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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自己沉溺在這樣的情緒中太久,他沒有忘記自己來這里是做什么的。眨去淚意,耳尖微紅退開一步,“我真沒事?!?/br>陸余望著眼前倔強又脆弱的青年,“你一直,都這么……”“?”“沒什么?!?/br>獨立,堅韌,正直。陸余一度覺得,這樣的特質不會出現在衛倫身上,但現在,“衛倫”就是這樣的人。陸余不急,他會慢慢去揭秘,去發現。陸余的姍姍來遲,讓羅淑英十分不滿,悄悄白了他一眼。待看到喬今,更是瞪直了眼睛:“他怎么在這里?你要等的人,該不會就是他吧?”陸余不置可否,只說:“我不希望有人亂寫亂報道?!?/br>“……”羅淑英一腔酸水都快漚出來,“這里都是嘴巴嚴的人?!?/br>電影龍標升起,前排一片歡聲笑語,不像看電影,倒像聊天。本來路演就是商務性質,主要目的在于提高影院的排片支持。喬今坐在中后排,耳邊清靜許多,可以專注于電影劇情。與它文藝的片名一樣,講述了一個文藝的故事。男主角原本在一線城市的高中任教,被一名女學生暗戀,女學生亦有暗戀她的男學生。男學生發現喜歡的女生竟然暗戀老師,向上面舉報男主角與女學生談戀愛。女學生成績很好,她被找過去談話,否認了與老師的戀情。男主角就沒那么幸運了,學校為了不影響女學生,他被迫離職。開篇就是男主角收拾東西,女學生哭紅了眼睛看他離開。用十分鐘介紹了男主角離開的原因,接下來有一個半小時,是男主角離開大城市后,在一個小縣城茍且度日的場景。在那里,他遇到了他的女主角。喬今身邊落座一個人,轉頭看去,居然是陸余。陸余在大熒幕昏沉的光線中輕輕一笑,塞他一桶爆米花與可樂。“……”電影中的男主角就坐在身邊,喬今感覺怪怪的,吃了顆爆米花。陸余非常自然地伸出手,與爆米花桶中的喬今手指相觸,好像還有點涼。喬今把爆米花往他那邊送了送,他沒注意,陸余根本就沒吃爆米花,這垃圾食品在他這里只充當媒介功能。電影畫面色調略灰暗,構圖鏡頭巧妙且充滿美感,劇情溫吞緩慢,臺詞不多,像一壺雨天的茶水,適合讓人靜靜地品,獨自回味,悵然若失。女主角比男主角大十幾歲,單身母親,有個十六歲的女兒上高中,每天柴米油鹽醬醋茶,但她保養得宜,沒有被歲月摧殘太狠,也有滿腔未能實現的畫家夢,總是抽出空,獨自背著畫夾,去任何地方寫生。男主角有個小愛好,攝影,他拍到了獨自在街頭畫畫的女主角。他并沒有上去搭訕,幾天后應聘家庭教師,看到女主角開門。男主角開始給女主角的女兒補課。在此期間,男女主角對彼此產生好感,而女主角的女兒也喜歡上了男主。至此,他們瑣碎的日常變得暗流涌動。母女倆喜歡上同一個男人,在現實里可能要被罵,用文藝片的手法拍出來,卻會讓人聯想到多雨的季節,潮濕、憂郁、滯悶。帶著一點點的情|欲。女主角的女兒穿上母親的連衣裙,幼稚地勾引男主角,男主角拒絕,出門抽了一根煙。女主角發現女兒的行徑,打了她一巴掌,女兒跑了出去,與小混混廝混一夜,天亮才被男女主找到。幾個月后,女兒懷孕,女主角坐在醫院走廊掩面哭泣,對男主說:“你走吧?!?/br>男主點頭,只說了一個字:“好?!?/br>母女倆的“劫”離開了她們的生活,女主角以為生活會就此回歸正軌,前夫卻找上門來,帶著女兒的雙胞胎jiejie。也就是開頭出現的女學生。女學生發現了母親手機中老師的照片,逼問母親與老師是什么關系,老師又在何處。女主角手腳發寒,沒想到兩個女兒竟都喜歡男主角。最后的結局是女主角邀請男主角來家里吃飯,前夫與兩個女兒都在。男主角發現,女主角前夫的長相氣質,與自己很像。屋外連綿陰雨,飯桌上寂靜如死,女主角說去盛湯,然后拿了一把菜刀出來。喬今:“…………”前排觀眾似乎也被這個結局震懾了,一時也像電影中的飯桌似的,寂靜如死。陸余握住喬今的手,低聲道:“別怕?!?/br>喬今懷疑自己看的是恐怖片。走出電影院,喬今掏出被靜音的手機,有二十幾個未接來電,看來方菲林義已經把今晚的情況匯報。他數了數,將近兩小時的靜音中,衛崇只打了兩次電話,衛嫵七次,許多錢十三次。淡定、著急、神經病,一目了然。三秒后,神經病大師打了第十四次電話,喬今接了。“阿——斗——?。。?!”許多錢拉長了調子,活像死了丈夫的寡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習慣了,喬今居然對這個稱呼頗感親切,“沒死,放心,可以繼續給你賺錢?!?/br>許多錢:“……”許多錢嬌羞:“討厭啦,我是真的關心你?!?/br>“我姐電話打來了?!眴探裾f。“那你先跟她說?!崩习遄畲?。掛了許多錢電話,轉接衛嫵的,“姐?!?/br>衛嫵語氣很沖:“你還有心思看電影?報警了沒?”“正要去?!?/br>“早該去!兇手都跑了!”“一樣的?!本退惝敃r立即報警,行兇者不是傻子,不會待在原地等著人去抓。衛嫵又氣又心疼:“你沒傷著吧?”喬今溫聲道:“沒有?!?/br>喬今他們的車是不能開了,陸余親自開車載他去警局,徐匡帶林義與方菲。羅淑英客客氣氣送走合作方諸人,緊接著沒好氣地瞪陸余:“你怎么回事?”“他們出了點事,去趟警局?!标懹嗍疽馑タ磫探竦能?,“羅姐你先回去吧?!?/br>羅淑英只以為是普通的事故,并不當回事,掉頭走了。到警局報案,調監控。但因行兇者戴著頭套,又似早有預謀踩過點,行走的路線有意避著監控,調查難度有點大。喬今對這樣的結果并不意外,敵暗我明。他回憶當時的情況,簡單地對行兇者形象作出一個概括:“身高大約一米九,目測體重超過一百八,身手非常敏捷?!?/br>其余的,只記得那人眼神很是兇悍,想想都要做噩夢。線索太少,此次報案就算調查恐怕也是無疾而終,警察從另一個角度出發:“你有沒有懷疑的人?”言下之意是,你想想你自己平時有沒有得罪人,被人記恨上了。喬今得罪過的人一只手數得過來,衛倫得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