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徒弟得了手?”“繁霜?!绷枳屩敳慌l笑,他抬手揉了揉步繁霜的頭發,“你這飛醋吃的莫名,莫說徒弟不喜歡男人,就算喜歡,還有應蒼山那位,和我有什么關系?你若不喜歡他,為何還要我收下他?”步繁霜被他一摸,殺氣倒是淡了下來,只沒答話,而是深深看他一眼,隨即抱著他回了自己的寢宮。魔修么,重欲念。步繁霜倒沒什么別的執念,遇見凌讓謹之前,無論男人女人都不近身,唯有練劍打架是最愛。只是雖然魔尊是個老光棍,下屬也不敢讓他憋憋屈屈睡小床,再說偌大的寢室配個小床也不好看。于是那掛著上等絲綢幔帳的大床就便宜了凌讓謹,這床三個人睡都綽綽有余。他翻個身都未必能翻進步繁霜的懷里。步繁霜像是放瓷器一樣把他輕輕放在床上,凌讓謹自己褪了鞋襪外衣,修道之人不染纖塵,自是沒什么臟的,只是凌讓謹養成了習慣,上床睡覺非得還另一套里衣不可。他們臨時起意走的匆忙,除了隨身帶著的扇子,凌讓謹的衣物一概沒拿,他便抬起頭,眼中滿是溫潤笑意:“繁霜,可否借我一套干凈的里衣?”步繁霜挑眉:“我只會給你我穿過的?!?/br>“好啊?!绷枳屩斅龡l斯理地脫衣服,“麻煩拿件棉的?!?/br>步繁霜二話不說,從柜子扯出一件黑色里衣,遞給凌讓謹,凌讓謹也不避著他,換好之后直接躺下,那黑色里衣越發襯的他膚白貌美。步繁霜走上前,坐在床沿上,單手撐在凌讓謹耳側,另一只手則慢慢撫上凌讓謹的臉:“養了兩百年,嘴唇都沒有血色?!?/br>凌讓謹躺在枕上,含笑看他:“那繁霜有何妙法,能給我添些顏色?”步繁霜一下,低下頭,在凌讓謹唇上輕輕一咬,見那沒什么顏色的嘴唇被咬的嫣紅,便心滿意足起身:“你先休息?!?/br>凌讓謹倒是一怔,卻也沒多說什么。他原本以為按照步繁霜的性子,此時少不了纏綿一番,只是他身子不爽利,若真的一起共赴巫山,想來第二天人就是廢的。沒想到步繁霜居然放過了他。這倒也算好事,折騰著半日,凌讓謹敵不過疲倦,便蜷在柔軟暖和的被子里沉沉睡去。步繁霜出了臥室,先是去采了些野花,又悄悄返回寢宮,將那些雜草一樣的野花放在床頭案上的花瓶里。做完一切之后,方大搖大擺往風瓊野房間去了。可憐見的風瓊野本來正蹲在地上打量室內古董,見他一來,直接嚇成竄天猴。那沒見識的模樣也新奇,不知怎么得就觸動了步繁霜那許久不曾出現的尊老愛幼之心。雖然這人和老幼都不沾邊,但是跟小狗似的,確實好玩。步繁霜也覺得自己腦子是有些瘋,但是管他呢,他找了個椅子坐下,隨手抄起擺在一旁的梨子顛在手里拋著玩:“不如你也拜我為師吧?!?/br>風瓊野被他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搞的一臉問號:“為啥?”“忽然覺得你挺好玩的?!辈椒彼?,“答應了你就是孤山少主,又兼眠月谷少谷主,還是應蒼山少主心上人,從此你在三界可以橫著走了?!?/br>風瓊野見風使舵,非常識時務,直接拜道:“師尊!”隨即他撓撓臉,“那我咋區分你倆???”“隨便你?!辈椒彼N著腿,“或者你叫你大師尊師娘也成?!?/br>風瓊野張大嘴:“你倆談婚論嫁了?”步繁霜溫柔一笑:“怎么可能,我倆只是姘頭?!?/br>風瓊野被他的厚顏無恥所震驚,半天沒回來神:“所以你是真的想殺他?并不喜歡他?”第3章魔尊真會撩啊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院……“當然了?!辈椒彼娈惖乜此谎?,“他總有一天要死在我手上,也只能死在我手上?!?/br>“你倆……有仇?”“沒啊?!辈椒彼化B雙腿,靠在椅上,“我是欣賞他,這世間能和我打的難解難分的太少了,而能和我勢均力敵的人中能懂我的更是只有他一個,所以他必須死在我手上?!?/br>風瓊野被他魔尊師父的神思路震得半響沒回話,目瞪口呆半天才緩緩問道:“那……我仙尊師父怎么想的?”“既然是我的知己,想法自然是一樣的?!辈椒彼獞袘械仄乘谎?,“睡歸睡,殺歸殺,不可混為一談。徒弟,這點你要明白?!?/br>風瓊野驚恐搖頭:“我還是不明白了!你倆之間就沒有一點感情?”“有肯定有一點?!辈椒彼粎捚錈┑亟忉?,“但是只能說喜歡,而且不是情人之間的喜歡,具體是哪種我也不說不清楚,你也不必細思??傊粽f非君不可生死相隨,那就是笑話了?!?/br>“……你們神仙的想法我就不想懂?!憋L瓊野縮了縮,“那你還帶他回來干嘛?”“第一,我只喜歡和他全盛時期打,我既然要殺他,就必須幫他把傷養好。第二,許久不見,也有些想念,在他死之前留他在身邊繾綣一番,也是不錯?!辈椒彼е^,笑瞇瞇道,“還想知道點什么?”“……那要是別人殺他或是追求他呢?”“自然是殺了?!辈椒彼p描淡寫道,“我碰過的人就是我的,生死都歸我的。他人想染指?那只能送他見閻王了。沒問題了?那輪到我問了?!?/br>風瓊野一個激靈,立刻坐直了:“二師尊,您問,我知無不言?!?/br>“就講講你說的故事吧?!辈椒彼寄科G麗,風瓊野看來卻猶如蛇蝎,他笑道,“你和應蒼山的事情少說,說說我和你大師尊的事情?!?/br>說著他沉思片刻,補了一句:“書中可有寫什么東西能治好阿謹的傷?”凌讓謹剛睡醒,眸子還沒睜開,鼻端先嗅到一縷花香。他緩緩睜開眼睛,便看見床頭小案上的花瓶。他不由得彎了彎唇角,抬起手抽出一支,隨手咬在嘴里。他起身看了一圈,自己的衣物被步繁霜叫人拿走洗了。雖說仙人無汗,也不染塵埃,但凌讓謹素來喜歡每日換衣,步繁霜也不知怎么記下了。只是他拿走了衣物,卻忘記再留下一套。凌讓謹赤腳踩在地上,走到屏風后,打開柜子,拉出一件黑色外氅,隨意披在身上,也沒系帶子,只敞著里衣。隨后洗了把臉,扯了步繁霜的發帶將長發低低一束,便拿著先前叼在唇間的花,赤腳走了出去。剛一出門,就有一只黑貓竄到他腳下,喵了一聲。凌讓謹認得這是步繁霜的部下,便笑吟吟蹲下問道:“魔尊去哪了?”黑貓看他半響,尾巴一動,直直指向一個方向。凌讓謹笑著道了聲謝,便往那邊去了。這一路上繁花似錦。落花更是落在地上,鋪成了一道花毯,踩著上面倒是柔軟。凌讓謹扯了扯外氅,擋住山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