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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前爪搭在他手臂上按了按。它如此通人性,池珺宴也禁不住心軟。他輕輕拍了拍將軍的頭,輕聲說:“我不是你的主人了?!?/br>他養不起。將軍立耳動了動,將另一只前爪也搭了上去,嘴里發出委屈的嗚咽聲,像是在控訴池珺宴為什么不要它了。池珺宴忍不住嘆氣。將軍很棒,很聽話,最重要的是,跟他從前的身份有聯系。他在和將軍互動的過程里,會找到一點過去的影子。雖然極少,也足以慰藉。將軍看他還不動,立起身,整個身體趴在他身上,伸出舌頭要舔他。“坐下!”卻是邵斯衍走過來了。他彎腰撿起不情不愿坐得端正的將軍的牽引繩,冷淡卻不失溫柔地對它說:“你主人過敏才好,不要鬧他?!?/br>他轉頭,看著池珺宴。池珺宴倉促地別開目光,心頭懊惱不已。身體里的小小孩子尚未成型,就已經如此貪戀親父的氣息。他的精神觸手甚至脫開了他的掌控,歡天喜地地纏到對方身上,滿足和喜悅毫不掩飾地傳遞過來。池珺宴無奈地閉了閉眼。他這種明明很想要,卻故意不要的表情,讓邵斯衍本來還不好的情緒由陰轉多云。美貌青年別過臉,微垂頭,一臉“我不能這樣”的表情,看著惹人憐愛。夜風凜冽,池珺宴禁不住打了個寒戰。邵斯衍嘖了聲:“穿這么少?!遍L臂一伸,去牽他手。“嘶……”池珺宴忍不住輕呼出聲。邵斯衍皺眉:“哪里疼?”他放輕了力道,小心執起他手,看到虎口處有一點點燙紅的痕跡,心里不知為何揚起滔天怒火:“那人弄的?”他看上去像是自家孩子被人欺負了想要沖出去算賬。池珺宴呆了呆:“不是,是我不小心?!?/br>“你!”邵斯衍看他這樣就來氣,恨鐵不成鋼地將人用力擁在懷里,“跟我去車上上藥!”池珺宴心里的弦幾乎是一瞬間就松弛下來。他在對方溫暖寬厚的懷抱中緊緊閉了閉眼,將突然涌上來的淚意用力忍了回去。身體與精神高度統一地想要對方的安撫,他緊緊咬著下唇,自暴自棄地往深里埋了埋。邵斯衍看著對方像小獸尋求庇護一般直往自己懷抱深處鉆,心里最后一點怒意也消失了個一干二凈。他撫了撫青年的薄背,帶著他上了車。池珺宴緩了好一陣,都不敢抬頭,只能閉眼裝休息,以逃避邵斯衍可能的詢問。誰知邵斯衍完全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動作不甚熟練地給他抹完燙傷膏之后,就這么摟著他坐了一路。池珺宴就在一片溫暖的搖晃中睡著了。醒來,發現自己還在對方懷里。他手忙腳亂坐穩,卻發現窗外并不是邵斯衍的別墅附近:“這是,哪里?”邵斯衍斟酌了一路,腹稿早已打得熟練,直接了當地告訴他:“醫院?!?/br>他看著迅速緊繃的池珺宴,不理解對方為什么這么緊張。“不管有什么問題,我們先檢查一下?!?/br>池珺宴慢慢說道:“你想,做什么?”邵斯衍按了按眉心:“就是做個檢查?!?/br>他說得艱難,又像是瞞著什么事情,池珺宴直覺哪里不對。他故作鎮定:“好?!?/br>等下了車,池珺宴拔腿就跑。邵斯衍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抓到他一點衣服,被很快掙脫了。“cao!”醫院是邵斯衍的地盤,他倒也不急,下令讓人將各大出入口看住,才慢慢領人去追。池珺宴才跑幾步就覺得失策。這里的地形他完全不熟。上回來的時候,進來和離開都處在精神不正常的狀態,根本沒有記住地型。再加上他經過半晚上的奔波,體力消耗已經很大,醫院的消毒水氣味和冰冷的醫療器械相碰的聲音又令他渾身不適,逃了一會兒,他就發現自己是跑不出去的。除非他能從幾樓的那處通風窗跳下去。他的身體里懷著孩子,做不了這個在他全盛時期也不過是難度中等的動作,只能被人逼到角落里。池珺宴看著邵斯衍再一次分開人群走出來,眉梢眼角都是一觸即燃的火花星,面色難看,卻又努力克服著,想要露出一個和氣表情的臉,只覺得心一寸寸發涼。短短相處,邵斯衍是什么樣的人,他還算了解一二。若他對你和氣,不過是禮貌的面子情。若他對你生氣,才是拿你當朋友了。但若他對你明明生氣,卻又裝做和藹,傻子都知道,是要對付你了。池珺宴下意識地捂住肚腹,語氣哀凄:“邵總,我求求你了,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好不好?”邵斯衍給他這一通cao作氣得額角青筋直蹦。他重重按了按額際,深呼吸了幾下,才能穩住聲音:“就是做個檢查。不做別的?!?/br>池珺宴根本不信。他看了看身后的窗,底下已經守了一堆人,就算他現在跳下去,能不傷到小孩,恐怕也只是落入對方的掌中。風險太大了,他冒不起。閉了閉眼,池珺宴只能主動往前幾步,被邵斯衍抓住。“走?!?/br>邵斯衍這回不敢輕易放開他,生怕一松手,他就又逃跑了。顧及他手上有燙傷,他抓的是池珺宴手腕。細骨伶仃的,沒二兩rou,也不知道吃的東西都到哪兒去了。抽血,開單,化驗。池珺宴被一大群保鏢環繞著坐在椅上等著。經過這么一通折騰,天色已經微亮。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幾縷,被人墻擋了個結結實實,池珺宴只覺得冷極了,不自覺地向邵斯衍身旁靠了靠。邵斯衍正在氣頭上,忍不住出言諷刺:“怎么?現在知道我是為你好了?”池珺宴小聲說:“也許是術前檢查呢?”術前……cao!邵斯衍煩透了,用力捏著他的下巴,兇狠地撞上去。良久,他才放開。大拇指輕輕撫著池珺宴被親紅的嘴唇,眼神狠戾地危脅他:“有時真想堵起你這張可惡的嘴!”池珺宴被親得全身酥軟,強撐著才沒有整個人貼到他身上,兩片紅艷的嘴唇卻微微顫動著,分外引人犯罪。因是醫院的老板親自來的,結果出得極快。醫生看著報告,非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確定沒有做錯嗎?血樣還有沒有,重做一次!”自己則拿著報告單親自送到了邵斯衍等候的辦公室里。“邵總。報告出來了,但是,可能有一點問題,您能出來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