風里站了多久,身上卻仍是暖的。這一場大戰,心力體力耗去大半,已看不出在京中精心養回來的些許分量。云瑯身形又瘦削得有些單薄,筋骨卻已蘊進勁韌力道,熟悉的心跳穩定抵在他胸口,再不像昔日一般,輕飄得仿佛隨時會消失不見。蕭朔回抱住云瑯,掌心覆落在少將軍背上,慢慢撫了撫。云瑯在他臂彎里靜默,低頭埋進蕭朔頸間,尋著熟悉的地方,不輕不重咬了一口。蕭朔頸間一痛,覆在云瑯背上的手輕按,疑惑低頭。“一派胡言?!痹片樀?,“我幾時不敢去見——”蕭朔輕聲:“什么?”云瑯頓了下,在心里過了一遍那四個字。他在蕭朔懷間立著,肩背無聲繃牢,靜了一刻,低聲慢慢道:“父王——母妃……”應著這一句,攬住云瑯的手臂倏忽收緊。仿佛忽然迸出積蓄壓制了太久的力道,劈面覆落,傾瀉而出,將他整個裹牢。堅實有力的心跳透過胸骨,一下接一下,透過衣料,連同暖熱溫度一并抵在云瑯心口。云瑯說了這四個字,肩背繃得微微發顫,氣息卻仍是定的,迎上蕭朔視線,笑了一下。這一個笑意,與往日卻都全然不同。云瑯垂著目光,鋒秀眉眼叫月色映著,臉上雖仍不帶多少血色,眼底卻淬出一點明凈的亮來。他立在那里,幾乎又回到了舊時叫蕭朔領回端王府的時候。他們兩個都還小,云瑯被蕭朔領回家,由端王手把手帶著教舞刀弄槍、騎馬射箭,被王妃摸著腦袋比量身架,細細做好了暖和的冬衣,拉過來試合不合身時,還要將一只手拉過來,悄悄塞上一把剛剝出來香熱甜糯的嫩栗子。上房揭瓦的小侯爺,擼袖子哇呀呀同人比武的小將軍,那一刻竟全都尋不見了。小云瑯叫王妃含笑攏著、立在端王視線里,乖得全不亞于端王府的小世子。穿著新衣服同蕭朔一起去書房,走路都不往依著往日里的習慣往高處蹦,穩穩當當邁步,努力收頷挺胸揮著胳膊。蕭朔胸口燙開鮮明滾沸,抬手想要去拭云瑯眼尾,抬到一半,卻又牢牢將人抱回去,吻上隱約冰涼的水汽。“我沒不敢在夢里見他們?!?/br>云瑯咬著牙關,低聲嘴硬:“誰不敢見了,我沒有……”“我不敢?!笔捤窊崃藫崴念~頂,輕聲道,“我把你照顧成這個樣子,是我愧對父王母妃?!?/br>云瑯說不出話,只搖了搖頭,用力握住蕭朔的手臂。蕭朔由他握著,臂間添了些力,攬住云瑯肩背。云瑯如今能走得動,也已挨得住心脈牽扯。察覺到背后力道,正要說話,眉睫間已落下來暖融的輕觸:“閉眼?!?/br>云瑯怔了怔,在安穩暖意里闔上眼,任由蕭朔將自己抱了起來。兩匹馬這些日子也聚少離多,正纏纏綿綿地交頸磨蹭。蕭朔命人解開白馬韁繩,替云瑯解了披風,將人攬在懷間,一并上了黑馬。兩人共乘一騎,縱然沒有披風攔去夜間涼意,背后也是暖的。云瑯背后貼著蕭朔的胸肩,察覺到有力的手臂牢牢環過身體,索性也盡數放開了力道,向后靠進安穩至極的溫存靜寧里。他今夜睡到一半便再睡不著,以為蕭朔去找了景王,原本還不曾多想。偏偏景諫刀疤一個接一個生怕他不起疑,險些將欲蓋彌彰寫在臉上,在屋里來來回回進出個沒完。云瑯早已沒什么信不過蕭朔的,只是叫這些人再三撩撥,實在壓不住好奇。左右睡不著,云瑯索性三言兩語套出來了蕭朔的去向,收拾利落悄悄起身出了院子,打算去躲在陰影里悄悄嚇小王爺個跟頭。摸到國獄,恰好聽見襄王叫幾個人按著,叫油鹽不進的琰王殿下氣得幾乎暴起噬人。……“你方才……同襄王說?!?/br>云瑯闔了眼,低聲道:“昔日的情形密辛,要他盡數寫出來——”“此事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