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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捏著李非的后腰,食指撐開腰帶,沒過多久就原形畢露地想要往下探去。不過沒等李非阻止,倒先被手機的震動聲音中斷了,沒多余的話,就簡單的一個稱呼。他看著謝榕利落地轉身要走,心里那股復燃的燥火煩得李非快要喘不過氣來,他猛地起身把人攔腰架著往外走,沒管腳下隨意翻倒的玻璃瓶。謝榕直接被人強硬地推進了家,鞋脫了半截李非就握著他腳腕兒給人折沙發上,謝榕筋不算硬,但沒什么底子在身,長時間折著倆腿都有點兒失去知覺了,他隨手從桌上摸起來個東西,也沒看清是什么就朝著李非腦袋上砸,紙盒塌陷了個角,李非臉色沒變把人折得更狠。他今天有點兒粗魯,敷衍地做了幾下擴張就戴了個套兒挺身進去。謝榕做過一回還隔了那么長時間,后面猛地塞進去那么大個東西,疼得他小腿抽了一下,直等李非抽插了幾十下后那種疼痛得感覺才減輕,代替的是一種酥麻感,謝榕圈住他脖子把人往下帶,精神恍惚地分不清是不是痛麻木之后的錯覺。謝榕是個忠于本能的人,所以他不怎么介意這事兒是怎么開始的,反正他爽了就行,除了最開始疼得時候罵了幾句,后面就欲求不滿地挺身迎合,用被撞擊地破碎的聲音喊身上的人快點兒。李非吐出口氣緩了緩,剛剛謝榕動了一下,后xue腸壁猛地絞緊,幾乎要將他咬射出來。謝榕仰著脖子對上李非的嘴唇胡亂親著,只挨到個唇角就被人拿枕頭整個摁住了臉,他悶哼了幾聲,胸腔里的空氣快要被擠壓出來。李非挪開枕頭看著謝榕被悶得通紅的臉,謝榕眼里的火氣夾雜著情欲,襯得眼角緋紅,平白多了幾分嗔意。他在床上一直屬于中規中矩那類,沒什么花樣和特殊愛好,跟以前做得那些對象更多地只是為了發泄欲望。但他喜歡看謝榕窒息瞬間的眼睛,看他必須要依附于他的樣子,那種心里快感遠大于身體快感。“不是挺能浪嗎,嗯?”李非摸著謝榕的嘴,突然用力地刮蹭過去,嘴唇白了一會兒立馬變得通紅,還泛著絲絲痛意。謝榕被快感沖撞的失神,眼神迷離松散好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微漲了下嘴巴喘氣,聲音斷斷續續地說:“你介意這個?”李非不說話,抽動的速度快了些,故意研磨過那一點,謝榕倒吸口氣閉上眼睛,緊閉的牙關吐出幾句破碎地哼聲。“他早結婚了?!?/br>“結婚還他媽瞎混,騙婚?”說話專往死胡同里繞,跟個別扭小孩兒一樣。謝榕睜開眼看了他半天沒吭聲,突然抬頭親上李非嘴巴,右手錮著腦袋不讓他掙扎,咬著對方嘴唇滑過齒尖,他聲音有點兒輕喘,但語氣沒那么嗆:“直男,愛死他老婆了,寶貝兒你別扭可以,但不要造謠行嗎?”“今晚去三池的都看見他親你了,我造什么謠了?”“我特么看著那么像個賣得么?”謝榕攀上李非肩膀咬他下巴,跟小狗兒磨牙一樣。下巴上的痛意讓他一震,像是忽然意識到自己過激的反應,還有今天反復無常的燥火,李非動了動嘴唇沒再說什么,只猛地加快了挺身的速度。一晚上不知道做了幾次,早上被門鈴叫醒的時候天都大亮了,昨天晚上睡得匆忙,忘了拉上遮光簾,這會兒陽光照進來晃得他腦袋有些疼,像是宿醉后遺癥,他抬手遮住眼睛,才發覺右手上的熱源。謝榕枕著他胳膊睡得正沉,頭發有些凌亂地垂在枕頭上,似乎發覺被盯得久了,他皺皺眉頭半睜了下眼又閉上,只蜷起身子整個縮進被子里。