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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還在,讓他一時腦海里空白一片,無法思考。四周亂糟糟的,他卻像是和謝明澤置身在外,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身后則是造成這種結果的人,四周人來人往快速移動,仿佛加速般,而只有他和謝明澤靜止在此,滄海桑田,只有他們二人不變。這種微妙的感覺讓他覺得從心口的位置往四肢蔓延開,那種近乎酥麻的甜膩感,讓他沒忍住嘴角輕揚起來。久久不散。謝明澤一直在偷瞄褚厲,發現對方沒說話,反而突然笑了起來,他眼睛一亮,也不尷尬了,湊近低了些:“夫君是不是也覺得特別湊巧?是不是太好笑了,這么話本里出現的情況被你我給趕上了,嘖嘖,以前都不敢信?!?/br>謝明澤也有意緩解尷尬,后來想想,又不是親的別的地方,兩人又是夫夫關系,說實話啃一口都沒啥。好兄弟穿一條褲子都行,這……無所謂。褚厲察覺到謝明澤在故意這么說化解兩人怪怪的氛圍,他也樂意配合。只是……今晚上,到底有什么不一樣了。至少對他而言是這樣。謝明澤后來又去湖邊放了花燈,玩到興頭上,倒是早就忘了之前的一幕。等回到院子,逛了一晚上累了也就睡了。褚厲這邊卻是將厲四喊過來,一樁樁一件件開始盤點自己名下的鋪子以及產業,開始著手讓厲四吩咐下去賺錢。厲四后半夜出去時還有點蒙:爺這是來真的???爺這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他還以為之前只是說說而已。第二天謝明澤醒來時又是12個生命值的打擊,他查看了當日劇情,謝玉嬌今天一整日都在府里。下午的時候,藥鋪的掌柜派人過來一趟,說仲大夫找他有事。謝明澤猜測大概是老者聽了他之前說的神醫的事,去找了仲大夫。謝明澤之前告訴老者也是故意讓老者誤會他可能會認識神醫什么的為之后救人做準備,如今褚厲也知曉了,謝明澤也沒必要一個人出手。謝明澤去找了褚厲。褚厲讓他不用出面,他會安排好一切,先讓他問問神醫的意見。謝明澤哪里需要問:“神醫這邊沒問題,只是他的要求要從一個變成兩個?!?/br>褚厲知道謝明澤的身份后并不擔心謝明澤對用這些要求做什么,頜首:“可以?!?/br>謝明澤道:“當然,夫君這邊欠了神醫的,也可以同樣的讓褚陸奉欠夫君你一個要求?!边@樣有來有往,便宜夫君才不會吃虧。再說了,他也不會真的說什么過分的要求,頂多等時機到了,讓便宜夫君和和他和離罷了。他真是個為人著想的好人。褚厲這邊不知是怎么和老者說的,等翌日,褚厲讓厲四找到謝明澤,告訴他已經安排好了,褚陸奉現在在城外的一處空宅子里,那里沒人守著,褚陸奉也昏迷不醒,另用了麻沸散,接下來一整天都不會醒,神醫可以過去了。謝明澤沒想到便宜夫君安排的這么妥當:“這樣啊,那就太好了。只是夫君啊,你看我這要去通知神醫,可能隨后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晚上你就自己用膳好了?!?/br>褚厲嗯了聲。謝明澤離開時心情極好:完美,便宜夫君一點都沒懷疑呢。謝明澤坐著馬車到了離宅子很遠的巷子,讓厲四將馬車停在這里:“我已經提前用飛鴿傳書告知了神醫,神醫應該到了,你就守在這里,不要讓任何人靠近,知道嗎?”厲四表情凝重:“是夫人!”謝明澤嗯了聲,這才抬步朝空宅子去。等進了宅子,有厲四守著外面應該不會有人進來,以防萬一,他還是將院子看了一遍,確定沒人,他才去了主臥室。到了那里,果然看到褚陸奉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他抬步走了過去。等謝明澤將褚陸奉的身體修復一大半外面天色將黑,他洗干凈手,覺得自己這次真的虧本了。手術刀什么的倒是之前買的都能重復用,但是用藥卻還是花了十五個生命值。不多到底是一條命……大不了再賺回來。謝明澤又寫了一個藥方子,褚陸奉這病,雖然身體勉強補補還能用,但是到底虧損太多,所以接下來需要好好養著。即使如此也會比平常人壽命短一些。但是能活著,也屬實不易了。謝明澤趁著天黑出了院子,厲四看謝明澤出來朝他身后看了看,后來想想神醫怎么會讓他們這等凡人看到真面目,立刻不再東張西望。而厲四帶著謝明澤離開不久,另外一輛馬車緩緩停在空宅子前,不多時,主臥室門前坐著輪椅的褚厲出現,他身后跟著兩個一身黑的暗衛,將褚厲送到房內。褚厲抬抬手,兩人消失不見。褚厲推著輪椅一步步上前,到了近前,能嗅到從褚陸奉身上傳來的血腥味,用匕首面無表情挑開褚陸奉的衣服,看著胸膛上的幾處傷口,很小,不細看還以為用刀劃了。他這才慢慢放下,轉身去了不遠處的桌前。看到上面的藥方子,褚厲看了許久,重新拿起一旁的筆墨,按照藥方用自己的筆跡寫了一遍,將謝明澤寫的那一份則是疊好放入懷中。他這才重新回到床榻前,掏出一個瓶子,湊到褚陸奉鼻息間,沒多久,褚陸奉漸漸恢復意識。他醒來的一瞬間,只覺得渾身疼得讓他覺得這個身體仿佛不是他的一般,可這種疼,讓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他明明應該死了,他最后一次意識還在時感覺到了回光返照,不僅如此,他還看到了父親,看到父親瞧著他溫和笑著。即使他已經很多年沒見過父親,或者說從二十多年前父親被冤枉謀反,他并不相信,他父親與世無爭,怎么會在意那么一個皇位?外界都傳聞父親和他失蹤了,可他卻很清楚,當初自己被帶走之后再也沒見過父親。如果父親還在,怎么可能不管他?甚至二十多年都沒露過面,除非……父親已經死了。只不過那狗皇帝對外說是失蹤而已,甚至還給父親潑臟水。褚陸奉睜開眼,等混沌的意識恢復,他首先看到的就是身邊坐在輪椅上的男子,陌生的,又熟悉的一張臉。是九皇子。他這些年偷偷來過京中幾次,七年前他來過一趟,那時候對方還沒離京,他見過年少時的九皇子一面,對于其他皇子他可能是恨的,只是九皇子這個被褚寅帝厭棄的皇子,他反倒是恨意沒那么重。只是……“你……怎么會在這里?”褚厲并不意外褚陸奉認識他:“你的命是我的人救的?!?/br>褚陸奉一愣,感知一番,果然能清楚感覺到之前沉重的身體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