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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身上的xue道早已自動解開,他卻渾身酥軟沒有半點力氣。血管里流淌的似乎已經不是血液,而是烈酒,讓他每一寸肌膚都在發燙,每一根神經都好像在被××侵蝕拉扯,瘋狂叫囂著某種渴望。他的理智已岌岌可危,卻還在負隅頑抗。太陽終于一點點落下山去,只剩被余暉浸染的晚霞,屋內的光線越發變得昏暗,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聽到房中只有一個人沉重的呼吸聲后,人影身形頓了頓,還是往床的方向走了兩步,然后雪亮的劍光一閃,床邊垂落的青紗帳飄然落地,露出蜷縮在床上的身影。來人瞇起眼仔細分辨了片刻,然后露出些許驚訝的神色,“你怎么在這里?”沒有得到回應,他走至床前低頭看去,只見葉卿呼吸急促的閉眼躺著,他眉頭緊皺,眼尾暈紅,黑色的發絲貼在潮濕的臉頰上,纏繞著玉白的脖頸,黑的越黑,白的越白,對比出驚心動魄的妖冶綺靡。明霞骨,沁雪肌,靡顏膩理,色如春花。葉卿感到一個冰涼的東西突然碰了下了他的額頭,這觸碰讓他忍不住戰栗,溫度卻又讓他遲鈍的思維恢復了一線清明。他以為還是曲無容,于是幽幽地開口,“還沒走么?”床邊的人沒有回答,葉卿只聽到對方微微有些凌亂的呼吸聲,他感覺到一絲不對,睜眼看去,就見一個熟悉的白衣男子站在那里。葉卿:“宮九?”宮九神情莫測地看著他,他的呼吸不穩,眼神卻有種奇異的興奮和冷酷,“你是不是很痛苦,很渴望?”葉卿不說話,宮九這個人太詭異,他現在這種境況實在沒有多余的精力應付。此刻他不奢望宮九會幫他,只希望對方不要給他雪上加霜就行了。然而下一刻他就被拉了起來,宮九的手從他后頸撫過,葉卿忍不住低哼一聲,在他掌下顫抖,他咬牙道:“別碰我……”明明這具身體連疼痛都感覺不到,卻莫名其妙的又敏感異常。宮九置若罔聞,那只常年用劍的手依然在他頸后摩挲,葉卿的氣息越來越凌亂,周圍空氣都似乎漸漸變得粘稠灼熱,宮九的眼睛開始發紅,他也開始喘息起來,顯然是已經情動。片刻后他扯開衣襟,將葉卿的手按在他胸前,喘氣道:“打我……”葉卿:“…”他心中難得升起一股暴戾的情緒,整個人頓時都清醒了許多,他冷冷開口,“你是真的有病?!?/br>宮九臉上漸漸露出痛苦又渴望的神色,他低吟道:“幫我……然后我也會幫你?!?/br>葉卿用盡全力推開他,然后滾到了床里面,語氣冰冷地吐出一個字,“滾……”宮九起身走到桌旁,然后拿起一個杯子捏碎,用碎片在自己身上劃出一道道傷口,目光卻始終落在葉卿身上,充滿了令人頭皮發麻的愉悅和興奮。葉卿冷漠地與他對視,然后他突然明白了什么,面無表情地開口,“看到我痛苦、失控……讓你很興奮?”宮九顫聲笑道:“你果然聰明極了?!?/br>“為什么?”葉卿皺眉。“你不會懂的,永遠也不會?!睂m九啞聲道,看著葉卿的目光竟有種異樣的柔情。葉卿沉默片刻,抬手用手背遮住雙眼,努力抑制住心中的焦慮和煩躁,他寧愿面對十個石觀音也不想面對一個宮九。宮九并沒有徹底失控,他稍稍滿足后就扔掉了碎片。那些被他弄出來的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這逆天的自愈能力連葉卿都望塵莫及。隨后他優雅地整理好衣服,又拿上赤龍封雪劍,對葉卿說:“我先去殺了石觀音,再回來找你?!?/br>說完他便轉身走出了房間。葉卿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下來,曲無容不在,應該是聽了他的話離開了,至于宮九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應該就是為了殺石觀音。他來沙漠,本就是為了來殺人的。黑夜終于完全降臨,今日負責燈燭的幾個弟子依次將谷中各處懸掛的燈籠點燃??拷^音的屋子時,她們突然聞到了一股濃郁甜美的芳香。這味道比罌粟的香氣還要醉人,聞了以后只感覺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的,無法言喻的××舒適,只想找個地方躺下來好好的睡一覺。然后下一刻,她們手中的火折子紛紛墜落,人也軟倒在地失去了意識。而那股神秘的香氣也隨著晚風迅速擴散開來。石觀音的房間里沒有點燈,只有廊上已經點燃的幾盞燈籠透過窗戶映進來些許微光。屋內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仿佛有什么東西貼著地面摩擦游走。突然,一條手臂粗細的黑色藤蔓緩緩攀爬到窗戶上,借著那點光可以模糊看到藤蔓頂端有一朵殷紅如血的花苞。花苞微微顫動,然后一層層綻放開來,像是揭開華美的簾幕般讓人目眩神迷,隨著一陣細細的抖動,花心完全綻開,露出最里一層兩排鋸齒一般尖銳的獠牙。緊閉的獠牙開合了兩下,同樣有著刀子般鋒利邊緣的葉片互相摩擦著,發出一種尖細扭曲的詭異笑聲。“嘻嘻嘻……”而后藤蔓猛然擊碎了窗戶,如潮水般的黑影蜂擁而出。谷內飼養的十幾只鷹不約而同地發出尖銳的鳴叫,如利箭般沖天而起,用最快的速度振翼朝谷外飛去。山谷中寂靜如死,沒過多久從四面八方傳來細微的咀嚼聲。曲無容站在石陣入口處,白色的衣裙在風中飄揚,被面紗遮住的臉上星眸清冷明澈。她凝立許久,突然回過身往后看去,朦朧月光下,不遠處出現幾道修長的身影。那幾道身影迅速朝這里靠近,及至近前,曲無容才看清是楚留香和無花等人。無花看見她,頓覺有些不對勁,“你怎么在這里?”曲無容不答,反而冷冷地問,“你怎么敢帶這些人來谷中,不怕師父怪罪嗎?”無花淡淡道:“你在質問我?”曲無容不說話了,見氣氛有些僵硬,楚留香上前一步微笑著開口,“這位姑娘,我們今日前來是為了尋找昨晚被你帶走的那個朋友,他現在還好嗎?”曲無容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人不是你帶走的嗎?”胡鐵花皺眉道。曲無容依然冷若冰霜,“那又如何?”“你——”胡鐵花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剛想說什么卻被楚留香按住了肩膀。楚留香:“老胡,你幾時變得這么暴躁了?”“我暴躁?”胡鐵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瞪著楚留香說,“是誰一路上心急如焚,片刻都不肯停歇,活像丟了老婆似的,我這都是為了誰????”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