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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猛然抬起頭,似乎沒料到路荀會答應的那么快,方才在房間里糾結了半天,想了好些個借口,一個都沒用上。“做噩夢了?”路荀試探的問了一句。蘇清珩反應遲緩,對上路荀略帶關心的眸子,木訥的點了下頭。行吧,見他不太想多說,路荀也就沒多問。“你想睡里面,還是外面?”蘇清珩毫不猶豫,“外面……”路荀往里挪了挪,給蘇清珩讓了空位,“那你熄燈……”蘇清珩將燈熄了,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床,剛一躺平,路荀的手掌就附在了他的手背上,蘇清珩甚至一僵,完全不敢動彈,連呼吸都忘了。“你要是害怕,我可以抱著你睡?”蘇清珩呆了一瞬,好一會才道,“不,不用?!?/br>路荀也沒強求,他沒見過蘇清珩做噩夢,但是劇情里是有描寫過,蘇清珩剛被滅門的那段時間,就是時常作噩夢,夢里血流成河,橫七豎八的尸體,他眼睜睜看著那些魔修殘忍的屠殺。但事實上,在魔修們破門而入后,小蘇清珩就被父母藏在了枯井下,并未親眼見到魔修殺人,可想象總比親眼所見會更可怕。當蘇清珩從井底爬出來后,魔修已經離去,唯剩遍地橫尸,蘇清珩根本無處下腳,浮上心頭的不是恐慌害怕,而是茫然無措。那天,下了一夜的雨。小蘇清珩頂著雨水在后山尋了個空地,挖了一整夜,才挖好一個坑。因為年紀小,他抱不動尸體,只能半拖半抱。從陪他練劍的護衛,到平日照顧他生活起居的侍女,再到會做好吃飯菜的廚娘,最后是和藹親切的管家伯伯。蘇家共一百一十六具尸體,他一遍一遍,來來回回的從院子走到后山,將每個人都安葬妥當。最后,他將父母的尸體合葬在一起。還在父母的墓前發誓,終有一日會將魔族盡數剿滅,替蘇家報滅門之仇,從那天離家后,蘇清珩就未曾回去過。大仇未報,不許歸家。這是他自己立下的誓言。路荀這么想著,更覺心疼。那天在霧蝕林,路荀雖然幫蘇清珩將魔氣引出,但他不確定蘇清珩在昏迷前,是否知道自己被魔氣侵染,本想著若是蘇清珩問起,他就裝傻不知。但蘇清珩好像沒有那段記憶,而且從霧蝕林回來后,蘇清珩好似又恢復了以往的淡漠清冷,不再像一條小尾巴。路荀原本就睡不著,現在蘇清珩躺在自己的身旁,他又聯想到了蘇清珩小時候經歷的事,越發睡不著。他翻了個身,從平躺到側躺,對著蘇清珩,問了聲。“睡了嗎?”月光從窗外灑入,沒有燭火照明,卻也不顯昏暗,路荀的目光從蘇清珩挺拔的鼻梁落在了他闔著的眼睛上,蘇清珩的眼皮薄薄的,眼尾上挑,標準的丹鳳眼,睜眼時帶著些許凌厲,看上去清冷難以接近。闔著眼的蘇清珩就像是窗外傾瀉進來的清冷月光,輕柔又平靜,朦朧的月色下,俊美的面容更顯清麗。聽見路荀的聲音,蘇清珩撩起眼皮,應聲回答。“沒有……”蘇清珩微微偏頭,對上了路荀的目光,心中一悸,也不知路荀這么盯著他看了多久。路荀彎了彎眼角,眸子中的月色淡開,他披著微茫的月光,藏著笑意的桃花眼格外撩人心緒,眼睛輕眨,黑色的睫毛輕盈纖長,像一片輕輕落下的羽毛。“睡不著?”蘇清珩低低應了一聲,但他不是睡不著,而是不能睡。“我也睡不著……”路荀朝他笑了笑,“我給你講個故事吧?!?/br>蘇清珩眉梢一挑,想起了路荀在茶樓講的那個故事。也不管蘇清珩聽不聽,路荀張口就來,“故事發生在嚴冬時節,鵝毛一樣的大雪……”這是系統剛給講的,系統說這是睡前小故事,路荀也沒多想,就想試試能不能哄人睡覺。當路荀說道,“她的皮膚就像雪一樣的白嫩,又透著血一樣的紅潤?!?/br>蘇清珩的視線就落在路荀的臉頰上,他的皮膚像雪一樣的白嫩,又透著血一樣的紅潤皮膚上。路荀淺色的眸子在月夜里熠熠生輝,他的嗓音輕柔,像是潺潺的流水,聽起來很舒服。蘇清珩沒把故事聽進去,但是卻沉浸在了路荀的好聽的嗓音里,聲音逐漸弱了下去,沒一會輕柔的聲音變成了均勻的呼吸聲。蘇清珩偏過頭,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只覺有幾分好笑,講故事的人沒把聽故事的人哄睡,反而把自己給哄睡了。路荀闔著了眼,睡顏安靜,看上去又乖又軟。蘇清珩他不太想打擾這寂靜的月夜,也跟著躺了好一會。“師兄……”不意外,沒有應答。蘇清珩盡量放低存在感,他悄悄的坐了起來,正對著路荀。“師兄,對不起?!?/br>明知道路荀聽不見,但蘇清珩還是道了聲歉。他抬起手,豎起二指慢慢的貼在了路荀的眉心,一道淡藍色的光暈沒入。蘇清珩盤腿閉上了眼,神識進入了路荀的身體,追著自己放入的那道靈力,輕而易舉的找到了路荀的神識。是一道火紅色的嬰兒形態,邁著小短腿在路荀的識海里打滾嬉鬧。蘇清珩不敢直接靠近,害怕路荀的神識會過激傷了自己,他慢慢的靠近,就在快要接近的時候,紅色的神識被發現了他。他不敢輕舉妄動,仔細觀察著神識的反應,出乎意料的是那嬰兒形態的神識,歪著頭打量了他一會,竟然主動靠近了他。不等他反應,路荀的神識竟然主動的牽住了他。被他人闖入識海,神識會覺得沒有安全感,有的會激烈反抗,傷人傷己。但蘇清珩怎么也沒想到,路荀的神識竟然一點也不怕生,見蘇清珩沒有反應,神識繞著他轉了一圈后,從背后抱住了他。兩道神識親密的貼在一起,好似彼此依賴。床上的蘇清珩,只覺得耳根快燒起來,猶豫了好久,才說服自己,鼓起了勇氣探入路荀的神識,不過一瞬,短暫的觸碰后,蘇清珩像是被燙到一般,神識落荒而逃。蘇清珩猛然睜開眼,心血翻涌,耳根子的熱意爬上了臉頰,偷偷瞥了眼路荀,一副做了虧心事害怕被家長發現的小孩兒模樣。見路荀依舊睡得香甜,蘇清珩微微松了口氣。睡是睡不下去,替路荀攆了被子后,鞋子都顧不上穿,趿著鞋慌張地離開。關門聲響起,躺在床上的路荀的緩緩睜開了眼,他看著蘇清珩離去的方向,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他方才是睡著了,但在蘇清珩進入他識海的那一瞬就醒了過來,蘇清珩不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