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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軍士尚有一聲含在喉中未及吐出,下一刻便消了聲,人影也從原地消失不見。下一刻,一道炸雷般的聲音吼了起來:“妖怪來了!”當——厚重的鐘聲傳遍全城。等到第二、第三道鐘聲傳來時,姜城從深夜中醒了過來。正文第59章結陣!59、鐘聲響起,姜城“醒”了過來。滿城依舊靜寂,沒有一點燈火亮起,黑暗中,每家每戶的百姓都悄無聲息地起身下床,掀開家中事先挖好的地窖,把老弱先藏了進去。那地窖都挖得深,長長的狹窄一條,貯有食水,能進去躲藏十來天。安頓好了老弱,青壯們就抓著武器,沉默地坐在家中,側耳聽著外頭的動靜。沒有床弩那樣的殺器,弱小的人族對上妖物沒有半分反抗之力,然而別說床弩,就是弩箭也不是家家盡有的,人們唯一能做的,便是坐在黑暗中靜靜等待。亓官也在鐘聲里醒了過來。他側耳聽了一下,掀被下榻,走到門口遙遙望了一眼,掏出劍來,正要踏上劍光,又轉頭瞧了一眼,見云虺啪嗒著翅膀跟在他身后,便伸手一撈,把它抱在懷里,駕著劍光直沖喧囂之處。城墻上一片忙亂。這妖物速度極快,又有夜色掩護,每每人們借著火光窺見一點蹤影時,那黑影一晃立刻就不見了,隨之消失的往往還有他們披堅執銳的同袍。“結陣!結陣!”“弩手何在?!”聲嘶力竭的怒喝聲此起彼伏,軍士們經歷過最初的慌亂后,在呼喝中迅速結成平日習練的陣型,手里握著長刀長槍,團團背靠警戒,瞪著眼睛盯著黑茫的夜空,試圖發現妖物的蹤跡。有更多的軍士在什長伍長的帶領下奔到床弩跟前,十五六人為一組,借著昏暗的火光合力轉動絞車,把弩弦張開扣在機牙上。填箭手把長有六尺余、如同長槍一般的弩箭安放至箭槽,又瞪大眼睛、豎起耳朵捕捉妖物來去的動靜;旁側另有高壯的軍士叉開腿、微弓著腰,死死盯著扳機,手里的大錘隨時預備掄起來,只消一錘下去,彈起來的扳機就能把弩箭迅疾地送出去。但是,這妖物來去速度太快,又有夜色掩護,唯聽得一陣陣撲啦啦振翅的聲響忽遠忽近,根本無法用rou眼捕捉蹤跡。撲啦啦!一陣迅疾的風撲面而來,離得近的軍士心有所感,張嘴就吼,“在——”剩下的話被一顆巨大的鳥頭吞沒,眨眼偌大一條身影就從城墻上消失。那妖禽吞了人不算,鋼鐵似的爪子一爪勾一個,將旁邊兩個軍士抓在空中,再一松爪,兩人就掉了下去,如填滿了砂石的布袋一般沉重地砸在地上。“??!”一個軍士忽然狂吼一聲,抓起火把在墻頭胡亂奔走起來,一邊厲聲高叫,“賊畜生!有種來抓爺爺!看爺爺打了你來下酒——!”有三兩軍士反應過來,也取了火把下來胡亂揮舞奔走,借此吸引妖禽的注意。呼!疾風又至,遽然一下將火把吹熄,那舉著火把奔走的軍士也被一只巨爪劫到空中。填箭手們眼睛覷著空中的那點火星,飛快地校準方向。“放!”數聲大喝同時響起。旁側拎錘的軍士仿佛跳了起來,健腰一扭,巨大的力道從腳底而發、經行腰背奔涌向手臂,再涌上鐵錘,猛地砸向扳機。當!巨大的弩箭應聲而飛,攜著風雷之勢向空中那點飛速移動的火星奔去。火星急遽下落。弩箭幾乎全部落空,僅有一枝略微擦過妖禽翅膀。“唳——!”妖禽厲聲鳴叫,雙翅振出一陣狂風,鋪天蓋地向著城墻吹卷而去。就在這時,一團璀璨的劍光從遠處奔行而來,破開狂風,只一剎那就到了跟前。劍光亮起時,妖禽察覺不妙,遽然振翅欲逃,然而它的翅尖剛剛揚起來,劍光就已將它整個巨大的身體都卷了進去,不過一剎那,那副鐵石難進的身軀就在劍芒中寸寸消解、崩散,連一片羽毛都沒有留下。劍光一閃,亓官落在城墻上,一手抱著云虺,另一只手還撈著一個不知生死的軍士。城墻上風聲呼呼,火把嗶剝燃燒,無數雙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一道劍光劃破長空時,一行正匆匆往這邊趕的人也正好看到。城主姜蘊抬頭望了一眼,一言不發地加快了奔行的速度,不一刻便上得妖物沖擊的城墻。“將士傷亡幾何?”她面色沉冷,一邊大步走來,一邊聽著麾下將官稟報,目光則轉了一圈,落在立在女墻后的亓官身上。黑夜能阻礙凡人的視線,卻不能隔絕修士的靈識。亓官站在城墻上,靈識鋪開,就見城墻外的土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幾十具尸體,除了少數缺胳膊少腿的,余者多數是被妖禽抓到空中扔下,活活摔死的。跟在他身側的云虺忽然轉過身,一雙豎瞳盯著接近的人。姜蘊適時止步,客氣地拱手施禮:“多謝亓仙師仗義出手?!?/br>亓官沒有轉身回頭,也沒有答話,只是沉默地看著那些躺在城外地上的人。姜蘊直起身來,眼睛直直盯著亓官,眼神顯出些許鋒芒。她道:“妖物已經除去,此地暫時無憂,仙師若是有暇,可否隨吾往寒舍一敘?”云虺盯著她,獸瞳在閃爍跳躍的火光中閃射出些許冰冷的光。跟在姜蘊身后的姜禾看了看城主,試探出聲,“亓仙師……?”亓官轉過頭來。姜蘊的目光瞬息不錯地放在他臉孔上,片刻后,將手一引,做了個“請”的姿態。亓官看懂了。他略微皺了一下眉毛,伸手撈住云虺抱在懷里,當先朝前走去。城主府。姜蘊端著茶盞,沉吟片刻,忽一抬眼,開門見山地道:“恕我冒昧,亓仙師問知宗門方向后,可是已有離去的打算?”亓官抬眼看著她,沒有說話。姜蘊直直地盯著他,一點也沒有遮掩自己的心思:“若是仙師已有離去的打算,還望能盡早動身?!?/br>亓官有點不明白她的意思,問:“為什么?”姜蘊直白地道:“姜城子民口口相傳的,應當是不顧惜己身,為百姓流血犧牲的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