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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會兒,在電話里回復道:“行,這事交給我。我去會會那個且弒天下?!?/br>于是,一段時間后,“雨停了”上線了。他一上線,便向且弒天下發去了交友請求。且弒天下想也不想直接拒絕,回了他一個切磋請求。@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雨過天晴不由嗤笑:“真的夠狂?!?/br>而且這雷厲風行的作風,簡直跟那個人一模一樣。雨過天晴沒有猶豫多久便接受了對方發來的切磋請求。10秒鐘的倒計時過后,兩人被系統雙雙傳送至競技場。沒想到剛進去,競技場的觀戰人數便直線飆升,輕松破百,并有繼續飆高的趨勢。——兩大公會的人基本全來了,其中還夾雜著不少其他公會的人。也是,兩大公會的管理員在世界頻道對撕了這么久,關注世界頻道的人幾乎都知道這件事,可不得來湊個熱鬧?穆何、袁以童、隨風三人也是第一時間進了競技場,被這優秀的觀戰人數嚇到了。隨著人數的增多,觀戰席的規模一再擴大,對戰兩人的頭頂上空也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屏幕,向所有觀眾直播著兩人的對戰過程。穆何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忍不住咋舌:“嘖嘖,這規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新一屆的職業聯賽開始了?!?/br>袁以童坐在他身邊,也不由咋舌:“嘖嘖,不管誰輸誰贏,死亡圣歌跟雨之宿的梁子算是結下了,要是日后雨之宿跟肆意輕狂聯手,死亡圣歌怕是要涼?!?/br>“不一定?!彪S風坐在穆何身邊,平靜地開口,“輕狂向來看不起雨宿,雨宿也不屑與其他公會聯手。所以,相比之下,肆意輕狂要真想動死亡圣歌,更愿意和飛旋、赤血兩大公會聯手?!?/br>袁以童:“哇,那不是更糟?”“這么一說……”穆何非但不慌,反而瞬間淡定了,“輕狂想跟飛旋、赤血聯手,也要飛旋、赤血愿意才行。這三個戰隊相互競爭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我要是飛旋或者赤血的會長,比起和輕狂聯手滅了死亡圣歌,更愿意和死亡圣歌聯手滅了輕狂。畢竟肆意輕狂是戰隊的扶持公會,死亡圣歌不是?!?/br>“唔,這樣嗎?”袁以童眨了眨眼睛,對穆何的說法半信半疑。他以前就不太關注公會方面的事。那時候的他,不會管理公會,也不擅長指揮作戰,甚至不知道怎么與人相處。他把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訓練上,每天想的不是怎么擊敗對手,就是怎么讓自己變得更強。還在走神,忽然看到屏幕上且弒天下動了!兩個法師的對戰,無疑是炫目的。華麗的技能滿場亂飛,預判、走位、反應速度——哪怕是游戲菜鳥,也能看出競技場上兩人的實力不容小覷。穆何看著看著,不由陷入沉思。他認出了“雨停了”皮下的人是誰。——雨宿戰隊的隊長,雨過天晴。他倒不會覺得是“雨過天晴”殺的袁以童,他現在滿腦子想的是——靠!雨之宿的會長真踏馬不要臉!覺得打不過且弒天下就讓隊長出馬!這下完了,且弒天下要輸!連他這個觀戰的人都發現了,身在競技場的且弒天下又怎會發現不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但是,和穆何不同,且弒天下猜到了圓筒的身份,也就知道“雨停了”擊殺“圓筒”絕非偶然。他忍不住對著雨停了怒吼:“雨過天晴!你們曾傷他入骨,現在還不肯放過他嗎?!”雨停了動作一滯,險些被控,連忙一個滾地躲過,看著且弒天下冷冷回應:“你誰?”因為不是真的在比賽,所以兩人可以在競技場的語音模式中選擇私聊模式,彼此的聲音只有對方能聽見。且弒天下:“我是誰不重要!反正說了你也不認識!但我認識你,你坐過替補席,所以你也是他的隊友!”這話讓雨停了忍不住嗤笑:“什么意思?只要是他的隊友就有罪?”且弒天下:“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覺得自己有責任!”雨停了:“所以你想做什么?”且弒天下:“我想保護他!”“就憑你?”雨停了成功預判到且弒天下的走位,將他控住,然后不客氣地打了一套連擊,卻在最后一擊的時候被且弒天下掙脫。且弒天下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血條已經變成了危險的紅色,卻仍然執著地向雨停了發起攻擊,一點都沒有要退縮的意思:“你不懂!也是,你根本沒見過他受傷的樣子!也沒見過他躺在病床上哭泣的樣子!”這話讓雨停了的動作又是一滯,被且弒天下成功找到機會,也打了一套連擊。眨眼間,他血條的優勢不復存在,和且弒天下雙雙殘血。但這個時候,雨停了已經沒了戰意,他只想知道一件事:“你見過他?現實里?他……”他長什么樣?他究竟是不是網傳的油膩大叔?話到嘴邊,雨停了突然發現自己問不出口。但是,就算他不問,且弒天下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怒吼道:“他是男是女有什么重要?!他是大叔還是少年有什么重要?!為什么你們只看得到他玩女號,看不到他對戰隊的付出?如果不是他,雨宿能打進決賽?做夢去吧!”“你想知道我是誰?好啊,我告訴你!我就是他的一個粉絲,一個微不足道的粉絲,眼睜睜地看著他從神壇隕落,被你們每個人踩上一腳!”“決賽前一天晚上他的住址就被人曝光了,網上鬧得那么大,你們戰隊卻連屁都不放一個!”“我舉報了所有泄露他隱私的賬號,給他留了言,報了警,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做了。我甚至根據那個地址去現實里找他,想要親口提醒他?!?/br>“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br>“知道嗎?我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人按在地上捅了一刀,他掙扎著想逃,又被人追上往背上捅了一刀……”說這句話的時候,且弒天下停下了攻擊,雨停了也停下了攻擊,默默地聽他說。“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是且弒天下最不愿回憶的一段過往,“要不是警察及時趕到,他就真的死了,而你們雨宿的每一個人,都是幫兇!”我也是幫兇。且弒天下在心里補充了一句。他不知道自己那時候沖上去會怎樣,或許自己也會進醫院,但至少,他試著救過,問心無愧。可他偏偏被嚇得僵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甚至有過轉身逃跑的念頭。在他呆滯的視線里,鮮紅的血液在地上漫延開,宛若一朵荊棘中盛開的薔薇。刺眼而危險。最終,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