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8
書迷正在閱讀:超度,我是專業、總裁大人的小香蕉、永見夏、豪門影帝跪求破鏡重圓、僵尸懷了我的孩子、穿成替嫁小炮灰、和撩過的高嶺之花成親了、被渣后,我送渣攻火葬場、無異能者該如何在修羅場里拯救世界、這周目的青花魚大有問題
“別提這個了,我到了人家百越才知道,這是以訛傳訛瞎扯的?!?/br>云瑯扯扯嘴角:“茶晶不是茶,就是種好看的透明石頭,連玉都不是。人家百越小姑娘人人脖子上一串,沒人要的東西,所以才不往中原進貢……”云瑯被他裝束妥當,起身活動了下,接過蕭朔遞過來的披風:“況且我如今也知道了,要治你蕭小王爺,得本將軍舍身,親自來當這個藥引子?!?/br>蕭朔不語,視線落在云瑯燦白鎧甲上。云少將軍白袍銀甲,胸前鎏銀護心明光鏡,尚且不必持槍上馬,全不掩飾的鋒銳已流溢出來。雪飛炎海,萬里歸來。蕭朔來時有許多話要同他說,此時竟一句也不想了。他眼底烙著云瑯的影子,安定暖意暖熱熨著,應和凜凜戰色,視野里再不剩其他。蕭朔起身,抱拳俯首聽命。云瑯稍一怔忡,隨即反應過來,笑影在眼底一漾,伸手扯住蕭朔,將他拉過來。冰冷的鐵甲碰在一處,鐵甲下胸肺滾熱,血燙得能呼嘯出一片沛然真心。蕭朔伸手,用力回攬住云瑯,吻上來。他從未這般熾烈主動過,云瑯眼睛稍稍睜得圓了圓,嘴角不由跟著抬了下,抬手探進蕭朔披風下罩著的鎧甲縫隙,輕輕一摸。蕭朔呼吸猛滯,視線釘住云瑯,眼底掠過暗色。“這里……不夠合身,若有兵戈趁虛而入,不安全?!?/br>云瑯并指成刀,在先鋒官的背后慢慢劃過,觸到左肋,輕輕一點。指腹下,是琰王殿下近乎激烈的有力心跳。“君王不早朝,將軍要早趕路?!?/br>云瑯將手收回來,彎了下眼睛,低聲道:“先鋒官后行壓陣,記得來帳中侍寢……須得趁早?!?/br>蕭朔握住他那只手,慢慢握實,用力攥了攥。云瑯甩開披風,旋身出帳上馬,一聲凈鞭,朝來迎的連勝一頷首,策馬當先率軍出了陳橋大營。作者有話要說:愛大家!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蘇軾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盡道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110、第一百一十章守境護國,拒敵復土。本朝不見軍隊赴邊,朝堂昏聵裝聾作啞,任憑邊界受鐵蹄踐踏,竟已有五六年。禁軍隨主帥出金水門,走到外城城郭,路上已擠滿了送行的百姓。樞密使揣著圣旨有去無回,宮中發了詔令,禁軍威嚴,不準百姓私自犒軍,違者按當街滋事論處。皇命不可違,開封府的衙役抱著水火棍殺威棒,打著哈欠,闔了眼皮懶洋洋立在路旁。無人鳴鑼宣告,街道兩側隔些地方便隨手糊上張紙,貼了軍威不可侵、不可擾、不可私自犒軍的皇榜告示。告示下擠滿了公然犒軍的百姓,人人懷抱家中富余的糧食布匹,盡力向押送糧草輜重的后軍里塞。“誰說是給禁軍的?”為首的老者斷了條胳膊,須發皆白,見將官始終推辭不受,瞪圓了眼睛:“這是給朔方軍的東西,莫非也不行?也要被那什么鳥皇命管著?”這話已有些大不敬,旁人咳了幾聲提醒,壓低聲音道:“老哥哥慎言,叫侍衛司的暗探聽見了,是要發配充軍的?!?/br>“充軍便充軍!”老者不以為意,大笑道:“老王爺嫌我斷了條胳膊,非要我給婆娘兒子留條命,將我轟回了汴梁。充回朔方軍,還跟小將軍小王爺打仗!”連勝壓著中軍,聽見這一句,勒馬看過去。說這話的老者已年過半百,一臂自肩頭齊齊斷去,卻仍矍鑠精神,一眼就知是軍中錘煉過的。前些年朔方軍退下來的老兵,有端王親自安置,盡皆妥當。后來端王府出事,朔方軍歸給了樞密院,所有人都以為那些傷殘老兵們的生路自此斷絕了,年復一年,兵部的補給贍養卻始終不曾間斷。“兵部不說,誰不知道那些補給都是琰王府出的?除了琰王府,誰還記得老軍和遭了冤枉的小將軍?”老者道:“如今小將軍竟也回來了,親自帶兵回北疆打仗,誰知道這等好夢還能成真……”有沒見過朔方軍的少年,在一旁小聲問:“甘叔,你說的可是琰王與云將軍么?”京中傳聞都是琰王能止小兒夜啼,少年們自小聽到大,此時仍覺畏懼:“那琰王不兇?我娘說,犯了錯便要被琰王爺抓起來打屁股?!?/br>“荒謬!”老者不屑嗤道:“琰王打過你?”少年連忙囫圇搖頭。老者又轉向另一個:“你家那jiejie,皇上說賜給琰王府為奴婢,琰王府收了?”那少年猶豫半晌,也搖了搖頭,小聲道:“不曾?!?/br>官府強征的奴婢,再賜出去,命就成了主家的。父母攔不住,正哀切垂淚時,琰王府已將人連奴籍一并冷冰冰退了回來。連夜進的家門,玄鐵衛兇得叫人不敢說話,當著他們的面將奴籍燒了,拋下一錠銀子,叫他們給jiejie自尋去路。官府入過冊,這一燒,就當是jiejie已經死了,從此再不必將命給貴人們隨手拿捏。后來他jiejie偷偷改了名,與鄉下一家農戶成親,日子過得極好,如今還生了個小外甥女。少年日日被父母嚴厲告誡,從不敢多說。他牢牢閉著嘴,攥緊了袖子里jiejie給縫的荷包,朝后軍遠遠飄著的蕭字旗跪下磕了個頭。“世人以訛傳訛,這種事多得是。有些最該長命百歲的忠良,就是叫這些流言害苦了?!?/br>老者沉聲道:“你們年紀尚小,辨黑白明事理是萬事先,讀書時要記得?!?/br>少年們無人敢再多說話,齊齊低頭,老老實實聽訓。其中一個膽子大些,瞄了瞄威風凜凜的禁軍,悄聲道:“甘叔,云將軍是不是當真像傳聞那般厲害?”“自然是?!崩险叩?,“你們可知道當年跟著云小將軍,仗都是怎么打的?”汴梁安逸,一群少年人只歷過叛軍攻城那一仗,還是被爹娘牢牢捂著眼睛、堵著耳朵,死死護在屋子里,聽著外面拼殺的聲響提心吊膽過了一夜。此時聽老者說起云瑯,少年們沒有不想聽的,眼睛倏而亮了,紛紛湊過來。“只要豁出命聽令拼殺,什么都不必想,也用不著怕?!?/br>老者掃了一眼身邊屏息凝神聽著的年輕后生,不緊不慢道:“總歸沒有打不贏的仗,沒有攻不下的城,只要旌旗指著那塊地方,跟牢了云字旗,就定然能拿腳站上去?!?/br>“遼人兇不兇?西夏人兇不兇?那鐵鷂子你們也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