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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不僅浪費材料還浪費田地,所以工程師給他們找出一條最短路線,從村口走直線到達柳候停,全程只有一千三百米,比原來的兩千一百米少了八百米,既縮了路程,還為蘇凌省了大半的錢。蘇凌和村長自然雙手贊成,可一些村民不這么想,他們只覺得自己拿到的賠償款少了,而那些沒被征用田地的村民,更是感到自己吃虧了。造路本是一件善事,但被某些貪婪的人一攪和,就變味了。“大伙靜靜,靜靜——”李月娥出聲打圓場,“小蘇是城里來的貴人,愿意捐錢給咱們村造路,大善大德,你們嚷著要賠償金,不覺得令人寒心嗎?”村民被她這么一說,安靜了下來。“李姐說得對?!绷硪粋€村委干部贊同地道。這么多年了,終于有人肯出錢修路,他們感謝還來不及呢,竟然有人自私自利地想從牟利?村長嚴肅地拍桌道:“柳河村是柳河村,石溪村是石溪村,他們村怎么賠款我管不著,咱們村的價格是大伙開會商量的結果,當初大家都按手印同意了,沒道理臨時變卦。老許,你們家的田地征用了半畝不到,按三萬賠款,已經優待了?!?/br>他們村的征地賠款,完全符合當地政策的標準,他作為村長,不能讓村民賠了,但也不能讓一個捐款造路的好人當冤大頭。老許欲言又止,他老婆張秋臉上堆起笑容?!皠e人家征用的是水田,我家的是菜田,我聽人說,水田和菜田的賠款費不一樣,所以過來為自己爭取點利益,這沒錯吧?”蘇凌放下工程地圖,看向老許,溫和地問:“許伯伯覺得賠多少合適?”老許輕咳了幾聲,比了比手指?!鞍巳f?!?/br>“八萬?”李月娥驚呼,“半畝地還是一畝地?”張秋立即接話:“當然是半畝地了!菜田比水田值錢吶!”“八萬,半畝——”蘇凌的手指在工程地圖上輕輕地敲著。如果換成剛到鄉下的自己,面對這樣的場面,只怕束手無策,甚至可能會出于同情,心軟地同意賠付八萬元。不過,如今在鄉下住了一個月,對村民有一定的了解,尤其上周發工資時,發生李月娥中飽私囊的事,蘇凌懂得了做好事不能一廂情愿,否則有些人會得寸進尺,毫無底線。老許滿臉期盼地望著蘇凌。蘇凌的手指在地圖上一劃,問村長:“這塊就是許伯伯家的菜地嗎?”村長道:“對,這一大片都是他們家的地?!?/br>李月娥湊過來看著地圖,肯定地說:“新路走直線,必須穿過老許家的地?!?/br>蘇凌笑了笑?!捌鋵嵰膊皇潜仨氉咧本€?!?/br>他話一路,其他人愣怔。啥意思?啥叫不是必須走直線?老許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抓住李秋的手,李秋也有點慌了,眼睛下意識地瞟向李月娥。村長捋著山羊胡子,看著蘇凌修長的手指在工程地圖上劃出一條新線路,驚訝地蹙眉。“你要繞過老許家的田?”老許不敢置信地瞪眼。作者有話要說:蘇凌:我看起來真的那么像一個移動的金元寶嗎?李大海:像!————————————PS:再次申明,本文架空,請勿過于聯系實際,么么~第12章誰還沒點脾氣?繞過他家的地?那他不是一分錢都拿不到了?老許的腦子有點轉不彎,李秋更是緊張了。“為……為啥要繞過我家的田?大……大伙開會的時候不都商……量好了嗎?”她吞吞.吐吐地問。正因為她家的地是必經之路,才會起了多要賠償費的心思。當然,一開始她沒想過坐地起價,昨天晚上被人一點撥,她恍然大悟,和自家老頭討論到半夜,咬咬牙,今天慫恿其他有異議的人,一起找村長討個說法。然而,板上釘釘的事突然要變卦,老許和李秋都不知所措了。蘇凌笑了笑,氣定神閑地說:“你們堅持要八萬元,按成本計算,繞半圈走旁邊的田地更實惠?!?/br>最重要的是,他若是妥協了,其他村民會怎么想?一旦開了先例,到時候就不只老許一家抬價,而是整個村子了。再則,辦公室里的其他村民,雖然沒有像老許一家這么激進,但都等著借題發揮呢!村長拿過工程地圖仔細查看,緩緩地點頭:“繞過去的話,就得征用老劉家的田了?!?/br>老劉正是當初開拖拉機送蘇凌到石溪村的大叔,這會兒人不在,完全不知好處落他頭上了。“不行!不行!繞他家地,我家咋辦?”老許跺腳,指著李秋罵,“都是你這婆娘,非要抬價,現在好了,不征用咱家的地,別說八萬,連三萬都沒了!”李秋可不是個好惹的主,脾氣一上來,用力地拍打老許的手臂,斥罵:“死老頭,我多要點錢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咱那不成器的兒子?二十好幾的人了,整天不務正業,在鎮上當流氓,錢沒賺著,更別說娶媳婦生孫子了。為了給他攢老婆本,我容易嗎我?”老許說不過她,縮起肩膀,一臉憋屈,渾濁的眼睛恨恨地盯著李月娥。昨天要不是她來他們家多嘴,他和老婆子怎么會起歪心思?李月娥被他看得心虛,別開臉,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另有村民心急地問:“那個……蘇先生,新路能不能繞我家田地?我家地也挨著老許家,我不多要,按村里商量的賠款價就行?!?/br>李秋一聽,火冒三丈:“好你個老郭,難怪你那么積極地跟過來,原來想趁火打劫!”老郭摸摸鼻子,沒好氣地說:“怎么是趁火打劫?既然大家都有田地,公平競爭唄!”李秋氣急攻心,“哎喲”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喊:“老天爺??!你開開眼,這些人合起伙來欺負我一個老婆子,我沒法活了——”她突然哭天搶地,嚇得辦公室里的人都退開一步,蘇凌不可思議地看她表演。原來真有人能邊哭邊唱大戲,肺活量十足,不帶喘氣,尾拉拖得老長了。“李大姐,你這是干啥呀!”老郭站在旁邊,急得推推老許,“許老哥,你快勸勸李大姐?!?/br>老許搖頭,一動不動地杵在原地。他家婆子瘋起來,沒完沒了,誰敢勸?李秋見沒人出面勸說,越哭越傷心,捶著胸膛撕心裂肺:“我怎么這么命苦?嫁了個沒用的丈夫,生了個不爭氣的兒子,村里沒人幫我不說,連外人欺負我,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被人欺壓被人辱??!建路?建什么路?不建了!我拿不到賠償款,你們都別想拿!誰敢開地建新路,老婆子就死給你們看!”村長額冒青筋,重重地一拍桌子,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