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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金的臉被凌亂的黑發遮住了,看不清表情,但他的兩片薄唇里正漏出著極其微弱的呻吟。“沒關系的爸?!奔游鱽喲b作善解人意的樣子,朝鄧恩道,“我去奶奶家住幾天,現在就去,你們不用管我?!?/br>聽到這句話,鄧恩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抱著艾金進了臥室。可說要去奶奶家的加西亞卻并未離開,他輕手輕腳地上了樓,靜靜地站在主臥的門外,無聲無息,像鬼魅一般。他離門很近,可以隱隱聽見房間里頭的響動和人聲。但在說話的其實也只有他的父親而已,艾金似乎已經完全陷入了**之中了。“艾金,看看我,是我?!?/br>“別急,艾金。稍微慢一點,小心受傷?!?/br>當那個迷人的omega發出第一聲崩潰的哭叫時,加西亞在門外無聲地揚起了唇角。即便每天身在學校,加西亞也總是會難以抑制地想起艾金清秀的側臉、甜甜的酒窩和唇角輕淺的笑。可這個人卻是父親的omega,他明明白白地知道兩人是多么的相愛,他就算想搶也搶不走,況且,他也不可能背叛生養他的父親。因此,他只能卑劣地、可哀地站在門外,去聽他本不該聽的聲音。第117章“我爸爸、我爸爸他……”孜山區湖邊別墅里,兩個小孩正坐在臥室的珊瑚絨地毯上玩耍。九歲的黛娜手中拿著繪本,給他五歲的弟弟講故事。小男孩雖然年紀尚小,但單看精致的眉眼,就知道以后一定能出落成一個英俊的alpha??勺岟炷扔X得奇怪的是,弟弟長得似乎不太像他們的父親,看五官輪廓,反而更像時常到他們家里來玩的那個好看的堂哥。黛娜是個有點內向的小孩,覺得哪里不對勁也不會主動說出來,一直默默地憋在心里。把弟弟哄睡之后,黛娜便拿著自己的作業本,小跑著去了父親的書房,滿懷期待地推開了虛掩著的門。她父親身體不好,這些年來一直纏綿病榻。前兩天父親的身體狀況終于好轉了,便跟她說,以后每天都要親自檢查她的家庭作業。黛娜很開心,她終于可以多跟父親親近親近了。推開門之后,黛娜看見她的父親正靠坐在書桌前的藤椅上,嘴唇有些蒼白,雙眼緊閉著,似乎正在小憩。黛娜在心想,爸爸身體這么差,萬一睡在外面又生病了該怎么辦。便回自己的房間拿了一張薄毯,又跑回書房里,想給父親蓋上。女孩掀起薄毯,將它蓋在沉睡的父親身上,又仔細地扯了扯布料,柔軟溫熱的指尖不小心觸到了父親脖頸處的皮膚——冰涼,絲毫沒有溫度。不該是這樣的。黛娜立刻就意識到了什么,試探著喊道:“爸爸,爸爸?”“爸爸……”男人卻一直沒有應聲,連擱在藤椅扶手上的手指都沒有動一下。黛娜咽了咽口水。即便心中不敢相信,她還是顫抖地伸出手去,在父親的鼻子下面探了一下。沒有呼吸,什么都沒有。黛娜趕緊把手縮回來,跌跌撞撞地后退幾步,難以抑制地尖叫出聲。“啊——!”保姆被黛娜的叫聲嚇了一跳,匆匆忙忙地跑上樓,把跌坐在走廊上的小姑娘抱在懷里輕輕地撫摸,問道:“不怕不怕。黛娜小姐,發生什么了?”黛娜的目光里全是驚恐,顫顫巍巍地舉起冒著冷汗的手,指向書房的方向。“我爸爸、我爸爸他……”保姆心中生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把黛娜從地上扶起來,慢慢地向書房里走去。滿頭白發的萊斯利歪在藤椅上,渾身的皮膚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白,雙眼緊閉著,僵硬的唇角微微上揚,似在微笑。一只蒼蠅,忽然停在了他的鼻尖上。與此同時,歐文家中。“嬸嬸……你好香?!?/br>歐文臥室的床上,一團棉被高高隆起,看起來鼓鼓脹脹。歐文低啞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寬敞的臥室里沒有開燈,一片昏暗。水蓮和朗姆酒的味道在黑暗的空間里交織著。斯諾喘息著:“少說兩句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嬸嬸喜歡聽,我知道?!睔W文輕佻地笑了一聲。兩廂情濃時,斯諾擱在床頭的通訊器忽然響了起來。緊緊蒙著的被子震動了幾下,過了十幾秒,一只印著鮮紅咬痕的手臂從里面探出來,胡亂地向床頭柜摸去,一把抓住了手機。歐文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隨手撈了件衣服套在身上,用力伸了個懶腰,問道:“怎么了?”斯諾依然用被子裹著自己的身體,掛掉了電話,把通訊器扔在枕頭上,淡淡道:“人沒了?!?/br>“早該沒了?!睔W文一把拉開窗簾,明亮的陽光立刻照進房間里,他抬起手臂,遮擋住刺眼的光線,笑了一下,“他能活這么久,也算是個奇跡?!?/br>“你說得好像萊斯利不是你叔叔一樣?!彼怪Z冷笑一聲。歐文卻道:“你看你現在這副樣子,不也好像我叔叔不是你丈夫一樣?”他坐到床邊,嬉皮笑臉地把斯諾攬進懷里,親了親omega的側臉:“我們倆不就是一對jian夫yin婦?事到如今,還講什么良心?!?/br>斯諾皺起眉,把人推開,起身穿衣服:“你還有心情笑,是黛娜發現人沒了的,她嚇壞了?!?/br>歐文樂呵呵地道:“沒事兒,我女兒堅強著呢,緩兩天就好了?!?/br>“這是親生父親該說的話嗎?”斯諾動作迅速,很快就穿戴整齊了,握著門把回過頭看了自己名義上的侄子一眼,“你今天就別去了,顯得可疑?!?/br>歐文應了一聲,朝斯諾揮了揮手,笑著送走了他的嬸嬸。斯諾匆匆忙忙地趕回家,把被嚇得不輕的女兒哄回了房間,又讓人給殯儀館打電話,讓他們把書房里那具尸體搬走。萊斯利的死亡證明早就準備好了,死因寫的是突發腦中風。過幾天,還要給他舉辦葬禮,然后才能將尸體火化。斯諾前前后后地忙活完,才終于在臥室里坐下休息,揉了揉酸疼的腰。他怔怔地看了一會兒窗外,長長地舒了口氣。他和歐文偷情生下的第一個孩子黛娜,眉眼長得像他,萊斯利沒怎么懷疑。但第二胎生下之后,斯諾卻有些不安了,這個alpha男孩完完全全地遺傳了歐文的基因,隨著年齡的增長,面容與歐文越來越相似,萊斯利在言辭之中,已經有些懷疑。歐文跟他說,反正萊斯利已經病入膏肓,干脆他們就搭把手,送他一程。于是,才有了今天這么一出。如今萊斯利死了,他手中的財產、人脈、權力,便全部握在了他和歐文的手里??上莻€omega,如果站上明面,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