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書迷正在閱讀:港口Mafia鉆石磨成粉、鳳凰鳴啾啾、和錦鯉殿下結契后我暴富了、快穿之太傅在下、沉歡、我能聽見你的聲音、在原始大佬庇護下種田、重生后我成了妻奴、當龍傲天變成萬人迷、惡名遠播的大佞臣原來是個美強慘
盆靠近些,又拿了小手爐叫姜善暖著。“不用說,鞋襪定然也是濕的?!?/br>姜善搖搖頭,“攏共也沒有走多久?!?/br>端獻不聽,非讓姜善脫了云履,仔細一看,果然羅襪是有些濕的。姜善撇撇嘴不說話,端獻就拿來毯子,攏著姜善的腳和小腿,叫他倚在身后的榻上。一張寬大的榻,端獻坐著批折子,姜善窩在他身后,同他說些閑話。“我記得有一對白地黑花梅瓶,用來插梅花正好?!倍双I道:“叫豐興找來,你在這里玩會兒罷?!?/br>姜善點點頭。不多時,那對梅瓶就被找了出來。端獻命人在榻的一側置了一個高幾,姜善攏著毯子半跪在榻上,去擺弄那一對梅瓶。姜善擺弄了半晌,終于叫自己滿意了。他推了推端獻,問道:“好看嗎?”端獻隨意看了一眼,道:“好看?!?/br>姜善開心了,叫來火青,把插好的兩瓶花帶回坤寧宮。端獻挑了挑眉,“怎么,不給我留一瓶?”姜善看了看端獻,很理所應當的問道:“為什么要給你留?”端獻回身看他,“瓶子還是我的呢?!?/br>姜善理了理額前的珠子,“現在歸我了呀?!?/br>端獻嘖了一聲,他想說什么,姜善看了他一眼,道:“到底是不一樣了,從前給我東西眼都不眨的,如今一對瓶子都要計較起來了?!?/br>這話倒是熟悉的很,端獻沒少這么擠兌姜善,如今他也學會了,學來又是驕矜又是靈動,讓端獻除了笑做不得別的。姜善有些得意,“火青都同我說了,你從前的那些把戲,別想再騙我?!?/br>火青,端獻舔了舔后槽牙。姜善沒有鏡子,摸索著整理鬢發,端獻伸手幫他,指尖蹭上的一點朱砂落在了姜善眉眼之間。這一點朱砂,在端獻眼里,就勝過滿樹的梅花了。端獻撫過姜善的眉眼,順著往下捏著姜善的下巴。姜善薄薄的兩片嘴唇抿著,藏著笑的樣子。端獻拇指摁上去,只覺得柔軟微涼,很是叫人愛不釋手。那邊豐興端了乳鴿湯來,不大不小的一個白玉盅,rou都煮的脫骨,盛著熱氣騰騰的湯。姜善退開一些,端獻漫不經心的收回手。姜善凈了手,接過乳鴿湯,拿白瓷勺子舀著喝。豐興不敢久留,連忙退了下去。用了一碗熱騰騰的鴿子湯,姜善打了個哈欠。“困了?”端獻問道。姜善倚在迎枕上,揉了揉眼睛,含糊的應了一聲。端獻便探身,將姜善頭上的釵環取下來,命人取了枕衾,叫姜善在這里睡會兒。姜善睡醒已是下半晌,端獻要他幫忙看折子,姜善說睡得多了身上酸,不樂意看,磨了一會兒就回宮去了。豐興換了熱茶來,端獻叫住他,閑談似的,問道:“朕瞧著,你在宮里也算是個人物了?!?/br>豐興是陛下跟前的大太監,雖然不掌司禮監,但也不容小覷。他賠著笑道:“都是陛下恩典?!?/br>端獻笑道:“不必這么緊張,你在跟身邊伺候了好些年了,有些體面也是應得的?!闭f著,他又道:“皇后宮里的火青如今品階也不低了吧?!?/br>豐興說是,“娘娘看中他,他如今是坤寧宮的掌事太監了?!?/br>端獻搖搖頭,“依朕說,那個火青到底年輕,形勢頗為輕狂,不比你穩重?!?/br>豐興心中微動,道:“陛下謬贊了?!?/br>端獻手下依舊在批折子,他忽的嘆了一聲,道:“你也知道,宮里的事,朕說的不作數,都是皇后做主,他要賞識火青,朕也是沒法子。只是委屈了你們,跟在朕身邊多年,倒跟個毛頭小子平起平坐了?!?/br>豐興有些被說動了,大人物有大人物的交際圈,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一套行事規范。似豐興,滿宮的宮女太監里,他自來是頭一份的。忽然冒出來個火青,放誰心里誰不膈應。“陛下的意思是?”豐興試探著問道。端獻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跟在跟身邊有年頭了,這都聽不懂嗎?”端獻收回目光,漫不經心道:“火青年輕,你身為前輩,教教他規矩,也是你的一份功德?!?/br>豐興這下子明了了,他忙道:“奴才明白了,多謝陛下指點?!?/br>“朕可沒有指點你,”端獻道:“你們之間的事,與朕與皇后有何干系呢?”豐興躬身,“是?!?/br>在姜善每日懶散度日的時候,宮中不知道多了多少暗潮洶涌。豐興是宮人中的第一個,誰都要給他三分薄面?;鹎嚯m年輕,可是會做人,他姿態放得謙卑,倒叫豐興吃了幾個軟釘子。端獻閑來就撩撥兩句,給豐興支支招?;鹎嘧匀皇潜炔贿^端獻的,很是吃了些苦頭。但他靠著姜善,回頭就到他那里賣了慘。那一日端獻和姜善在下棋,窗邊高幾上擺著一支很漂亮的梅花。“到底火青年紀小,免不了受人欺負,我昨兒還看見他在偷偷的呢?!苯频溃骸澳阏f宮里都是怎么回事,非得這么互相欺負的?!?/br>端獻漫不經心道:“或許是他人品不好呢,不然,怎么都可著他欺負?!?/br>姜善看著端獻,“你這是怎么說的,他被人欺負,倒還是他的錯了?!?/br>自然是他的錯,白長一張嘴,就是不說些中聽的話。端獻心里這么想,面上卻笑道:“未必是他的錯,但是他小小年紀就到了這個品階,免不了有人怨恨的。你要是心疼他,就少疼他些,不叫他這么顯眼,不就行了?!?/br>姜善皺起眉,“雖是個法子,可我怎么覺得哪里不對呢?”“哪里不對?”端獻又下一子,“你堂堂皇后,難道還要管小太監之間的吵鬧嗎?”端獻說的有些道理,他要是出面給火青出氣,未免太小題大做。何況他才跟端獻說過皇帝不能跟宮人計較,那他一個皇后跟宮人計較,也是不合適的。姜善眉眼耷拉下來,把棋子一扔,“這宮里真是沒意思透了?!?/br>端獻看向姜善,姜善撐著頭,“當年我在宮里的時候,就沒少被人欺負。他們覺得太后偏愛我,就變著法的欺負我。大冬天的,要我去掃雪,我凍的掃帚都拿不住。那時候,好大的一個院子,一個人都沒有。我都懷疑我被凍死了,也不會有人發現?!?/br>火青的事無端惹起了姜善從前的回憶,叫他眉眼之間都帶出一些郁郁。端獻拉住姜善的手,默默的看著他。姜善有了些笑模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了?!?/br>端獻沒說話,過去將姜善摟在懷里。“我要是早點遇見你就好了,”端獻緊緊的摟著姜善,聲音仿佛嘆息,“我要心疼死了?!?/br>姜善眼睛一酸,差點就落下淚來。那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