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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那時他忙于仙盟事務,許久沒和步繁霜見面。被冷落的步繁霜有一日終于上眠月谷把他薅出來,打了三天三夜。隨后又將他按在眠月谷一處斷崖上,纏綿了一天一夜。步繁霜離開后,凌讓謹隨便裹了裹衣裳,沒有動,他躺在斷崖上看星月無邊,忽然就覺得寂寞。步繁霜的吻痕還在身上,他就已經覺得孤單。最后他起身離開眠月谷。找到一位佛修好友,他們對坐院中,喝著一壺清茶,彼此并不說話。凌讓謹嗅到花香,回眸一看,乃是荼靡開了。他便忽然道:“這世間萬物,或命或情,都逃不出因緣二字?!?/br>年輕的僧人坐在滿庭花香中,合掌垂眸:“阿彌陀佛,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當做如是觀?!?/br>在那之后不久,殘荒宗打上仙盟,他力敵魔修,最后身負重傷,他琢磨著要是讓步繁霜看見了到底不好,便離開眠月谷和仙盟,上昆侖山躲了百年。這兩百年里,仙鶴帶來人間許多消息,唯獨沒有步繁霜的。凌讓謹在夢中迷迷糊糊地看見一個人,那人白衣勝雪,站在昆侖山下,抬起眼睛問他:“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夢中的自己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陣腳步聲驚醒,他睜開眼睛,看見一個女人闖進步繁霜的寢宮,正面目猙獰看著他:“就是這個人是我們尊主夫人?我不服!邊沉霧哪里不好了!”莫名其妙的凌讓謹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作者有話要說:小jiejie不是情敵,只是個熱愛拉郎的魔修罷遼第5章禍魔仙妃當妲己嗎?被寵就要死那種……那姑娘面色不佳,盤腿坐在凌讓謹身前:“你怎么就牽扯上我們家那個混賬魔尊了?仙尊,聽我一句話,天大地大,何苦讓分開人家真心人呢?”凌讓謹靠在床頭笑道:“姑娘,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那姑娘正欲說話,便聽見步繁霜那似笑非笑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走之前還覺得我和殘荒宗宗主是一對,這是又在外面聽了什么風言風語,改把邊沉霧當你家魔尊夫人了?”那姑娘眼神一變,瞬間慫了,低著頭不說話。“你這愛做媒的毛病也到頭了?!辈椒彼ξ吭陂T上,“趁著我心情好,給我滾遠點?!?/br>那姑娘灰溜溜站起身,瞥了一眼步繁霜:“這次不罰我了?上次我說你和殘荒宗宗主你不罰我去西北吃沙子嗎?”“你挨罰上癮?”步繁霜抱胸看她,“那也好,我告訴你一個秘密?!?/br>姑娘耳朵瞬間豎起來:“什么什么?”“你心中的魔尊夫人上門來找他的心上人了?!辈椒彼蕾p著姑娘瞬間變色的臉,“而且是生同衾死同xue那種。恭喜你,你的魔尊夫人馬上就要變成少主夫人了,雖然差了一輩,但是好歹也是咱們孤山的人了?!?/br>姑娘呆呆站在原地,仿佛被雷劈了,良久之后才悠悠吐出一個字:“???”她甩了甩腦袋,木然問道:“什么少主?”“我剛收了個徒弟?!辈椒彼?,“以后見到少主要恭敬知道嗎?”姑娘再承受不住,一溜煙跑了。“這位就是那位愛做媒的?”凌讓謹笑道,“倒是有趣?!?/br>“就是眼神不太好?!辈椒彼牧伺氖?,門外忽然落了一群魔修,在院子里不知道干什么,步繁霜走進房間,隨手甩上門,擋住了凌讓謹的視線。他走到床邊,隨手一捻,之前放的花便化為碎光點點,連點殘枝敗葉都不剩。“她喜歡拉郎配,以為自己是月老下凡?!辈椒彼p描淡寫道,“所以前陣子我把她扔到西北去了,荒無人煙,無美人可供她亂想?!?/br>說完他還好心補一句:“殘荒宗最近在西北動靜很大?!?/br>想必是順便派那位姑娘去搶地盤了。凌讓謹笑了笑,甩開扇子開始扇:“這個且不提,門外是怎么回事?”“哦?!辈椒彼灰詾槿坏仉S口回答,“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徒弟和沉霧呢?”“被我關屋里了?!辈椒彼迫蛔缘玫刈叩綍芮?,隨手抽出一本書,低頭看起來,“放心,我會放了他們,不過見他倆一個追一個躲,意難平的樣子實著有趣,留下來看幾天戲罷了?!?/br>凌讓謹也知再勸不得什么,便收了扇子,低聲笑道:“我累了,魔尊今夜在哪安寢?”魔尊眼神都沒給一個:“看心情罷?!?/br>凌讓謹也不再追問,蓋上錦被就睡去。他身上有傷,比常人嗜睡許多,且夢境繁雜,林林總總,竟將半生重演了一遍。午夜時分,因夢初醒,他側過頭,看見步繁霜閉著眸子,在他身側安穩睡著。凌讓謹也不知自己在黑暗中笑起來,他只是輕輕拉動被子,替步繁霜壓了壓。做完他才恍然失笑:難道魔尊還會傷風不成?他自受傷以來,心思變了一些,有時想事做事,都比以前優柔寡斷。凌讓謹垂下眸子,心想:到底是不好。傷者多少都有些柔弱,若是按照風瓊野所說,殘荒宗還會卷土常來,那時若自己的傷還沒好,怕是會死在下一次仙魔大戰中。那他就必須抓緊時間,布置好身后事,不可再蹉跎。只是風瓊野的出現,代表了一切都還有轉機。凌讓謹躺回去,閉上眼睛,聽見身側步繁霜翻身,竟莫名有些心靜。他再次在謀劃中睡去。翌日一早,凌讓謹是被花香喚醒的,孤山這地方要不是有一群行事詭異不羈的魔修,外人看來,誰都會以為是神仙洞府。蘭芷香草,各色飛花無一不有。今早的花香是梔子,香氣濃烈,總讓人想起繁華人間。凌讓謹睜開眼睛,看見床前不遠的矮幾上,重新放了一束梔子。他慢慢起身,忽然就笑了。不過他時不時就笑,倒也難從他的笑意中窺見他心思。仙尊起身,先是去洗漱,隨后打開柜子,本想再偷姘頭衣服,結果他悚然發現,柜子里多了半柜子的白衣。他回頭一看,旁邊多了個妝匣,凌讓謹猶豫半天,懷疑魔尊又瘋了,打算男扮女裝。那他是不是應該保護一下步繁霜的喜好?但是想想步繁霜的臉配上衫裙對自己說那些不知所謂的情話,凌讓謹就覺得頭皮發麻。倒不是男人不能穿女裝,只是步繁霜的女裝怎么想都讓他有種被雷劈過的酸爽感,他遲疑了一陣,打開妝匣,松了口氣,里面其實是首飾盒,放的也是些碧玉簪青玉冠,且都是男人的款式。凌讓謹琢磨了下,覺得有點眼熟,再仔細看去,發現是他自己以前很喜歡帶的風格。合著都是給他準備的。凌讓謹哭笑不得,便領了步繁霜的好意,穿上白衣束起長發,只是他看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