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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生活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長得……很好看,眼睛內勾外翹,眼弧如月,眼尾稍稍揚起,現在有點沒精神地半垂著眼,有幾分漫不經心的冷。跟記憶里祈叔叔的長相作對比,夏知揚猜測祈言應該是像他mama。懸浮車行駛在慢車道上,夏知揚特意減了速,一邊握著cao縱桿一邊介紹:“右手邊是前幾年才開的公園,據說聚了不少星球的動物植物。前面馬上要經過的發射塔,軍方的地盤,雖然我在勒托住了十幾年,也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用來發射什么的……”祈言望過去,軍方長劍銀盾的徽記印在塔身,反射夕陽的光,尤為刺眼。“……右邊右邊!看到那一大片大理石白的建筑沒?圖蘭學院,首都星top1的學校!想進去不容易,我爸花了大價錢才把我弄進去,跟課程進度也難得要死,每到期末我都要沒半條命!”夏知揚想起來,“你呢,你家里安排你進哪所學校?”“圖蘭學院。不過不是家里安排的?!?/br>以為祈言是不想承認自己花錢進的圖蘭,夏知揚沒接話,只高興道:“那正好!你以前住的那顆行星,很——有點偏,教育水平跟首都星有差距是正常的,但別有壓力,課如果跟不上,我可以找人幫你代寫作業,先應付過去,你看起來就聰明,慢慢一定能跟上。對了,你是讀一年級吧?”圖蘭學院白色的屋頂很快消失在視野范圍里,祈言收回視線,問夏知揚:“你幾年級?”“我十九歲,當然是二年級?!?/br>祈言:“我也十九歲,也讀二年級吧?!?/br>??朋友,你腦子真的清醒嗎?跳過整整一學年的課,直接蹦到二年級?你就不怕期末考試門門白卷名留校史?看出夏知揚遞來的眼神里的欲言又止,祈言卻沒改主意:“二年級,我今年十九?!?/br>“好吧,開學第一個月是緩沖期,你要是反悔了,可以申請降級?!毕闹獡P想著現在兩人不熟,自己再勸就招人煩了,反正等真正開學了,不用一個星期,祈言肯定知難而退。經過天穹之鉆廣場時,夏知揚特意開著懸浮車在外圍繞了一圈:“天穹之鉆廣場是勒托中心,聯盟的會議廳也在這里,以后你有空,我可以帶你去看看?!?/br>祈言視線從廣場宏偉的建筑、精美的雕塑、華彩的噴泉上一一掠過,對旁人來說值得驚嘆的美景,卻無法勾起他興趣般,半點沒在他眼里留下痕跡。懸浮車停在目的地時,天已經黑透了。勒托特有的雙月懸在深藍色的夜空中,讓暗處的樹也落下了深重的陰影。夏知揚往外張望幾眼,建筑低矮,花壇里長滿野草,他不太明白,祈言為什么會想住這種破破爛爛、快廢棄了的平民區。但這句話肯定不會問出口,他從車窗探出腦袋,耳廓上扣著的銀環映著光:“那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記得找我!”祈言站在街邊,暗淡的光描畫出他清瘦的身形:“好,謝謝你今天特意來接我?!?/br>“不客氣!”“好歹我們三歲一起玩過玩具”這句話,夏知揚沒好意思說出來,他撓撓頭,“反正……你注意注意你家里的情況,晚兩天再回去挺好的……不說了不說了,我走了啊?!?/br>直到懸浮車眨眼消失在眼前,祈言才轉過身,循著記憶,往居住區里面走。跟夏知揚以為的不一樣,祈言十一歲時回過一次勒托,就是住在這里。這個居住區建筑老舊,一路往里走,沒碰見人,甚至幾棟樓里亮著燈的窗戶,不用只手便能數完。樓門前,祈言忽的停下,垂在身側的手指不可控制般顫抖起來。他原本以為,過了八年,自己已經克服了那段記憶帶來的影響。可現實是,還沒上樓,身體就先一步表現出了抵抗站在原地,夜晚的風從周身穿過,襯衣輕薄的衣料貼近皮膚,恍惚有種緊繃的窒息感。下一秒,察覺到什么,祈言將昏暗的路燈、靜默的樹影、低矮的灌木依次看過去,風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繞在鼻尖,祈言微微蹙起眉,朝風來的方向走了幾步。建筑物避光的角落里,血腥味濃重到熏人的地步,有人斜躺,對人靠近也沒有反應,明顯已經昏迷。祈言走近,又打開個人終端,調出弱光,這才看清,面前這人的腰腹上一道貫穿傷,拳頭大的血洞,周圍皮膚焦卷,浸滿血的紗布松松搭在肋下,上面的血已經干涸成濃黑。幾乎不用任何探查手段也能猜到,這個人快死了。祈言視線重新落在那道貫穿傷上,這樣的傷口他見過——只有光粒子槍才會留下這樣的痕跡。但,光粒子槍因其殺傷力強大,依照規定,絕跡首都星,由軍方調控,專供南十字大區前線。頓了三秒,祈言蹲下身,手指托起對方的下頜,上揚。弱光下,一張可稱贊為好看的臉撞進眼里。因為失血過多,皮膚蒼白,嘴唇色淡,反將眉眼輪廓襯得深邃,棱角分明,連線條都顯得硬朗,半點沒有被死神擒住的軟弱。將這人的五官看清后,祈言瞳孔微縮,連呼吸都滯了幾秒,一直不住顫抖的指尖驀地收緊。“轟——”爆炸聲在耳邊接連響起,耳膜被引出陣陣疼痛,指揮艦的艦橋不住震蕩,讓人站立不穩。“報告指揮,護衛艦隊全滅!”“報告指揮,殲擊艦序列2-31失去回應!”“報告!防護系統失效,裝甲層已破!”“報告!……”無數人影化作扭曲的色塊,喧鬧嘈雜也逐漸變得不真切,仿佛隔了一層真空的膜。貼著艙壁的手掌被熱度灼傷,血液尚未流出,便已干涸成痂,最后化作虛無。“砰——”陸封寒猛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塊黑底顯示板,上面顯示的數據陸封寒再熟悉不過。略過心率、血壓、修復百分比等數值,陸封寒看見了日期:星歷216年7月29日。時間已經過了三天。最后的記憶,是他昏迷在一個隱蔽的角落。他沒有死。有人救了他。視線下移,陸封寒注意到顯示板右下方的一行字符,心下一沉——這行數字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