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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說了句“那行,我繼續殺隱藏boss”便退出了隊伍。另一邊,且弒天下也不急著刷本,而是先帶人去幫穆何打材料了。然而,剛找齊人,還沒來得及出發,就收到了隨風發來的語音消息。隨風直截了當地問他:【你是的玩家吧?】乍聽到這句話,且弒天下著實嚇了一跳,沉默著思考了很久。他認真想了想,覺得玩過應該不算什么人生污點?于是承認道:【我是。怎么了?】隨風:【你說圓筒的形象很像你認識的一個人,我好奇,所以問問?!?/br>且弒天下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嗯,是很像里的一個人,不過那個人是男的?!?/br>【人妖么?】【……】游戲里說的“人妖”不是指真的“人妖”,而是指玩女號的男性玩家。雖然隨風并沒有說錯,但不知道為什么,且弒天下就是覺得有點不爽。但且弒天下是個很克制的人,所以再怎么不爽,也還是平靜地回應:【是,他在里玩女號,但請不要說他是人妖?!款D了頓,【我大概知道你想問什么,但是很抱歉,關于圓筒,我無法提供任何有價值的信息給你。再說,喜歡一個人,直接向他表白就好,調查他身邊的人做什么?】【……】隨風沉默了,他在自我反省——對方什么意思?說他喜歡木何?笑話……話說他怎么看出來的?萬萬沒想到且弒天下這個看起來挺正經的人,居然是個戀愛腦。隨風認真回憶自己在游戲里的一言一行,確定沒有哪里表現得“出格”后,冷冷開口:【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圓筒的cao作很好,猜她是的職業玩家,想問問你認不認識。我一開始就說了,我就是好奇?!?/br>【是么,那我反問你?!壳覐s天下的語氣自始至終都很平靜,此刻卻多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冷漠,【木何的cao作也很好,我的cao作也不差,你為什么不去調查木何是不是的職業玩家,也不問我是不是的職業玩家?非要盯著圓筒?】隨風:【……】他竟無法反駁?且弒天下接著說:【我看得出來,一起刷本的五個人,只有你和木何玩過老區,所以我猜你知道木何是誰。怎么,想追他?然而他身邊有個圓筒,你得知道她跟木何的關系才好下手,所以就調查她,是么?我說錯了么?】隨風:【錯了,錯得很離譜?!?/br>隨風算是聽出來了,且弒天下在生氣。哪怕語氣很平靜,也掩蓋不住言語間的鋒芒。但隨風不知道且弒天下為什么生氣。難道就因為他說了句“人妖”?不過,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了,大家都是聰明人,干脆說開算了。這么想著,隨風攤牌道:【我確實在找一個人,并且覺得木何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但我還沒有能確定他身份的證據。我調查圓筒,不過是想從另一個角度入手,以確定木何的身份罷了?!款D了頓,【事先聲明,我跟木何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反倒是你,對你口中那個人的感情,挺復雜的吧?】且弒天下沉默了一會兒,似被戳到了痛處,又或是在思考隨風這段話的真實性。一段時間后,他放緩語氣,淡淡地回應了這么一句:【職業圈沒有圓筒那種類型的女玩家?!?/br>隨風:【那么,男……】且弒天下:【閉嘴?!?/br>隨風:???【我去殺隱藏boss了,回聊?!?/br>說完這句話,且弒天下直接把私聊頻道屏蔽掉了,然后帶著人去了隱藏boss的出沒地。這一路上,他都有些心不在焉,因為他不得不去思考一個可能性——圓筒,會是男的嗎?會是他嗎?*@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另一邊,隨風可謂是憋了一肚子氣。他可從來沒像今天這么憋屈過。現實里,他是傾久游戲有限公司的副總裁,全公司上下要么叫他風總,要么叫他風少,見了他必定頷首,沒有半個人敢給他臉色看。游戲里,他曾是御靈第一劍客,輕狂戰隊的隊長,競技場勝率100%,隊友沒有一個不對他俯首稱臣,哪怕是其他戰隊的隊長,也不敢當著他的面撂狠話。且弒天下呢?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言語刺激他,還讓他“閉嘴”!“嘖?!彪S風真是越想越煩躁,恨不能拿著世界喇叭把且弒天下罵一頓。但是……且弒天下有什么錯?從一開始,錯的人就是他自己。他知道,從慕容和退圈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是壓垮慕容和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個時候,但凡他幫慕容和說一句話,哪怕一句,都不會是現在這個結果。然后現在,瞞著木何偷偷調查圓筒,也確實是他做得不對。可他實在太想知道自己有沒有認錯人了。一時間,隨風心亂如麻,以至于身下的狼幾次跑偏,讓木何追上了。穆何疑惑地看了眼他的側臉:“行啊你,跑個圖都能開小差?!?/br>隨風回過神,側頭和他對視一眼,無論心里怎么亂,語氣都依舊平穩:“跑圖可不就是用來開小差的?”“嗯……這么說也沒錯?”穆何眨了眨眼睛,想起自己不久前也走過神,但因為有隨風在前面帶路,他只要跟著隨風就行,所以哪怕走神了也對跑圖沒啥影響。結果,剛這么想完,就聽到隨風問了句:“你是慕容和么?”問得那叫個直截了當、猝不及防!穆何嚇得差點從狼背上滾下來,還好他反應夠快,及時抓住身下一撮狼毛,同時條件反射般地回應:“不是?!?/br>要是讓人知道他這個公開退過圈的人又“恬不知恥”地回來了,讓他這張臉往哪兒擱?亂花跟疏影光是出個柜就讓人罵了個半死,他退圈重回,怕是要被全息競技粉挫骨揚灰。他都能想象那群人到時候會怎么說了:——你特么還有臉回來?說退圈就退圈,把隊友和粉絲當成了什么?——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哪有那么容易!我曾經有多舍不得,現在就有多恨!你不把我們當回事兒,我們也不會再把你當回事兒!——還自己組建了一支戰隊回來?你這個輕狂的叛徒!想到這些言論,穆何不由地汗了一下。所以說,他打死也不會讓別人知道他是慕容和!穆何說完那個“不是”后,心虛地看了隨風一眼,卻見隨風沒有看他,而是失神地望著前方,兀自思考著什么。穆何的擔心瞬間被好奇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