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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翌日一早,顧燁華醒來掃了一眼身旁的鼓包,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但是卻不自覺的舔了一下嘴角。他起身徑直去了浴室洗澡,獨留一室狼藉,地上散落的扯破的衣服昭示著昨晚的瘋狂。不知過了多久,白色大床上鼓起的那一小個山包突然動了一下。阮糖蜷縮著睜開眼,入眼一片漆黑,身上可疼可疼了,他有些害怕的往身邊摸,結果卻什么都沒有摸到。阮糖腦袋拱了好幾下,在被子里找出口,半晌才找到一個出口拱了出來。結果他剛看到光亮鉆出來,就跟站在床尾的顧燁華一高一低的對視上了。顧燁華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某人在被子底下拱來拱去不知道在做什么蠢事兒,此時對方鉆出來剛好懟上他的大腿。“怎么,昨晚還不夠?”顧燁華惡趣味的往前一步,讓阮糖的臉對著他的腿,惡劣的嘲諷。阮糖初看到顧燁華的時候,還有些懵,腦子里空白了好幾秒,然后迅速往后縮了好遠,一臉警惕的看著對方問道:“胡、胡葉呢…?”顧燁華一挑眉,呵笑一聲,嘲諷道:“裝的不累么?”“你…你在說什么?”阮糖皺眉,一雙大眼顯得更加無辜,可是等他皺著鼻子輕輕的嗅了嗅之后,臉色卻驟然一變,一臉恐慌的看向顧燁華。“是…是你,昨晚是你…”阮糖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顧燁華。顧燁華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對方的‘自導自演’,將身上的睡袍扯下來,隨手撿起衣服穿上,就準備轉身走人。阮糖在對方穿衣服的過程中,腦子里亂糟糟的,整個人都在崩潰的邊緣,此時見對方要走,突然往前一爬伸手就捉住了顧燁華的手腕。“你不可以走!”阮糖拉住對方,如果說…如果說昨天晚上的人真的是他,那他絕對不能離開對方,至少三天內不能…不然他會變成兔子的,會被人劃開肚子放血,他害怕……顧燁華轉過頭看著阮糖已經變了的臉色,呵笑一聲:“怎么?這就裝不下去了?你以為爬了我的床,我就得為你負責?”阮糖根本無從解釋,昨晚的事情他記得的只有一點點,后來的記憶基本都是模糊的,他仰頭看著顧燁華,半晌搖搖頭。“別跟我裝無辜?!鳖櫉钊A伸手用力甩開阮糖的手,冷聲說道。阮糖聽到對方的話,也有些生氣,看著對方就這么朝外走,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趁人的危!”顧燁華腳步一頓,扭頭看著阮糖。“趁人…的危!”阮糖也不記得這個成語具體是什么樣的,之前在成語大全上看過,好像就是這樣。顧燁華頓了頓,半晌才明白對方說的是趁人之危。“呵,我趁人之危?你要不要現在打電話問一問,你男朋友收了多少錢,把你賣給我?!鳖櫉钊A臉上的諷刺絲毫不加掩飾。阮糖不明白對方是什么意思,皺著眉看著顧燁華。顧燁華不再理會對方,既然已經給了對方教訓,而且昨晚上對他來說,感覺還不賴,所以他倒是覺得沒必要再跟這個蠢東西斤斤計較。眼看著顧燁華打開酒店房門離開,阮糖整個人都不要了,他看了看周圍散落的已經不能穿的衣服,急的整個人都要跳腳。最后阮糖心一橫,裹著被子就跳下床,結果剛跳下來身上一疼,腿上一抽就摔在了地毯上。但是他心里害怕顧燁華走遠,忍著難受從地上爬起來,兩手揪著裹在身上的薄被就跑了出去。“你別走…”阮糖追出去喊了一聲。顧燁華扭頭看到門口裹成一團的人時,整個人有些懵,隨即眉頭一蹙,以為對方這是要糾纏他。“我…我跟著你,我什么也不做,就跟著你…”阮糖不會撒謊,也不會編故事騙人,但是又不能說理由,只能干巴巴的對顧燁華說道。顧燁華臉色一沉,冷聲道:“不要做無謂的糾纏?!?/br>“可是我…只能跟著你的……”阮糖看著臉色暗沉的顧燁華,莫名有些害怕,說話的聲音又小了幾分。顧燁華有些不耐煩的掃了對方一眼,完全沒有要搭理對方的意思,抬手朝保鏢示意了一下,便徑直離開了。乘電梯離開時,他還能聽到走廊上阮糖被保鏢拉住之后的叫喊。顧燁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電梯轎門打開之后,徑直走下去,車子早就等在門口,他一出去就有門童為他打開車門。結果車門合上,車子剛駛出去幾米遠,后邊就傳來了幾聲叫喊。顧燁華下意識的朝后看了一眼,眉頭一蹙,臉上就多了一絲不耐煩。前排的司機看著倒車鏡,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因為車后邊那個人分明就是在追他們的車,而且對方裹著個被子,光著腳十分狼狽。不過顧燁華沒有張嘴吩咐,司機自然是不敢擅自停車的。顧燁華看著因為車速起來,身后的人影越來越遠,突然起了壞心思,嘲諷的笑了一下,吩咐司機:“開慢點兒?!?/br>不是喜歡追么,那就讓他追。第六十六章別管他因為顧燁華的吩咐,所以車子在路上行駛的很緩慢。車水馬龍的路上,一輛黑色轎車后邊,裹著白色薄被的人狼狽的追逐著,白皙纖瘦的腳腕踩在燙腳的地面上,疼的阮糖直冒汗。嗓子已經喊的冒火,再也開不了口,白皙的臉蛋上此時也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阮糖真的真的很難受,身上很疼,腳也疼,頭也疼,可是眼中卻只有前邊那輛車。周圍路過的車輛,有的實在看不過眼,甚至行駛到跟前邊車子齊平,按喇叭示意,可是那輛車卻完全沒有任何反應。臨近盛夏的中午,驕陽炙烤著大地,腳底下的路越來越燙,額頭上的汗滾落模糊了阮糖的雙眼,頭越來越沉,腳越來越輕。阮糖看著前邊的車影,突然變得忽遠忽近,就連眼前的空氣都變得扭曲起來,他想抬抬手,想要說自己堅持不住了,可是此時的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機械性的動著腿。甚至不是意識在控制著身體,而是身體開始控制他的意識。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只有短短片刻,又或許有一個世紀那么長,視線中的車子突然定格住不動了。阮糖踩著虛扶的步子恍惚的往前走著,半晌才反應過來是車子停了下來,腳下也停了下來。車子停在顧燁華別墅門前的那一刻,顧燁華嘖了一聲,似乎覺得時間太短了。車門被司機打開,顧燁華抬腳走下去,司機就貼心的將遮陽傘撐開遮在了他頭頂。阮糖看著從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