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7
沉默了半晌,竟然真的就信了。但方鶴亭顯然也不是傻子,他這時感受著身上那股逐漸升騰的火熱異樣,忍不住惱火道:“既然你沒胡思亂想,為什么要給我下藥?”這一點上,郝回風倒是被冤枉了——他確實想看看平日一本正經的方鶴亭長出尾巴耳朵的可愛模樣,可也不知道那藥水還加了別的料。這時他就牛頭不對馬嘴地道:“誰讓你平時太死板了,長個尾巴和耳朵多可愛?!?/br>方鶴亭的臉rou眼可見地又紅了幾分,接著他就強忍著怒意道:“你明知道我不是問的這個!”郝回風:“???!”接著郝回風就遲疑著道:“難道是這藥水有什么副作用?我看你臉好紅……”說著,郝回風還忍不住伸手想去碰方鶴亭的臉。方鶴亭看著郝回風一臉懵懂的樣子,恨不得把人一腳踹下床去,但這時還不能——郝回風還抓著他的尾巴呢。最終,方鶴亭只能用力抿了一下干澀的薄唇,躲開了郝回風的手,竭力忍耐著體內那躁動不安的熱意,閉眼沉聲道:“別問了,你快去找那個老板,把解藥拿回來?!?/br>方才方鶴亭也不知道這藥水有這種效果,只是擔心自己長出耳朵的樣子被旁人看了去。可現在這種境況,如果再不把那些藥拿回來,恐怕就真的要擦槍走火了。更可恨的是那罪魁禍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讓方鶴亭有些話都沒辦法說出口。一旁的郝回風:?“現在去?”郝回風看著方鶴亭緋紅的臉頰,有點猶豫。方鶴亭一字一頓地咬牙道:“現在就去!”郝回風遲疑了半晌,終于還是走了。郝回風走后,方鶴亭整個人頓時癱倒在了床上,一只手也猛地攥住了一旁的被單。他纖長濃密的睫毛不住顫抖著,緋紅的眼尾有生理性的淚水緩緩淌出來,現在他整個人是又羞恥,又憤怒。郝回風真是個混賬!·郝回風緊趕慢趕,終于找到了攤主了,他急切地將方鶴亭的情況敘述了一番,就找攤主要解藥。攤主目瞪口呆。過了半晌,攤主為難地道:“那種藥,哪里來的解藥,客官你在說笑吧?”郝回風終于覺察出了幾分不對:“哪種藥?”攤主:……郝回風:……跟攤主面面相覷了半柱香的時間,郝回風終于醒悟過來了什么,扭頭就跑。攤主看著郝回風離開的背影,搖搖頭:“神經病?!?/br>郝回風趕回方鶴亭房間的時候,房間四周的結界還在,他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氣。但一進入房間,郝回風便敏銳地嗅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清淡香氣。是蒼術的味道——方鶴亭最慣常用蒼術熏衣物,時日久了,他身上也會有這種味道。可為什么,現在他就聞到了呢?郝回風心頭微微一沉,頭皮有些發麻,知道自己玩得有些過分了。可都到了這一步,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默默走到床邊,伸手,顫抖著掀開了那床帳。第86章蒼術的清香愈發濃烈,帶了一點點凜冽的雪味,可眼前的風景卻是極為旖旎動人的。平日里工整至極的雪白色長袍此刻被壓皺,胡亂地散開。那本該是極為利落的,束在頭頂的黑發也散落了下來,在那柔軟的肩頭輕輕畫出一道弧線,蜿蜒了下去。手肘處緊緊的束袖敞開了,露出雪白的一截,上面還隱約壓出了幾道紅痕。潮熱的氣息蒸騰起來,郝回風覺得自己眼前的視線有點恍惚,他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口干舌燥——方鶴亭怎么會是這個樣子的呢?方鶴亭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郝回風理智上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他應該做一個君子,轉身就走。可他腦子里卻有別的,不可言說的念頭在瘋狂膨脹著,膨脹著,脹得他整個人都快要炸開了。沒想到,還是方鶴亭最先開的口。方鶴亭本來已經瀕臨失控的邊緣,但此時他感受到了郝回風的到來,濕漉漉的睫毛顫了一下,方鶴亭猛地攥住了床邊的木質圍欄,讓自己保持清醒。緊接著他雪白的脖頸上喉結微微蠕動半晌,好不容易才擠出一絲勉強帶著冷意的沙啞嗓音。“解藥呢?”解藥呢?一句話,問得郝回風無地自容,恨不得奪門而出。覺察到郝回風詭異的沉默,方鶴亭終于意識到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簡單,胸口驟然一燙,有股控制不住的血腥氣涌了上來。“解藥呢?”方鶴亭又問了一次。這次他按在圍欄上的手背都已經顯出了青筋,而掌心的熱汗卻把圍欄都快浸透了。郝回風做賊心虛,猛地退后了一步,神情復雜,一臉歉意語無倫次地道:“我……我不知道那藥水還有那種作用。我以為、我以為它只是普通的變身藥劑……”方鶴亭即便神智已經模糊到了這種程度,也一下子敏銳地把握到了話中的重點。他胸口一股郁氣猛地涌了上來,原本是想把那口不存在的淤血給咳出去,可一咳就停不下來了。方鶴亭就這么伏在床邊的圍欄上拼命咳嗽,咳得臉上都泛出一層病態的嫣紅,身上的冷汗熱汗出了一層又一層,睫毛都顫抖不止。郝回風見到這樣的方鶴亭,腦子里頓時轟的一聲,一下子就把避嫌什么全都忘了,他欺身上來就攬住了方鶴亭的腰,十分著急關切地拍著他的背,低聲道:“小鶴亭你怎么樣?都是師兄不好——”話說到一半,郝回風感覺掌下的方鶴亭身軀微微一僵。郝回風自己也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什么,遲疑著就想松開手,可偏偏就在這時,方鶴亭的顫抖微微停頓了一下。他閉了眼。“你說你不是故意的?!?/br>方鶴亭此刻的嗓音恢復了三分之一的清潤,還帶著三分之二的淡淡沙啞,那嗓音,微微帶一點虛弱,就像是一勺浸了糖的沙冰一般,甜的,涼的,一捏就散了。郝回風心尖顫了顫,不敢瞎說,只能異常尷尬地點點頭道:“我真不是故意的?!?/br>方鶴亭咬了一下已經變得水潤嫣紅的薄唇,心道:我也猜到了。畢竟按照郝回風失憶的那個時間來算,那時郝回風才二十歲,連青玉劍宗的山門都沒出過幾次,很多事只是懵懵懂懂,知道的也未必那么真切。還干不出這種徹頭徹尾的流氓事。不過方鶴亭也沒有替郝回風找借口的意思,這時他沉默了一會,忽然緩緩抬起眼,看向一旁神情宛如等待凌遲的郝回風。郝回風跟方鶴亭那狹長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