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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邈雖然腰細得過分,但身體纖瘦高挑,比例很好,身段風流,這樣一打扮起來,多了幾分肆意江湖郎的瀟灑氣韻。亭邈朝李花花一笑,眉眼如畫,唇紅齒白,旁邊的倆助理臉騰地就紅了。李花花哎唷兩聲:“不行咯,這樣的還去當什么采詩官,怕是一出京城,就要被搶去做媳婦兒了?!?/br>那兩助理也捂著嘴噗嗤大笑。亭邈表情一囧。再次回到片場,所有人都準備就緒,各自打起精神忙活著手里的東西。亭邈一席黑衣,半跑半走過來,衣擺隨走路搖曳,他高束的馬尾也充滿朝氣地搖搖擺擺:“周導,我準備好了?!?/br>清潤的嗓音突然響起,喧鬧的片場有一瞬的安靜,有人偏過頭看向亭邈,卻像被勾了魂一樣,呆了好一陣。濃黑的衣裳張狂肆意,亭邈嘴角含笑,人畜無害的臉蛋和身上的黑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卻不覺得突兀,仿佛他天真地勾勾嘴角,那笑聲里藏著的就是淬了毒的刀刃。周導一臉驚艷地把他拉過去。“霍晚已經在茅草屋準備好,犯事賊人就緒,第一場第一鏡A!”鏡頭里,亭邈身影暴.露,被犯事者追趕,他繃緊臉蛋,緊張地在林子里奔跑。好的是,正在他跑得快要身虛乏力時,隱約看見前方有間茅草屋。亭邈沒有即刻去茅草屋躲避,反而身體一轉,躲在樹林旁的灌木里。攝影機趕緊推上去給他來了幾個特寫,亭邈轉轉眼珠,將衣擺扯落,隨手一扔。隨后又撿起兩顆石子往那碎布上丟去,果然吸引了那群人的視線。見狀,亭邈咽咽口水,飛快跑進茅草屋里。“ok!”周導舉著喇叭喊:“第一場第二鏡馬上進,攝影組跟上,打光師,室內打光?!?/br>“A!”亭邈休息了一分鐘,聽到導演的聲音后,繼續往茅草屋奔去。他此刻格外緊張,眼神慌亂,額頭全是細碎的汗滴,沖進茅草屋的同時,聽到身后傳來那些人罵罵咧咧地吼叫:“被耍了,繼續追!”亭邈身體猛地一僵。周導在監視器里看著亭邈的神情,滿意地笑了,這孩子演戲格外有天賦,幾乎不用講戲就與褚風杪渾然一體,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神情變化自然,是天生的演員。隨著腳步聲越來越急促,亭邈沒有辦法,現在只能硬著頭皮在茅草屋里躲避一會。他闖進茅草屋,看四周環境就知無人居住,下意識往最里面的房間走。這里頭只有一張稍破的木板床,亭邈沒時間細看,正不知如何時,驀地,他手腕被一人拽住,將他狠狠帶到床上。亭邈驚呼:“你是誰?”“噓?!备涤⑽孀∷淖?,嗓音低?。骸盎敉??!?/br>亭邈眼睛瞬間亮了:“霍兄?!?/br>亭邈還要說話,卻被傅英制止。傅英瞇起眼睛,狠聲朝外一喊:“還不快滾?!?/br>話落間,兩顆紅色的尖銳石子從茅草屋破空而出,直直插進那幾人的腳邊地里。“是,是……霍晚霍大俠!”眾人臉色頓變,立刻慫了,“不敢打擾霍大俠,小的們這就走?!?/br>“卡!”周導笑著招呼道:“這條過了?!?/br>周圍工作人員都松了口氣,這段時間的劇組拍攝只要是亭邈和傅英的戲,幾乎都是一場過,只需后面補幾個特寫鏡頭,這對劇組的人來說,是難得的好事。圍在茅草屋里的眾人如鳥獸散。秦里走進來準備扶老板坐輪椅,傅英擺手,讓他出去等等。秦里什么也沒問,只是臨走前看了眼同床躺著的兩人,金絲鏡框后的眼里,閃過一絲了然。“傅老師,那我扶你起來吧?”亭邈見秦助理走了,爬起來,半跪半坐在床上。說著,他就俯身,準備撥開那薄薄的被褥。狹窄的木板床,兩人的身體幾乎相貼。傅英雙腿無力的躺在床上,眼睜睜看著亭邈稍稍彎腰,朝他靠近。奔跑闖進屋子,又著急忙慌地躲在床上,亭邈的衣衫早就微微凌亂,高高豎起的發絲也飛到了肩頸處,光潔的臉蛋上飄散著幾根龍須似的劉海。他額頭的汗將劉海打濕了,黏糊糊貼在額上,臉頰邊,漂亮的眼睛也因為奔跑泛了些殷紅。傅英很快發現他此刻的妝和往常不一樣,眼角眉梢被刻意加深勾長,讓他清純的五官里添了股不與外人道說的嬌色。傅英喉嚨滾動兩下,伸手,將他微開的交領衣襟撥到一旁,遮掩住鎖骨下的那顆艷麗的紅痣。“你這身衣服,誰選的?”第18章甜甜的亭邈耳尖微動,眼神黏糊糊地停在傅英的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想了想,干脆整個人都俯身下來。他身子靈活地像魚兒在木板床一轉,就趴在傅英身旁,雙手手肘撐起,歪著頭,手心拖腮,眨眨眼道:“是造型組選的呀?!?/br>俯趴的角度,剛剛被傅英掩好的交領衣襟又松松垮垮掉了下來。傅英面色不虞:“不好看?!?/br>話落,他手撐在床板上,緩慢起身。亭邈見狀,也管不得衣裳好不好看了,一溜煙從床上爬起來,衣襟都沒有理好,就要去扶傅英。不過傅英殘疾三年,這些事情早就熟練,不需亭邈幫忙就能順利下床坐在輪椅上。他滑著輪椅慢慢離開茅草屋,亭邈不知哪里惹到了他,悶悶不樂地走在后面。臨到茅草屋門時,傅英cao縱輪椅的手頓了頓,驀地轉身。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亭邈差點和傅英撞上,他磕磕巴巴說:“傅老師,怎么了?”“彎腰?!备涤⒘鑵柕难劬ι陨源瓜?,視線若有似無地繚繞在亭邈身上,嗓音低沉慵懶。亭邈什么也沒問,乖乖照做。這行為顯然取悅了傅英,他抿得死緊的嘴角微微和緩。亭邈似乎意識到他要做什么,乖巧得不像話,一雙小鹿似的圓眼睛還懵懂地眨巴著,彎腰將上半身和傅英靠得很近很近。近到他現在可以數清楚傅英的睫毛。一根,兩根,好濃的睫毛,密密麻麻的,就是不太翹。可這樣也好看,睫毛打在眼下的陰影就更明顯了。被亭邈仔仔細細端看著臉,傅英面色稍愣,眼皮子一抬,本以為可以看見亭邈露骨的眼神,但出奇的,竟從他眼里看不出一絲別的含義,眼神清明,天真純粹,好像真是只是在數睫毛而已。傅英眉頭下意識壓了壓,不再想這事。他伸手,溫熱的手指觸上亭邈的鎖骨,撥出微亂的衣襟,將它向右掩了掩。末了,在右腋系好衣帶。指尖帶來一串莫名的戰栗,是傅英的手指不經意碰到了他的腰側。亭邈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