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摳藥片就又把嘴閉上強硬著給咽了下去。“喏,這是消炎的,吃掉?!眹廊诎阉幤f給楊二,又給他開了一瓶礦泉水,“看你臉紅成這樣應該也發燒了,不過還是量量比較好,畢竟退燒藥也不能亂吃?!?/br>量體溫?楊二腦子里過了一下,想到的都是電視劇里面那種額頭貼著額頭的,他想著自己和嚴融雖然是睡過了,可是真這樣黏糊的話還怪不好意思的……“我還帶了體溫計,你自己拿過去滴一下?!眹廊诎讯鷾貥屓綏疃稚?,“別磨磨蹭蹭的?!?/br>……帶的還怪全的,楊二老老實實的塞進耳朵里滴了一下,耳溫槍的屏幕瞬間就變成了橙色。38.5度,怪不得自己臉上熱身上冷骨頭里面都泛酸水呢,楊二想著上次被嚴融蹂躪后也沒這么難受。又一種藥片遞過來,楊二看都沒看藥盒就直接拿過來吃了,他看著嚴融冷冰冰的臉覺得像回到了小時候,mama說為什么別人都不生病而你卻生???為什么你會發燒?為什么你會咳嗽?楊二沒有一個問題知道正確答案,他害怕那些為什么。所以此刻他也害怕嚴融問他為什么,因為他看起來有點生氣,就好像是自己給他惹了麻煩,可是楊二有些委屈,他明明沒有擺脫過嚴融什么,他沒想給嚴融填麻煩的,他不想給任何人填麻煩。可是嚴融并沒有問為什么,他只是對著床努努嘴,楊二就乖乖的上床去了,想了一下,自己又把被子蓋上。房間里可疑的沉默著,嚴融坐在椅子抱著胳膊交叉著翹著腿,他看見楊二慢慢的把被子拉過頭頂忍不住嗤笑一聲。“你這個天氣開窗戶睡覺是腦子里養了魚嗎?”“問你呢,別裝睡?!?/br>“再不說話我就過去咯?!?/br>“我忘記關了……”楊二把被子往下拉了一點點露出頭頂和眼睛小聲說,“你怎么過來了……”“不是你發消息讓我過來拿東西嗎?”“那你帶的東西……”“就你那個聲音跟鋸木頭一樣一聽就知道不正常?!眹廊诎欀伎粗鴹疃冻鰜淼哪屈c頭發,濕漉漉的貼在頭皮上,再想起進來時候楊二穿著浴袍,看來是剛剛洗過澡但是沒有吹頭發。嚴融的火氣又有點上來。他進門看見紅的不正常的楊二和四敞大開的窗戶就有點惱火了,要不是后來看楊二還算聽話才勉勉強強把火氣壓下去,可是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又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嚴融最煩作死的人,可是楊二三番兩次的在他面前作死,這人好像腦子是壞掉,總是去做一些沒有常識惹人討厭的事情。狠狠瞪了楊二一眼,嚴融起身去拿了吹風機,再折回的時候他坐在床上挨著被子里的楊二,他把楊二蓋在頭上的被子一把拉下來,命令他坐起來一點,這樣他才好吹頭發。“不……不用了,我不愛吹頭發?!睏疃局唤窃噲D再往上扯一扯,“再說都快干了,我頭發短,干的可快了?!?/br>“坐好?!?/br>楊二嘆口氣磨磨蹭蹭的坐了起來,認命的把頭一低,然后就是暖暖的風伴著嗡嗡聲吹在頭發上,再然后是嚴融的手指穿過他的頭發不斷的撥弄著。嚴融的手很大,手指很長,每一個指甲都是修剪的短短的圓圓的,上次他去酒店和自己談判的時還涂著黑色的指甲油,襯著他的白皮膚特別好看,現在嚴融的手在撫摸自己的頭發,一下一下的,和他的語氣不一樣,是輕的,柔的,溫暖的。楊二其實有好多話想問他,問他為什么要帶東西來,問他干嘛要管自己,問他為什么這么兇,問他為什么這么溫柔。可是風這樣的暖,手指又這樣的溫柔,楊二覺得自己說出哪怕一個字都是破壞了這難得的時光,他感受過熱鬧也感受過孤獨,在酒吧里七彩流光下的震耳欲聾,在小巷里青石板路上的悄然無聲,在高樓林立車水馬龍中的行色匆匆,他感受過風的溫柔,水的溫柔,陽光的溫柔還有音樂,書籍等等等等,但是他恰恰沒有感受過來自于人的溫柔,獨屬于他的溫柔。只是這一刻也好,不去問為什么,不去管怎么辦,只是溫柔就夠了。嚴融吹了一會兒覺得楊二出奇的老實,之前的幾次接觸他發現楊二是個廢話極多的人,愛挑釁人卻慫,像現在這么安靜就很不正常,嚴融想著別是發燒燒糊涂了,就關了吹風機想要逗逗他。微微的鼾聲在靜藹的房間里顯得突兀,原來楊二竟然在吹頭發的時候睡著了。嚴融輕手輕腳的把楊二平放回床上,頭沾到枕頭的一刻,楊二微微皺了一下眉,然后就又是綿長的呼吸聲。這已經是第三次看見楊二的睡臉了,第一次是撿他回家,在自己家的沙發上,楊二的臉腫的和豬頭一樣,可是自己看他還是十分順眼的,他那時候就發楊二這人睫毛特別長,閉上眼的時候就像是小扇子一樣,雖然滿臉滿身的淤痕,但是瑕不掩瑜,看著還是一個英俊的好青年。第二次就是在那個豪華的酒店套房里,楊二不知道是暈過去還是睡過去了,反正嚴融抽事后煙的時候楊二已經睡的四仰八叉的,面容恬淡一臉的滿足,不知道的還以為被上的是自己。現在楊二的臉紅紅的,也許是因為生病吧,他的眉毛總還是有點緊,嚴融伸出手指輕撫眉心,第一下的時候楊二還嗯哼了一聲,嚴融以為他會醒,但是沒有,楊二只是把臉微微偏了偏,更靠近了嚴融這邊。在嚴融的撫摸下,楊二的神情漸漸放松了下來,鼾聲也大了一些,嚴融嫌棄的撇撇嘴,這富二代還打呼嚕,一點都不矜持。嚴融沒接觸過什么特別有錢的人,他的生活圈子很小,每天就是公司和家兩點一線,同事和自己差不多,都是標準社畜,生活中碰到的最有錢的人怕是只有公司那些領導了,但是也只是平日里開開會訓訓話并沒有什么深入接觸,他不知道有錢人到底是怎么過的,也不好奇,反正他們過的怎么樣都跟自己沒關系??墒菞疃悬c不一樣,他這人又任性又粗魯,審美很low,臟話連篇還不帶重樣的,嚴融很難把他和一個有錢的富二代聯系起來,他以為這些人起碼有靠錢堆出來的教養,即使是表面的膚淺的。這讓人不僅聯想起公司那些傳言,說他是不得寵的私生子,養在外面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