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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頗有些雀躍:“師尊!”亓官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陸豐微微點頭,抬腳跨了進去。名叫石橫的黑衣少年這時才注意到跟在后頭的他,投來詫異的目光,“這位道友是……”亓官茫然地看著他,呆了一會兒,道:“我是亓官?!?/br>石橫點點頭:“原來是亓道友?!庇值?,“我姓石,單名一個‘橫’字,乃流華宗弟子……”他似乎還想說什么,卻叫陸豐打斷了,“石橫?!?/br>石橫歉意一笑,側身往里一引,“亓道友進來說話罷?!?/br>亓官呆呆地跟著他往里走。陸豐見他進來,目光只是一掠,又回到石橫身上,微微抬手,“過來?!?/br>石橫依言過去。陸豐抓著他的手,靈力涌進去探視一番,須臾松開,手掌一翻,掌心便出現了一個玉瓶,送到對方跟前,“你耗損太過,恐怕會對道基有所妨礙,這是上清丹,修煉之時服下,可助你蘊養道基、梳理靈力?!彼f著又囑咐道,“你年紀小,修為淺,不可貪食,一月一粒即可?!?/br>石橫出身流華宗這等大宗門,眼力見識都非尋??杀?,自然明白這上清丹的珍貴,此時接過丹藥,臉上也不覺露出一個笑容:“弟子謝過師尊賜藥?!?/br>亓官有些怔怔的,看了看陸豐,又看了看石橫,目光移到他手中的玉瓶上,忽然覺得渾身上下那些原本并不在意的、被妖獸抓咬出來的傷口也痛了起來,被蝎毒澆得露出了白骨的肩頭更是疼得他忍不住顫了一下。“師父……”他看著陸豐,極小聲地叫了一句。但是陸豐并沒有看他,倒是石橫扭過頭來,似乎是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陸豐道:“你的傷不可耽擱,這便服下丹藥療傷罷,我在此與你護法?!?/br>石橫應了,向亓官道了惱,取了一粒上清丹服下,自去內室尋了個蒲團趺坐行功。陸豐則端坐外室,親為弟子護法。亓官呆呆站著,望了望內室,又轉回目光看了看陸豐,片刻后,他又小聲叫了一句:“師父?!?/br>他想說,我身上也好疼啊。陸豐忽然抬起眼皮。亓官不覺睜大眼睛,但下一刻,他就見陸豐揮手在內外室之間布下一道禁制,神情已有些微不悅:“亓道友,你在此會攪擾劣徒療傷,請回吧?!?/br>這是明晃晃的逐客令,哪怕亓官再不懂得察言觀色,也明白陸豐這是要趕他走了。他看著陸豐,那張熟悉的臉孔上,此刻只有漠然,這是他從來也沒有在師父臉上看見過的神情。亓官的目光再度變得茫然起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陸豐再度出言逐客,才恍惚地應了一聲,懵懵然地往外走,一時沒有留意腳下,差點叫門檻絆了一跤。陸豐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過得片刻,靈識探出一掃,就見他神思不屬地下樓,不妨一腳踩空,身體猛地一歪,還是陸豐用靈識托了一下,才穩住了身形,不至于滾下樓去。陸豐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正文第9章我們回家亓官全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望仙樓的。他木愣愣的,不辨方向地亂走,直到一個人從旁邊躥了過來,手摟住他的肩膀叫了一聲,“七官兒!”亓官愣愣地回望,過了一會兒,才仿佛醒過神來,“阿深?”阿深已然退開一步,落在他肩膀上的目光漸漸變了,神情驚痛難當,連聲音都顫抖起來:“七、七官兒,你……”亓官的肩膀叫毒汁澆透了,蝕出了森森白骨,只是先前與妖物一場惡戰,衣衫上又是灰又是土,滿身的泥灰和服下紫芝催生出來的薄薄一層血rou膏成了一團,乍一打眼看去,只能看到他的衣衫破爛骯臟,并不能看出泥灰之下的傷勢有多重。阿深剛剛摟那一下,手指就摸到了軟乎乎的血rou下面支棱出來的骨頭。覺出不對,他立刻拿開手,再仔細一打量,手指就忍不住發起抖來。他勉強定住心神,上上下下圍著亓官打量了一圈,越看越是心驚rou跳,到最后臉色都青了,嘴唇哆嗦著,“七官兒,你怎么、怎么……”怎么就傷成了這副模樣?阿深*頭哽了一下,猛地背過身去。片刻后,他才重新轉過身來,眼角有一點紅紅的,哽著聲音道:“七官兒,我們、我們回家……去看大夫,???”回家?亓官仍有些呆呆的,迷茫地看著他。阿深已轉過背去,在他面前蹲下,顫聲道:“七官兒,來,上來……哥背你回家?!?/br>亓官稀里糊涂地被他拉上背。阿深穩穩地走著,亓官伏在他寬闊的脊背上,空茫茫上不著天下不落地的心好似忽然找到了依靠。他安靜地把頭擱在阿深的肩頭,片刻后,忽然小聲叫了一句:“阿深?!?/br>阿深應了,心疼地,“七官兒,疼了?”亓官沒有說話,半晌,咕噥著道:“師父回來了?!笨伤焕砦伊?。“誰,誰回來了?”阿深沒有聽清。亓官閉上眼睛,把臉埋進阿深的脊背。——經過一場浩劫,義陽城泰半已成了廢墟,左家因在陣內,雖然陣破時叫妖物踏倒了兩間房,正廳也塌了一半,倒還幸存了片瓦可以容身。阿深背著亓官回來時,左家嫂子正在院子里,吃力地試圖把壓著井口的橫梁搬開。她一抬頭,見到阿深背著亓官進來,吃了一驚,慌忙過來,卻不料腳下被一塊橫著的木板絆了一下,身體不由得一歪,頓時驚叫了一聲,眼看就要摔倒。阿深驚得心都要跳出喉嚨口,然而這時他距離jiejie還有十好幾步,哪怕是飛都來不及過去接住她,更何況他背上還有一個受了重傷的亓官,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摔向地面。左家嫂子下意識地用手臂護住肚子,然后突然間,她感覺后背的衣衫像是被什么扯了一下,再一接著,她就莫名其妙地站回了原地,腳下踩得穩穩當當。“……”她抱著肚子,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卻什么也沒有看到。“阿姐!”阿深幾步跨過來,臉色還沒從驚嚇中緩過來,“不是讓你照顧姐夫嗎,怎么又出來了?”左家嫂子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