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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荀看了看程元稹,又看了看傻楞的青年,倒是有些許相向,但氣質不太相符。他的視線又落到了另一位深色衣服的青年身上。“那位該不會就是程家大少爺吧?”看起來但是成熟穩重,能擔大局。裴渝點頭。“昨日你不在,有些事情你不知道?!?/br>“就那位旁系,不太受寵又急于求成,想效仿程家大少和二少,于是從家中偷跑,跋山涉水來到白昭城,就是想闖出一番名堂?!?/br>“說來也巧。那日,我們上山除魔,正好救下了這程家旁系,他倒是先你一步找到了魔修洞窟??上嵙Σ粷?,被抓了個正著?!?/br>至于程家大少,外出辦事,途經此地聽聞了玄山派弟子在這,知曉程元稹也在歷練名單中,便想來看一看許久不見的弟弟。撞上了顧云洲,也就正好逮住了出逃的程家旁系,在正準備將人打包帶回去。那青年灰頭土面,垂著頭聽訓。路荀留神聽了幾句,大概是在說他偷溜出門之事。顧云洲不知什么時候走上前和程家大少打招呼。見青年被訓,也稍微勸了幾句。那青年是個一根筋,說什么也不肯回去,非要自己在外闖出些名堂才肯回程家。顧云州勸不住,程元稹有幾分幸災樂禍。從前他在大哥面前都是挨訓的份,如今有些時日不見,挨訓的對象換成了別人,程元稹頓時生出了幾分優越感。青年倒是乖乖聽訓,可眸子中的堅定任誰也說不動,他承認自己有錯,也自知能力不足。但,堅定的認為自己假以時日必有所成。青年抬眸的瞬間,正巧和遠處的路荀對上視線。他微微一怔,一點也沒有被人撞破自己挨訓的尷尬,而是揚起了一抹微笑,熱情的朝路荀揮了揮手。他的動作引起了顧云州的注意,“你認識我師弟?”青年后知后覺的有些尷尬,畢竟前不久他剛把人師弟給裝麻袋里套走了。“有些小小的誤會?!?/br>路荀也是一怔,爾后露出了淡淡一笑。青年呆呆的看著路荀,對顧云州道。“不過,他好像已經不生氣了?!?/br>“你師弟長得真好看誒?!?/br>顧云州:“…”這腦回路轉的太快,顧云州有些跟不上。程家大少隨之抬眸看去,倒是被路荀艷麗的容貌給驚艷了一剎。路荀沒有走過去,與之相視一笑,算是打招呼。“時間不早了,就此別過吧?!?/br>顧云州不打算參與程家家事,他走過來也是以玄山派的名義做個禮貌性的問候一聲。程家大少點了點頭,抱拳回禮。“代我向各位仙尊問好,舍弟年少不知輕重,若是犯錯,玄山派盡管代為管教。有勞了……”程元稹一聽,當即不高興。哪有兄長這樣說自己弟弟的,換做別人的兄長,也該是拜托多加照顧,怎么到了他這,就成了代為管教。心里雖然不悅,但他只敢在心里抱怨。“玄山派和程家多年之交,無需這般客氣?!?/br>話別后,顧云州帶著一眾師弟們離開了白昭城。他們一路向南,朝著下一個歷練地點而去。裴渝不想同顧云州并肩,落后一步,纏著路荀和他搭話。之前為了失蹤案,路荀倒是沒關注旁的。現在空了時間,反而想起下山前,裴渝曾被風長眠叫去談話。“下山前,掌門和你說了什么?”“你不知道?”裴渝有些驚訝,“我記得師尊也找你談話了?!?/br>“就是交換條件?!甭奋饕矝]打算瞞著,“我要帶小師弟下山,他讓我也得帶上徐正陽?!?/br>“我就說,徐正陽怎么會在隊伍里?!迸嵊宄罂戳艘谎?,拉著路荀快走了幾步。“其實我是來調查徐正陽?!?/br>裴渝將自己對徐正陽的疑惑和路荀說了一番。“雖然我也不喜歡程元稹,但你想想,這幾年來程元稹辦事還算利落,我和大師兄不在師門時,樁樁件件不都是程元稹包攬?!?/br>“他的確不應在新弟子試煉上出這么大差錯,染了魔息的妖獸那可是會吃人。而且,我們后山不可能會存在兇險的妖獸?!?/br>“你懷疑是徐正陽帶進去的?”路荀一語猜中。“對。這個可能性最大,掌門讓我別打草驚蛇。不管徐正陽知不知情,又是否被迫,但他此次下山,魔族的人應該會想接近他?!?/br>“所以,借著這次歷練,將他塞進隊伍里?”裴渝點頭。“他在玄山派,魔族還是有所忌憚。所以,如果他真是魔族派來的人,魔族應當會在這次歷練和他聯系?!?/br>因為不確定魔族想要做什么,比起抵御,玄山派更想弄清原委。從最近一連串的事,已經能看出魔族蠢蠢欲動。路荀則是陷入了沉思。如果像裴渝所說的,徐正陽是魔族的人,那他這個時候應該還沒和魔族勾結上。否則,徐正陽一進師門,就該和他通個氣。不過也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徐正陽是魔族扔出來的迷惑他們視野,原主才是真正的魔族內應。畢竟,徐正陽能借著歷練偷偷放入妖獸,那原主的嫌疑也不小。原主在師門來去自由,放個小小的妖獸也不難。但若是這樣,依裴渝所言,魔族真正想聯系的人就不是徐正陽,而是他才對。只是……路荀沒有之前的記憶,系統一問三不知,他也不知道具體什么情況,只能隨機應變。蘇清珩瞧著裴渝拉著路荀講了一路的悄悄話,正覺不耐,就聽顧云州說稍作歇息。他跟著其他師兄去溪邊接水,回來時捧著用荷葉呈著的水,走向兩人。“師兄,喝水嗎?”“太好了,正好說的口渴了?!迸嵊迳焓忠?,被蘇清珩避開。“不是給你的……”裴渝杵在那,看了眼蘇清珩又看了眼路荀,不滿的說。“我也是你師兄,怎么就不能給我了?”路荀將荷葉接過,喝了一口,喉嚨瞬間舒暢,笑意盈盈的道。“想喝自己去溪邊盛,欺負我小師弟做什么?”裴渝:?我什么時候欺負他了?我要口渴了要喝水有什么不對嗎?這就算欺負了?裴渝一臉哀怨,正這時,路過他們身邊的師弟聽見了,忙將手中的荷葉遞給了裴渝。“裴師兄,喝水嗎?”裴渝接過荷葉,師弟很有眼力見的趕緊走開。裴渝捧著荷葉,對著路荀道。“我想喝水用得著去溪邊嗎?看見沒,比你的多?!?/br>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