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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姓指揮實名演繹了什么叫“凜冬般嚴酷”和“春風般溫暖”。祈言在通訊頻道內回答:“好?!?/br>這兩句簡單的對話結束后不久,反叛軍第一軍團的指揮艦內便有人高聲匯報:“轉向引擎不受控制!”第一軍團長撐著銀色嵌寶石手杖起身:“報主艦行駛方向!”匯報的人呼吸不穩,好半天才組織好語序:“報……報告!主艦行駛方向為圣星!不,是所有星艦!我們正直直朝著圣星駛去!”驚恐顯露無遺。看著與圣星間不斷縮短的距離,第一軍團長閉眼三秒,眼角肌rou攣動,做出決定:“立刻卸載動力系統與所有能源!不允許發生星艦撞上圣星的可能!立刻!”幾秒后。“報告!無法卸載動力系統!”匯報的人尾音直接劈了,“我們的一切cao作都是無效cao作!”龐大的艦群猶如連片的隕石一般,以極快的速度不斷靠近圣星的大氣層。越來越近——就在所有人都已經做好在高速行駛中撞向地面的心理準備時,好似剎那間被按下休止符,艦群急剎,停在了大氣層外。靜默。表面為金色的行星與暗色的艦群在這一刻形成了強烈對比。直到圣星的行星防御系統被動喚醒,開始朝接近大氣層的星艦射擊時,第一軍團長才陡然意識到遠征軍的真正目的!根本不是想cao縱艦群撞毀在圣星表面,而是想用他們當靶子、作盾牌,吸引并消耗防御系統的火力!無數火光接連炸開,激光炮形成的光束在黑暗中有如流線,于艦群中來去穿梭,圣星防御系統的強大在此刻盡顯。杜尚和龍夕云不遠不近地綴在后面,陸封寒也已率艦群前來匯合,破軍出聲提醒:“將軍,已進入遠程導/彈最遠射程范圍內?!?/br>陸封寒命令:“各艦長匯報彈藥儲備?!?/br>梅捷琳最后一個報完,唏噓:“反叛軍那邊是不是有一條鐵律,靠近圣星的人,必須卸下所有武器,否則就是對神不敬,殺無赦?”龍夕云給出肯定答案:“據說這條規矩,是首任智者在圣星上聽見神諭后就定下的?!?/br>梅捷琳跟牙疼似的“嘶”了一聲,悠悠嘆氣:“也不怪他們,畢竟我們也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會打這么遠,真打到圣星來了,我們可不是故意的!”若是話里少幾分笑和得意,態度會顯得誠懇許多。陸封寒命令:“彈/藥庫存余量不多,由破軍判斷行星防御系統的最薄弱處,所有人瞄準這個坐標發射導/彈?,F在反叛軍在前面幫我們‘擋著’火力,不過撐不了太久,諸位,抓緊時間,破開整個防御系統?!?/br>通訊頻道內傳來利落的回復:“是!”望著熒亮的星圖,陸封寒十指交叉,語氣沉沉:“阿爾貝特星改名這么多年,也是時候改回最初的名字了?!?/br>不多時,火光自炮口迸濺,廣闊的太空黑幕下,萬焰齊燃。在圣星防御系統的保護網被轟出縫隙、寸寸龜裂時,梅捷琳坐直身,眉飛色舞,兩指并攏,朝前方反叛軍第一軍團行了個禮不倫不類的禮:“感恩各位的無私奉獻!”勒托。夏知揚走在街上,明顯感覺跟往常不太一樣,就像空氣里有什么在躁動。他隱蔽地打量周圍。巡航機依然如鳥群一般,成群地從頭頂飛過,在地面落下密集的陰影,所有動靜一覽無遺。監控系統正常運行,讓人總感覺有千百雙眼睛在背后牢牢盯著你。再一次被一個反叛軍攔下,夏知揚十分配合地露出配置在左手腕上的個人終端,查驗身份,并說出自己的出行目的:“我跟朋友約了喝酒,地點是尤利西斯酒館?!?/br>反叛軍抬著下巴,神情比往日更加不耐煩,鄙夷道:“勒托人真會找樂子?!?/br>夏知揚喏喏點頭的同時,視線掃過對方閃著綠色光點、提示有消息未讀的聯絡器,以及口袋邊沿露出的兩個空了的煙盒,迅速判斷——一定出了什么事。攏了攏長外套,他加快腳步,按照地圖找到約定的地點,走了進去。完全沒有出現門庭冷落的情況,相反,金屬門滑向兩側的瞬間,像是從蒼白寒冷的世界進入了人間,里面酒氣帶著喧嘩撲面而來,甚至讓夏知揚有些不適應。或許現如今,除了酒館以外,不會再有別的地方有這樣的熱鬧氣氛了。找到自己那張桌子,夏知揚坐下,對面比他先到的人開口:“已經開了干擾波,我們說的話不會被監控?!?/br>鄰桌隔著一段距離,周圍又吵,夏知揚放下心,打量了一眼外形跟塊巧克力似的干擾器:“才出來的新品?”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穿米色風衣的女人,叫溫詩卿,她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拈起那塊巧克力,放進嘴里,噗嗤笑出來:“傻,這就是巧克力!”夏知揚鬧了個紅臉。原來是他想多了!怪只怪現今勒托的地下科學院半點不正規,里面正經出身的科學家有,圖蘭學院沒畢業的也在,老中青三代、正規軍野路子齊聚,導致思維火花碰撞出煙花的效果,產品更新換代極快,新奇的想法更是層出不窮,他以前就曾拿到過一個跟方形奶油餅干長得一模一樣的加密光儲器。他轉開話題,問:“出大事了?”溫詩卿挑起描畫精細的眉:“怎么看出來的?”“很浮躁,反叛軍的人太明顯了,像是在因為什么事心慌,所以我猜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毕闹獡P嘗試猜測,“聶將軍又收回了幾顆行星?”溫詩卿搖了搖纖長的手指:“不止,再猜?!?/br>夏知揚捏著酒杯杯柄:“前線又贏了?”溫詩卿:“接近了?!?/br>既然接近了,那就是前線戰事相關,一邊想著,夏知揚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突然覺得味道不太對:“怎么是果汁?”溫詩卿輕笑,了了夏知揚一眼:“還在圖蘭念書呢,小孩子一個,喝什么酒?!?/br>夏知揚一愣。小孩子?他明明已經二十歲了。要是以前,他肯定會將個人終端里的身份信息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