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小排，一塊一塊整整齊齊醬色油亮，散發著讓人饞嘴的香味。

另外一層是甜玉米和清炒空心菜，以及旁邊還有個小袋子，別著一盒酸奶。

吳堯：?。?！

他大力搖晃周霧的腦袋：“你、你、你，快從實招來，誰給你做的??？你不是黑暗料理大王嗎？”

“等等，酸奶……”他發現了盲點，“你是不是交女友啦！”

周霧立刻否認：“沒有，這是我自己做的?！?/br>
“騙人，你要是能做出這菜，我當場把你這個飯盒吞了?！眳菆虼笱圆粦M。

周霧一陣心虛，但是也不能露怯：“你給我等著?！?/br>
吳堯：“我等著！”

這事兒就算這么過去，吳堯也不能拿他怎樣。

下了班，周霧的手機收到了賬單短信，看了一眼上面的數字，他心里開始琢磨吳堯那直播到底靠不靠譜。

走到六樓時，門打開了一條縫，周霧剛要走進去，手機來了一個陌生電話。

看了一眼開頭三位數，心，沉了下來。

“您好，請問找誰？”

“周衛國你爹，這是把你爹的手機號都給刪了？”

周霧：“我換手機了，之前的被偷，沒保存號碼?！?/br>
周衛國說：“行了，別說有的沒的，下個月就元旦，你得回來，你弟找了個媳婦，現在湊首付，你自己看著辦?！?/br>
周霧按住周幾話筒，往門里看了一眼，走到了樓梯間，才回答：“我剛過實習，沒錢?！?/br>
電話里傳來：“呵呵，沒錢？別以為老子不上網，你都成網紅了，不是能大把賺錢，撈一個月就十幾萬嗎？”

周霧皺眉：“網紅？”

“我聽你弟說了，你上了那什么熱搜，然后什么粉絲十幾萬，你一人往他們身上撈幾塊，你弟首付不就有了嗎？”他語氣沾沾自喜。

周霧：“不是，那只是……”

“別廢話，總之湊個十幾萬來，你弟要娶媳婦你總要表示一下?！?/br>
周霧：“我沒錢?！?/br>
“沒錢？睜眼說什么瞎話呢？你要是不想讓你單位和你粉絲知道你媽背著你爸找男人，老家不過是個土房，從小就是個窮酸小子，媽跑了，現在對自己弟弟還不聞不問，沒心沒肺，你就是個白眼狼，你就再給我說沒錢?！?/br>
周霧沉默下來，他不是害怕自己身世被曝光，也不怕人人都知道他原本是這樣子。

因為那就是他原本的樣子。

他擔心……

周霧一陣心慌，他往走道里看了一眼，自己家的門被開了一個大口子。這時，百里棄竟然探出頭來，看到周霧站在樓梯口打電話。

周霧趕緊揮揮手讓他進去，壓低聲音說：“我知道了，年底我會回去的?！?/br>
那邊傳來聲音：“知道就好，到時候一家人和和氣氣過年多好，你親媽那邊聽說和一個在縣中心開門市的小商戶結了婚，你這邊要是沒錢，我就只能讓她給點，畢竟你是她親兒子不是?！?/br>
周霧低吼：“你別去找她！”

“那你就搞點錢回來！老子不和你廢話了！”

走進屋子，周霧努力讓自己表情正常，揣在口袋里的指尖仍舊抖動著。

周身感到冰涼，他還要扯扯嘴笑：“剛剛朋友打電話給我?！?/br>
“嗯，”鬼打開桌上的蓋子，手里拿著白色的紙巾慢悠悠地擦著手指，“可以吃飯了?！?/br>
撲面而來的食物香氣，熱氣上涌，迎面撲來一陣陣水汽，

讓周霧仿佛活了過來。

感覺眼眶濕濕的-

吃完飯，周霧拿出手機，給吳堯發了信息：【那直播的事兒……】

吳堯立刻回復：【哈哈哈，你終究還是憋不住?！?/br>
周霧問：【直播能賺個十幾萬嗎？】

吳堯：【你在想屁吃，你剛入行就想賺十幾萬，沒可能，不過你要是愿意露臉……】

周霧：【不行?！?/br>
吳堯：【那你露個下巴總行吧？】

周霧：【露下巴？】

吳堯：【差不多讓人知道，是帥比在打游戲，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生物，然后你聲音再好聽一點，我連麥帶你，保證你起飛?！?/br>
周霧：【那你告訴怎么弄?！?/br>
吳堯直接打了電話過來，周霧單手不好弄，打開了免提放在一旁。

手把手地教，也一直教到了快九點，他探了一下頭，鬼正在興致勃勃地看電視，看到對方沒注意這邊，他又繼續搗騰。

吳堯：“行了，這樣就差不多，你再搞個攝像頭來，差不多就行?！?/br>
周霧這臺電腦是當初學校一個比賽獲獎得來的，價格很貴，即使舊了，依然能帶動吳堯說的那個游戲。

這游戲他見過，五人對戰游戲，他偶爾在網吧見人玩過。

吳堯：“行啦，我們試試能不能互相連麥就行，注冊號什么的很簡單，鏈接你點一下?！?/br>
弄到了深夜，終于弄好了。

“各位大老爺們和我的女粉們，今兒給你們帶來一位新朋友，連麥帶他上分，小白新手，可以噴我，不能噴他，這可是我過了命的兄弟?！?/br>
【過了命的兄弟？這有點厲害啊?！?/br>
【菜B主播還想帶妹上分？】

【帶小白有點煩，只想看主播對線小學生?！?/br>
吳堯：“小學生噴累了，讓我兄弟給我帶帶班，他比我牛?！?/br>
吳堯這話立刻引來了彈幕的關注：【艸？真的，牛皮！】

周霧：……

他心虛輕聲說：“我不會和小學生對噴的，尊老愛幼……欺負小孩子是不對的?！?/br>
吳堯正準備給周霧發短信，結果周霧來了這么一句，這么一句吳堯笑噴了，彈幕也爆了。

【主播哪里找來的小白？哈哈哈哈小學生，尊老愛幼?！?/br>
【某種意義上，這對小學生打擊很大啊?！?/br>
【可以，我很期待了】

正打著，周霧突然感到脖子間癢癢的，一回頭，百里棄站在他身后。

“哇，你嚇我一跳?！?/br>
吳堯那邊聽到了，奇怪道：“誰？”

周霧才驚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