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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時梨深吸了幾口氣,薛曼處處諷刺,他的心臟就像是被劃上了好幾個口子,正在潺潺的流血。他閉了閉眼,睜開的時候又變回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燕二少爺,他不想再聽薛曼的嘲諷,于是冷聲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你來我這里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如果沒什么事了的話,請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br>“至于離開你兒子這件事,恐怕要叫你失望了?!?/br>薛曼停下腳步,她漂亮的臉蛋露出夸張的神色,嘲笑的意味更加明顯。“你在說這話的時候應該好好想想現在的祁禾別是否還是當初的那一個,或許你無法離開他,但是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拋棄你了?!?/br>他已經拋棄你了。簡簡單單的七個字,卻猛然叫燕時梨怔住了。他不可能再有底氣跟薛曼叫板,因為祁禾別再也不可能站在他這邊,毫無保留的喜歡他。看著燕時梨怔然的神色,薛曼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緒,彎起眉眼笑了起來。“你以為他還喜歡你嘛,如果你想要被鄙夷,那你以后就盡管去當小三好了?!?/br>根本就不是離不離開的問題,現在所有的主動權和選擇權都在祁禾別手里,燕時梨再怎么垂死掙扎都是徒勞無功的。燕時梨就是個笑話,薛曼光是看著他僵硬的臉色都要笑出聲來。“對了?!彼凉M臉笑容的從隨身包里掏出來一沓照片遞給燕時梨,開心的說道,“我想你很快就能喝到喜酒吃到喜糖,我也很快就能抱上大胖孫子?!?/br>“這實在是太美好了不是嘛?!?/br>燕時梨愣愣的接過照片,一張一張的翻過去。他面無表情,心里卻下起了傾盆大雨。上面全是祁禾別和一個女人言笑晏晏的場景,有在餐廳吃飯的,有祁禾別為她開車門擋車頂的,還有祁禾別給她披上外套的。他們看起來那么般配,確確實實稱得上‘美好'二字。第四十九章我不相信第四十九章:我不相信“你看清楚了嗎?禾別完全不是非你不可?!?/br>“你早就在十年前,徹徹底底從他心里消失了?!?/br>薛曼勾起唇,笑意逐漸達到眼底,她看著燕時梨略帶痛苦的樣子,心里無比暢快。祁禾別吃過的苦,受過的白眼,她得在燕時梨身上一點不剩的報復回去。燕時梨是個少爺,那她的寶貝兒子就不是了嗎?打小,祁禾別就是被家里寵大的,他是獨生子,所以家里上上下下都將喜愛放置在他一個人的身上。他是天之驕子,是別人羨慕的對象,想要巴結他的人數不勝數,怎能由得燕時梨貶低。薛曼見過太多次燕時梨無理取鬧的樣子,而祁禾別居然次次低聲下氣的去哄他。燕時梨把祁禾別拉下了神壇,這讓親自將祁禾別送上神壇的薛曼如何能忍?祁禾別不算是個乖孩子,他對家里一直反抗的厲害,尤其是在燕時梨的事情上,他脫離了薛曼的控制,這讓薛曼感到惶恐不安。而且祁明辰的態度一直不是很明朗,他對祁禾別太放養了,薛曼從來就沒真正清楚過,她到底有沒有牢牢拴住過祁明辰。所有的事情都太過于復雜,時間的積淀讓她越發偏激,她得確確實實的將祁禾別抓在手心里,才會覺得安寧。但是燕時梨在破壞這一切,她不能讓自己的努力全部毀于一旦。所以祁禾別與燕時梨愛情的犧牲是必要的。不,他們沒有愛情,因為不是兩情相悅,只要有一方不平等,就算不得上是愛情。薛曼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br>燕時梨攥著照片,突然出聲。他的聲音嘶啞的厲害,像是被什么鋒利的東西硬生生給拉扯了開,指甲蓋劃過黑板一般令人心頭一跳頭皮發麻。“我不相信!”“你是不是逼他了?一定是你對他產生了干擾......對,就是這樣?!?/br>燕時梨猛地抬頭看向薛曼,他雙眼通紅,臉色蒼白沒有人氣,像是個厲鬼一樣倏地扼住了她的脖子。“畢竟你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不是嘛?!”手里的照片仿佛長滿了尖尖的刺,扎的燕時梨生疼,他微微舉起來,怒目圓睜的質問薛曼。“你要不要說說看,這是第幾個蘭溪雨?”四周的空氣突然凝固住了般。一提到蘭溪雨的名字,薛曼的臉色立馬變了,與燕時梨一樣,她也有心虛的東西。蘭溪雨這根刺簡直是扎在了祁禾別燕時梨還有薛曼他們三個人身上,誰都能提,卻又誰也提不得。薛曼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她迎上燕時梨的目光,開始慌張起來,但又異常死鴨子嘴硬。“什、什么蘭溪雨,你大可不必對這些女孩子惡意那么大,再怎么說,禾別當初喜歡上了蘭溪雨不是嗎?”“那同樣的,他說不定也會喜歡上照片里的這位吳小姐?!?/br>燕時梨好笑的看著薛曼,突然發覺她的不可理喻跟自己以前的無理取鬧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祁禾別根本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第二次,他跟蘭溪雨的分手,就預示著薛曼的所有努力功虧一簣,他不會再被牽著鼻子走了。“你可能是忘了自己把蘭溪雨用作是祁禾別監控的事,你覺得祁禾別還會同意你在他身邊按上第二個監控?”他尾音上翹,滿滿的不可思議和冷嘲。局勢反轉,薛曼重新落了下風,她精致的臉上神情險些崩壞。“這是他的未婚妻,我們祁家以后的少奶奶,怎么可能是監控!”“你居心叵測,一直想要挑撥我們母子兩個的關系。我告訴你,你想要進我們祁家,永遠都別想要過我這一關!”“既然不信的話,有本事你打電話親自讓他告訴你?!?/br>從祁禾別嘴里說出來的自然比薛曼殺傷力大,她既要逼迫燕時梨,也要試探試探祁禾別的態度。燕時梨不想受薛曼的教唆,他知道自己打電話過去只會有難堪,但是那一張張的親密照片刺的他眼睛疼,燒心撓肺。他現在有什么立場去問祁禾別呢,說白了他與祁禾別只是做過一次的關系,還是自己使用了卑劣的手段。祁禾別喜歡誰是他的自由,燕時梨無權干涉,但是他是個自私自利的壞人。燕時梨的腦袋太暈了,他不能再一次接受祁禾別喜歡上別人,和別人新婚燕爾,白頭偕老。所以他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給祁禾別打了電話。如果通了的話他要怎么開口問呢,祁禾別又會如何回答?燕時梨按數字鍵的手有些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