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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偏偏不識好歹,一臉壞笑地捧著轉盤湊李非眼前:“朋友轉一個?!?/br>李非不搭理他他就跟發酒瘋似的圍著人眼前轉悠,把他煩得不行,隨手扒拉一下正好指到個空格。“cao啊,你是第一個轉到空格的人?!?/br>“別他媽瘋了,扔那兒歇會兒一會兒走了?!?/br>“哎,歇會兒可以,你得把懲罰做了呀?!?/br>李非看他一眼,袁吉萬有點兒慫,沒來由地往后縮了一下,趙蓬從后面鉆出來替了袁吉萬的位置:“就按你們來之前的規則好吧,轉到空白自己想個懲罰,但不能太敷衍?!彼D了頓倆眼一瞇露出個笑臉?!罢O就這樣吧,你跟身后那人親一個行嗎????”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聽著像是調侃,獨那雙眼睛透出一股子壞水兒,來回打量著謝榕。“別瞎鬧?!崩罘前阉笸屏藥撞?,那人踉蹌一下又回來不依不饒?!岸际谴罄蠣攤儍号率裁囱??雖然我知道你挺嫌棄那位,但咱們得有愿賭服輸的精神是吧?!?/br>李非蹙眉斜了眼趙蓬,余光看見謝榕一直在旁邊側身看著這里,他突然抬手關了主控燈,周圍立刻漆黑一片,只陽臺上亮著一盞小燈。四面的空氣停在一方空間里,李非慢慢靠近謝榕,在距離他鼻尖半指的位置停下又靠近,想聽聽他胸膛里是否也有和自己一樣的心跳頻率,李非輕輕觸碰了下謝榕的嘴巴,貼著他的唇角開口:“生日快樂?!?/br>李非其實一直不明白,人類的多樣性怎么也會體現在為人父母之上,過去的那些年究竟是發生了什么,能讓姚履貞痛恨謝榕如同世仇一般。謝嶺羽和男人上床的視頻被突然地上傳到網上,不斷發酵擴大,直到朋友圈都有轉發的好友,“同妻”“騙婚”,還有掛在標題上的“二院醫生謝榕”,一瞬間好像大家都去過二院掛號,對那位名叫謝榕的醫生的軼事隨口道來。李非把油門踩到限速區間,給趙蓬發了條消息,對面很快就打過來電話。“發我這東西干嘛?”“五分鐘,把網上的東西全刪了?!?/br>“掛著多好,還能增加二院知名度,刪了干嘛?再說,這都什么年代了,刪了有個屁用?”“管不管?”“不是很想管?!?/br>李非沒跟他廢話,掛了電話順帶拉黑刪除,但他也沒把手機鎖屏,果然過了沒一會兒,趙蓬換了個號碼打了過來。“你媽的,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刪了沒?”“……你當那些平臺是我家的,不特么得花點兒時間找人?”“能走法律程序嗎?”“這些視頻?硬要告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他會告自己親媽么?那不是畜生嗎?!?/br>“親媽?”李非冷笑一聲?!澳阌H媽會不擇手段地毀了你嗎?”“我爸又不是同性戀,哦,對不起啊,沒有罵你的意思?!壁w蓬清清嗓子?!袄蠈嵏鐐儍褐v,你們倆幾個意思???這特么都參和到家務事兒里了?!?/br>李非捏了捏眉頭沒接他的話:“弄完了把證據存檔發給我,今天晚上之前?!?/br>謝榕站在病房門口,臉色比以往平靜很多,他隔著玻璃窗看病床上的女人,時間限制了她的張揚跋扈,那個年輕時候能留下謝榕遠走他鄉的女人,如今只能躺在病床上用稍顯拙劣的手段去報復。“睡得好嗎?”謝榕掩了門,側身對著病床。姚履貞從床上撐起身子,柔和一笑,帶動著幾聲不間斷的咳嗽:“你呢?今天過得好嗎?”“還不錯?!?/br>“雖然我只是短暫地做過幾年母親,可你臉上表現出來的似乎不是不錯啊?!币β呢懓严鲾嗟墓し旁谧郎??!坝浀媚阈r候問過我的一個問題嗎?我為什么那么討厭你?從我被冠上‘那個同性戀的老婆’的名字的時候,我一直在找能分擔我痛苦的人,現在作為大家口中‘同性戀的兒子’,寶貝,你能理解我了嗎?”謝榕看了她很久,再開口的時候嗓音都有些生硬:“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br>“厭惡的事情總是記憶最為深刻?!?/br>“你剛走的那段時間,我找了很多人去打聽你的消息,但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所有人都對你閉口不談,直到我十五歲?!彼Z氣平緩,邊說邊看著姚履貞?!澳阋惠呑訏炅撕芏噱X,知道自己生病之后一分沒剩全都捐給了福利院兒童,到現在每月還有小孩兒來看他們喜歡的天使阿姨,別人說你善良,心有大愛,對待別得孩子能付出自己所有,知他們冷知他們熱??晌抑挥X得可笑,原來姚履貞是這個樣子的嗎?做了你那么多年的兒子,為什么我卻不記得這個樣子的人?姚履貞,到底哪一個是你?”“我雖然不喜歡你,可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母親,按照法律需要盡到生養之責,對于其他孩子我只要提供物質資助,但是對于你我不得不給予一定的教育,你可能一直在記恨我獨自離開,可那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F在我告訴你第二課,”姚履貞朝著他笑,眼睛彎下去卻沒有絲毫的暖意?!吧屏紩袌髴?,心軟會造人妒,從你答應幫我治病的那一刻,就是你的報應?!?/br>謝榕撩了撩眼皮,以前來到這個房間,總是說不到幾句就開始無休止地爭吵,恨不得將最惡毒的話用在彼此身上,今天難得的把分貝維持在可接受的范圍之內。“我的報應嗎?作為‘同性戀的兒子’?”謝榕淡笑道?!翱赡芤屇闶?,在這一點上我和謝嶺羽一脈相承,倒是你,現在不僅要作為‘同性戀的妻子’,還要作為‘同性戀的母親’,臨死之前都要冠著這些名頭,你還能閉上眼嗎?”“死后就是一捧骨灰,血rou都沒了還會在乎旁人一兩句閑話嗎?”“你不在乎就好,謝嶺羽旁邊還有個位置,等你死了就把骨灰放到那里吧,省得我礙于孝道,逢年過節不得不去兩個地方給你扔束花了?!?/br>話音落了良久,病床的方向扔出來的東西全數砸到謝榕身上,玻璃杯,小擺件,削了一半還插著水果刀的蘋果,還有姚履貞那些個很有點兒分量的零碎,落到身上發出聲悶響。謝榕忽然覺得有些疲憊,能讓姚履貞愿意奉獻自己的是那些素昧平生的小孩兒,能牽動她亙久綿長的恨意的是入了土的謝嶺羽,喜怒哀樂都跟謝榕無關,可只有自己記了她大半生。“媽,”他嗓音有些沙啞,這個出生以后學會說得第一個詞現在聽著格外的生疏,而床上的女人似乎比他更不習慣這個稱呼,手里的鏡子揚在半空很久沒有放下?!爸x嶺羽離開之后你經常把我一個人關在黑屋子里,有一次我站凳子上想往外爬,不小心摔到地上,只叫了一聲你就立馬開門進來抱著我哭跟我說抱歉,也是唯一一次晚上抱著我睡覺。那時候我想你還是愛我的,表現出來的歇斯底里只是逼不得已,直到你把我關在家里再也沒有回來之后,我才發現你對謝嶺羽的恨意超過了所有可以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