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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孟言,你今日的胡言亂語我只當沒有聽到,以后若再胡說,別怪我不客氣了?!?/br>“怎么是胡言亂語,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你就是我的心上人,這有什么問題嗎?”孟言迎接著虞清的目光,逼近他,一刻也不閃躲,虞清面露慍色,揮拳過來,卻被孟言一把抓住。虞清想收拳,拳頭卻被孟言牢牢握在手心,他怒道:“我方才說的話都白說了,我們是不可能的,我對你只有扶持的情義,決不會有其他的感情?!?/br>“那是你的事?!泵涎缘?,“無論你對我是什么感情,我反正就是喜歡你,想娶你做媳婦兒,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可能阻止我喜歡你,除非你從此不再和我合作?!泵涎赃呎f邊看著虞清的表情,見虞清要開口,他馬上又道,“就算你不和我合作,我也照樣喜歡你?!?/br>“胡攪蠻纏!”虞清簡直被他氣得說不出話,若說剛才還因為他突然的表白有些慌亂,此時便只剩下氣惱。他罵了一句,孟言笑嘻嘻地松開他的手,“我雖然志氣不高,但是我想要的就一定會拼盡全力去爭取,皇位是這樣,你也一樣,我才不在乎你和我父皇曾經是什么關系,你現在已經是庶人了,和他半分關系也沒有,我也不算悖德?!泵涎哉f罷略頓了頓,又隱秘一笑,“不過就算你現在不是庶人,我也一樣要把你奪過來?!?/br>虞清這回是真的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深吸一口氣,知道憑自己現在的身體根本打不過孟言,只能忍下,他狠狠瞪了孟言一眼,不再和他說任何話,抬腳就回了自己房間。孟言叫了幾聲,虞清非但沒有回頭,還用力摔上了房門,孟言獨自站在院中,無奈聳肩,他的一番豪言壯語惹惱了虞清,孟言卻絲毫不擔心,反而有些小開心,因為虞清竟然在他面前耍起了小脾氣,要知道從前的虞清,要么是一本正經的,要么是冷言冷語的,何曾這么激動過。孟言知道見好就收,并沒有跟上去死纏爛打,而是獨自坐回藤桌邊,看著遠處的夕陽西下。晚膳備好的時候,孟言去敲了虞清的門,沒有得到回應,他又差莊子上伺候的丫頭去敲門,虞清在里面說不餓。孟言沒有辦法,只能獨自用了一頓孤獨的晚膳,食不知味的吃了幾口,便叫下人們將飯菜撤了。莊子的夜晚比京城要涼快許多,孟言躺在虞清房間的屋頂上,翹著腿來回晃悠,夏夜的微風吹在臉上,涼絲絲的,還帶著花香,周圍的蟲鳴蛙叫一聲高過一聲,越發顯得寂靜。從下午虞清回屋后就一直沒有出來過,孟言晃著腿想著是不是真把人給得罪了,又想著虞清沒有用晚膳,這時候如果餓了,肯定礙著臉面不會叫吃的,那豈不是默默挨餓,他好不容易才長的一點rou,哪里經得起這樣折騰。這樣想著,孟言便坐不住了,他從屋頂一躍而下,來到廚房,讓廚娘下了一碗清湯面,端著面碗輕手輕腳地來到虞清房間外,他沒有敲門,直接從窗戶翻了進去,手中的面條被他護的好好的,輕輕擱在窗邊的桌子上。房間里漆黑一片,只能借著窗外照進來的月光依稀看個大概,虞清似乎是睡熟了,竟然沒有察覺有人進了他的屋子,孟言小心翼翼走到床邊,掀開床簾看了一眼,虞清仰躺在床上,果真睡得正香,孟言不忍打擾他,打算離開,看到虞清的睡顏,卻又邁不動步子了。睡著的虞清格外好看,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瓷娃娃,孟言怎么看都不覺得他是比自己年長十歲的人,虞清的被子蓋到胸口,雙手規規矩矩放在被子上面,越是規矩,越讓人想要冒犯,孟言不受控制的低下頭去,想偷偷親一下他的臉。誰知還沒碰上,虞清倏地睜開眼,一掌朝孟言劈來。他雖然沒有內力,但是掌風凌厲,猝不及防地打在孟言胸前,孟言只覺得一陣胸悶氣短,猛地咳嗽起來。“你!你竟然偷襲我……咳咳咳咳!”孟言從床上跳起來,在屋子中彎著腰捶胸。虞清坐起,睨他一眼,“誰叫你鬼鬼祟祟,我就猜到你沒安好心?!?/br>“你別冤枉人?!泵涎越械?,“我是怕你餓著,特意給你送吃的過來,見你睡得香,不忍心打擾你,沒曾想竟中了你的埋伏?!?/br>虞清側頭看到了桌子上的碗,臉色微微一變,道:“我不餓,多謝你關心,不過你若是不靠我這么近,我也打不到你,所以算不得偷襲?!?/br>“行了行了,我說不過你,既然沒睡,就起來把面吃了吧,下午點心也沒吃多少,怎么會不餓,你跟我賭氣可以,但是別餓著自個兒的身子,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br>虞清并沒有動,孟言抬起手,道:“我這就走,你慢慢吃?!?/br>說著就朝門口走去,打開門后,停下腳步,愣了好半天,才回過頭來,對著虞清說:“我今日說的都是真心話,你可以拒絕我,但是不能不相信我,我會努力讓你喜歡我的?!?/br>他聲音低沉,帶著清冽的少年氣,字里行間都透著nongnong的真情,虞清被他說的怔在那里,直到孟言離開好久,他都沒有回過神來。虞清點上燈,坐在桌邊看著那碗清湯面,雖然餓,卻沒有胃口。有幾只飛蛾從未關好的窗戶飛進來,朝著燭火處聚攏,它們貪念燭火的光和熱,卻懼怕著燭火帶來的傷害,只敢圍著燭火轉圈,撲騰的翅膀在屋子里留下長長的影子。虞清坐在飛蛾的影子里,陷入沉思。面已經坨了,虞清最終還是沒吃,不過第二日早上他起了個大早,一個人去外面的花圃轉了一圈,有些花還未醒來,花苞上沾在幾滴晨露,虞清的衣裳下擺也被晨露打濕,他摘了一朵向日葵拿在手里,身后傳來重重的腳步聲,孟言打著哈欠走近,“你今日起的真早?!?/br>“這里早上的風景比傍晚更美?!庇萸逭f。孟言窺一眼虞清,見他神色如常,遂放下心來,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不過還是不要問了,既然他還愿意和自己說話,就說明心里并不是那么抗拒。“早膳做了玫瑰餅,是剛采的玫瑰花,我剛路過廚房,聞著可香了,咱們回去用了早膳再來賞花吧?!?/br>虞清點頭,越過孟言朝院子里走,順手將手中的向日葵丟到孟言懷里,道:“你還打算在這里待幾天?”孟言接到一朵被掰光了瓜子的向日葵,笑得嘴都合不攏,忙跟上去,“你說幾天就幾天?!?/br>“你的朝堂不要了?”虞清嗆他一句,“明日便回去吧,你不露面,皇上有好處也想不到你?!?/br>“都聽你的?!泵涎哉f,虞清沒再理他。兩人在莊子上過了一天清凈日子,上午虞清在花圃里跟花農討教養花的技巧,并親自下地幫著澆水施肥,孟言在身后替他遞水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