李非把手收回來揉了揉:“有人來了?!?/br>謝榕半天沒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又睡著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悶悶地回答:“你去?!闭f完就又閉著眼。昨天晚上太沒節制,謝榕疲得眼睛睜不開,幾分鐘的時間還做了個胡亂顛倒的夢,再醒來掀開被子才想起來李非說有人敲門。謝榕回了會兒神,摸出來個睡衣披上出了臥室,門兒一開正好看見張禮站在客廳中間,對方手里拎了兩個紙包,一臉難言地盯著他。謝榕插著兜站那兒話也不說,掀了掀眼皮看他,臉色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緒,但張禮知道他哥心情不好。他捏捏餐包掛繩,往前走了一步去牽謝榕的手,沒拉著就被謝榕側身躲開,他垂下眼,聲音有些委屈:“哥,吃飯?!?/br>謝榕看了他一會兒沒多說什么,伸手拿過紙袋坐到餐桌邊兒。沒料到家里多了個人,早餐就買了兩份,張禮把自己的那個推到李非面前,又被謝榕推回去。“吃你的?!彼麖牟秃欣锬贸鰜韮蓚€紅豆包,往李非嘴里塞了一個,另一個拿手上咬了口,說話聲兒不大但也沒故意避著張禮,跟沒看見對面坐著個人似的。他晚上沒休息好胃口也連帶著不佳,說是跟人對半分著吃,不過挺大一份早點最后全讓他一會兒一個喂給李非了。“哥,我有話和你說?!笨斐酝甑臅r候張禮先放下筷子,手合桌上看了眼李非。李非沒抬頭,喝了口水站起來輕輕拍了拍謝榕頭頂:“我回研究所了?!?/br>剛轉了個身,手就被謝榕從桌下拉住,那人稍微偏過來點兒頭:“周六還加班?”李非往前走的腳一?;仡^,謝榕倆眼睛盯著他故意找茬兒一樣,他不信這人看不出來自己是怕礙他倆事兒,他回握去蹭謝榕指甲尖兒“嗯”了一聲。那人沒搭理他,手稍微使了些力把李非拽回椅子上:“坐著吧,沒什么事兒?!?/br>他不在乎李非更不介意,往邊兒上坐坐讓他倆說話。“那天阿姨給我說得話你應該知道了吧?!睆埗Y沒察覺地皺眉,不知道該怎么先開口,其實那天看見他哥關上電梯門的時候他就后悔了,自己一聲不吭地跑去見姚履貞,謝榕那脾氣指定要生氣,但他沒當場回去,因為聽見那些話的時候他心里挺亂的,不是說那些話讓他有多意外,就是有一種猜測被證實之后的懊惱。他甚至沒去懷疑姚履貞是在挑撥他和謝榕之間的關系,小時候往老家打得電話全成了空號,這么多年連家里人的聲音都沒聽到過,張禮又不是什么天真少年,心里早就有個答案,但被捶死的事實和僅僅存在于腦子里的猜想相比還是讓人受不太了,所以當初他不管不顧地跑出去,現在就得郁悶地哄他哥。“嗯?!敝x榕低著頭不想看他。“對不起哥,讓你擔心了?!?/br>“我沒擔心,你都成年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不用告訴我?!?/br>“池哥都告訴我了,說你找我好幾天覺都沒睡好?!?/br>謝榕把筷子搭碗上掃他一眼:“誰告訴你我沒睡好是為了找你,臉這么大?!?/br>張禮聳肩:“那你還是找我了對吧?!?/br>謝榕涼颼颼地瞪著他冷笑一聲:“我怕不找你你就去危害社會,到時候別人指著罵我管生不管養?!?/br>“你又沒生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