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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茶葉搬進了會展館的一間辦公室里,堆放在墻角。“這些是什么?”“誰帶來的?”“雨霧茶?喲,全是特等呢!這么多箱,花不少錢吧?”“大米又是怎么回事?”工作人員把東西搬完就走,留幾個穿著講究的中年男子圍著大米和茶葉困惑地討論。蘇凌和張清韻站在畫廊前,感受著空氣中的墨香味,欣賞墻上各種各樣的國畫,其中有水墨畫、重彩畫、工筆畫還有寫意畫,題材涉及廣,人物、山水、花鳥,應有盡有,每一幅畫都栩栩如生,出神入化。這些畫是張千逸的作品,每幅價值不菲,為了防止有人偷盜,展示墻外設了一層隔離玻璃,欣賞畫的游客只能看,不能摸。兩人來到一面展示墻,張清韻用指紋在旁邊的臺子上cao作了幾下,隔離玻璃墻緩緩地縮回地面,蘇凌把帶來的兩幅畫,小心翼翼地掛在墻上特地空出的位置上。后退一步,他滿意地點頭。“終于有作品能拿得出手了?!?/br>去了石溪村后,他靈感爆棚,畫了五六幅畫,其中最滿意的是春耕圖和錦鯉戲荷圖。這次老師辦畫展,他帶了這兩幅圖,掛在眾師兄的畫作之中,毫不遜色。張清韻把玻璃墻弄回去,站在蘇凌旁邊,雙手背在身后,仔細地欣賞他的畫。小師弟果然是他們師兄弟中天賦最高的一個,年紀輕輕卻已嶄露頭角,春耕圖盡顯功底,而錦鯉戲荷圖更顯靈氣,圖中那只胖鯉魚氣勢囂張卻不失可愛,看得人會心一笑。自己在他這個年紀,還是個新手,只會臨摩呢!掛完畫,兩人一起去辦公室,剛進門,便受到眾師兄熱情地寒暄。“小師弟來了!”“小師弟最近在哪閉關?清韻把你的畫轉發給我,我看了,那條錦魚畫得活靈活現,妙不可言吶!”“這些大米和茶葉,是你帶來的?”“最近我孫女迷上了一位主播,我聽聲音感得耳熟,湊過去一看,呵,好家伙,竟然是自家師弟!”“可不是?我女兒前段時間網購了一大箱黃瓜和西紅柿,就是小師弟直播帶賣的農產品?!?/br>“年輕人精力就是好,愿意下鄉做慈善,不錯,不錯?!?/br>眾師兄毫不吝嗇地一頓夸,蘇凌一臉淡定,任誰被夸了五六年,都習以為常了。等他們夸夠了,他微笑道:“這些大米和茶葉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師兄們不要嫌棄?!?/br>“怎么會嫌棄呢?高興都來不及?!彼膸熜指锌卣f,“小凌太能干了,連田都會種,想想我那整天游手好閑的兒子,恨不得拿掃帚趕他出門,自生自滅去?!?/br>“你兒子是電競手,怎么算游手好閑?我兒子啥工作都不找,整天跟人鬼混,才是真游手好閑?!蔽鍘熜謸u頭嘆氣。眼看眾師兄要開啟家常話模式,蘇凌適時地轉移話題:“老師呢?還沒來嗎?”“老師在會客?!倍熜稚焓种噶酥笁?,“M國的白大師前提來會展,老師正在隔壁客廳招待他?!?/br>白大師?還是M國回來的,難道是——蘇凌忙問:“是白瑾成大師嗎?”張清韻驚奇地道:“小師弟認識他?”蘇凌點頭:“嗯,認識,他和我二爺爺是故交?!?/br>他簡單地提了下白瑾成與二爺爺的故事,其他人聽得一臉唏噓。“竟然如此之緣!”大師兄捋著胡子提議,“小凌不如去隔壁瞧瞧?!?/br>“好?!碧K凌應道。此時的隔壁客廳里,一位精神矍鑠的白發老人坐在藤椅上,與旁邊的唐裝老人相談甚歡,聊到有趣的話題,樂呵呵地直笑,盡管臉上掛滿了皺紋,眼睛仍炯炯有神。溫西乖巧地坐在另一邊,雙手捧著茶杯,安靜地看爺爺和張千逸大師聊天。白瑾成道:“前年我在R國的拍賣會上,拍了一張大師的駿馬奔騰圖,如今正收藏在M國的家中?!?/br>張千逸笑道:“駿馬奔騰圖是我早年的作品,要不是時運不濟,也舍不得將它賣了,后來一直想買回來,國內市場上卻杳無音訊,未料竟然出國,被白先生收藏了,還真是緣份??!”白瑾成沉吟道:“張大師若想收回駿馬圖,我可以讓人寄回國內物歸原主?!?/br>張千逸連連擺手:“不可,不可!既然白先生已是它的主人,我豈有要回的道理?”白瑾成見他態度堅決,便也不再多提。張大師的畫很有收藏價值,用這幅駿馬奔騰圖氣勢磅礴,鋒芒畢露,充滿了年輕人的意氣風發。這就是為什么一個畫師,一幅畫一生只畫一次的原因。溫西喝完茶,放下杯子。剛才聽到爺爺的話,他緊張得差點把杯子給捏碎了。那幅駿馬奔騰圖爺爺花了兩個億在拍賣行競價所得,怎么能白白送還人家?即使張千逸大師是原作者,但流入市場的作品,被賦予貨幣的價值,已經不再是一幅普通的畫,而是一件成熟的商品。“叩叩——”蘇凌敲了敲門,聽到里面的回應,禮貌地推門而入。“老師?!彼Ь吹貑镜?。張千逸看到他,喜形于色,樂呵呵地對他招手:“小凌來了?快見過白先生?!?/br>蘇凌走過去,斯文地向白瑾成行禮?!鞍谞敔?,我們又見面了?!?/br>白瑾成意外地望著他?!澳憔故菑埓髱煹牡茏??”蘇凌道:“我是老師的關門弟子,拜師滿七年了?!?/br>張千逸疑惑地問:“你們認識?”“我們上個月見過面?!碧K凌解釋道,“白爺爺和我的二爺爺是故友?!?/br>“不錯?!卑阻擅嬗斜?,“這次我回國探親,主要是為了見小蘇的爺爺,可惜我來晚一步,錯過了,唉——”當初看到蘇凌掛在書房上的狂草,便知此子天賦不凡,沒想到他竟然是張大師的關門弟子,真是出人意料。不過,也只有是張大師的弟子,才能寫出得那樣瀟灑的狂草。張千逸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肮澃??!?/br>白瑾成掏出手絹,擦了擦眼角?!白屇阋娦α??!?/br>張千逸豁達地說:“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很多事看開點,才能活得更愜意?!?/br>白瑾成頷首,望著彬彬有禮的蘇凌,滿是歡喜地對張千逸道:“可惜小蘇已經拜你為師了,要不我還真想傳他衣缽?!?/br>蘇凌謙遜地道:“謝謝白爺爺厚愛,我還有很多不足之處?!?/br>白爺爺再說下去,他的背快要被某人給看穿了。打從他進入客廳,溫西便難掩眼里的妒忌,尤其得知蘇凌是Z國頂尖國畫大師張千逸的關門弟子,整個人都要妒火中燒了。為什么有人如此幸運,什么好處都被他占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