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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歇斯底里的喊著他的名字,可是那人卻離他越來越遠。直至全部感官都陷入黑暗當中。祁禾別撐著大黑傘,按照指示爬上了廢舊的亭子,他探頭往下面看了看,蹲下了身。不算很高,但是也不矮,人如果在毫無防備的情況掉下去的話,還是有可能摔受傷的。他一只手掌撐在亭子的邊緣處,然后猛地跳了下去。穩穩當當的站好,祁禾別打著傘繼續走,他有點在雨中漫步的意思,閑庭信步的往下去。地上的泥土有些沾在他的鞋子上和褲腳上,雖然是大少爺,但他倒也不在乎,畢竟小時候經常在泥水里摸爬混打。沒走多久祁禾別就看到了一抹和這里差不多相融的煙灰色,他要找的人穿著輕薄的煙灰色襯衫,一動不動的躺在一個坑里。面無表情的走過去,祁禾別在坑邊蹲下,他打開了手機的亮燈照在燕時梨勁瘦的腰身上,懶洋洋的開口。“能被一個女的弄到這種境地,也是不容易?!?/br>“你可真是個麻煩鬼?!?/br>燕時梨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說話,他眨了眨被雨水阻擋了的眼睛,然后就看見了打著傘,宛若救世主的祁禾別。原來不是夢,他一直都在啊。這樣子的祁禾別,怎能叫他不喜歡呢,又該如何放手呢。祁禾別進到坑里,他蹲在燕時梨旁邊,伸出手抹了抹他臉上的雨水和泥土,接著寬厚的手掌護著燕時梨的腦袋,然后把人扶了起來。“還醒著吧?”祁禾別看著他,語氣還算和善,“你拿著傘,我背你走?!?/br>祁禾別的懷里溫暖的不像話,燕時梨覺得自己瞬間就回過了神,他緩慢的點了點頭,接過了遞給他的雨傘。見他乖乖的,祁禾別便不再說話,他把自己的手機放進口袋里,又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燕時梨穿上。背過身去拉燕時梨的手腕,祁禾別輕而易舉的就將人背了起來,稍微調整了一下位置,便抬腿出了坑。他的手放在燕時梨的腿部,即便是隔著一層褲子,卻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冰涼。趴在祁禾別厚實的后背上,燕時梨才松下了一直緊緊提起來的心,他沒什么力氣舉著傘,便輕輕把握著傘柄的手搭在祁禾別的肩膀上。“你...怎么知道......”燕時梨艱難的開口問,他因為受了涼,導致聲音有點啞。喑啞的聲音,又是趴在他的耳畔說的,這不免叫祁禾別多想了一點東西,他腦子里閃過一點那天晚上的片段,仿佛在聽燕時梨的喘息聲。真是奇了怪了,都這種時候他居然還在想這檔子事。果然是剛開過葷,食髓知味,可能還帶了點雛鳥情節,所以才對燕時梨念念不忘的。祁禾別有點頭疼和羞惱,便沒好氣的回道:“因為我知道你蠢?!?/br>“......”燕時梨無語,不明白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他了。兩人一時無語,本來就不是很熟悉的關系,祁禾別的態度又不好,所以待在一塊難免尷尬。許是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點遷怒的意思,于是祁禾別抿了抿唇,忽而開口:“稍微比你有點腦子的人,都能辦到?!?/br>得,腦子里想的和說出來的完全不一樣,他又貶低燕時梨了。祁禾別略微煩惱起來,索性不說話了。倒是燕時梨不算很在意,他現在處于弱勢地位,對祁禾別的冷嘲熱諷完全處于一種免疫的狀態。而且祁禾別能來救他,他便很是開心了。“謝謝你,我沒想到你會來救我?!毖鄷r梨真情實感的說道。就像十年前一樣,在他遇難的時候,第一個出現在他的面前,替他撐起一片天。這實在是太能觸動人心了,燕時梨一下子就覺得自己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他說話的氣息噴灑在祁禾別的耳邊,祁禾別怔了一下,心跳莫名快了一些,忽然感到一種詭秘的熟悉感。燕時梨的‘謝謝'對他來說完全是一種沒由來的負擔,在潛意識里并不是很想聽到。許久沒疼過的腦袋在此刻卻猛地痛了一下,像是突然被一根銀針穿過,祁禾別皺了皺眉,一瞬間意識渙散。“哦,希望你不要恩將仇報?!逼詈虅e下意識冷嘲。燕時梨一愣,心臟開始抽痛。他已經是在恩將仇報了,祁禾別救過他一次,而如今,他卻惡毒的想要再次拉祁禾別下水。真的...對不起除了對不起,燕時梨再也說不出什么。我愛你的話,只是更加徒增諷刺罷了。第四十四章他那么可愛第四十四章:他那么可愛與祁禾別重逢的這半個月,燕時梨第二次入院。燕天趕到醫院的時候再次沒忍住大罵了祁禾別,盡管其他人都說燕時梨這次受傷和祁禾別沒有什么實質性的關系,但是依舊阻擋不住燕天的怒火滔天。“他倆根本就是相克,我看再這樣下去,遲早要沒命!”韓浪和江樂默默對視一眼,沒敢說什么,燕天是個寵弟狂魔,誰敢反駁一句還不是往火坑里跳。“對了,傷害小梨的人找到了嗎?”燕天陰沉著臉,他位居高處叱咤商界多年,身上的氣勢自然是駭人的。韓浪這種剛接手家里公司沒幾年的新手在他面前完全是不夠看的,他心里有些敬佩燕天,嘴上也如實回答他的問題。“是西區一家大型塑料廠老板的女兒,目前在S大就讀,叫秦粵琪?!?/br>燕天聽了不免嗤笑一聲,他是真的不清楚這等阿貓阿狗怎敢動他家的寶貝,膽子如此大,不知道承受能力是不是也這么大。“我知道了,人要學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承擔責任,不會有人例外?!彼p而易舉的就下了定論。一旁的韓浪和江樂算是知道了這下秦粵琪一家是別想好過了,敢惹到燕家,不知道是真膽大還是愚蠢。燕時梨處理了身上的傷,又做了一系列的檢查,直到第二天才消停下來。他其實沒什么大礙,但是為了避免有什么內傷,所以仍然需要在醫院靜養一段時日。而且他的右腿摔傷了,最近都不能正常走路。燕時梨耷拉著一張苦瓜臉,然后老老實實的坐著聽自家哥哥燕天的訓斥。窗外還在下著雨,燕天就像只蒼蠅一樣在他的耳邊嗡嗡嗡的飛,只聽得燕時梨一個頭兩個大。“我這不是好好地嘛?!毖鄷r梨反駁燕天夸張的教訓,他明明就沒什么事,真把他當成了一碰就碎的脆玻璃了啊。“這次好好的,那下次呢?”燕天聽他駁斥,臉色立即不甚好看,“非要等再次發生那樣子的事,你才能長心嗎?”“那你有沒有想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