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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時,距離他們進公寓已經整整過去三天三夜。傅思衡趴在雪白的珊瑚絨被子里,臉側向一邊睡得很沉,發絲稍微遮住了一點他的臉,只露出尖尖的下巴。在空氣里的肩膀一片青紫色,連指尖都印著痕跡,蝴蝶骨呈現出一個誘人的弧度。嚴荀穿著浴袍從浴室里走出來,過來替他蓋上被子,在他肩膀上親了親。傅思衡在睡夢中不自主地哼了一聲,蹭了蹭床單,仿佛在蹭嚴荀的胸口。嚴荀拿著他放在家里的資料去了書房,開始對著屏幕幫他處理這幾天積累的工作,順便登上他的暢聊幫他回消息。兩人在之前就已經相互交換了暢聊密碼,起因其實是有天有個omega找嚴荀,暗示性地問他有沒有空出來吃個飯。剛好被傅思衡看見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于是嚴荀指天發誓自己沒有背著他回過別的omega消息,并信誓旦旦地交出了自己的暢聊密碼。傅思衡其實并沒有懷疑他,也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癖好,但嚴荀堅持告訴他密碼,他也不好意思白知道,便把自己的密碼也告訴了他。嚴荀低下頭,默默地勾起嘴角,悄悄回了那個omgea一句:【搞定,下次請你吃飯,這個小號我先刪了?!?/br>事后傅思衡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嚴荀登錄上之后準備翻一翻他的聊天框,看看有沒有哪個不知死活的alphasao擾他。但他剛一登上去,就有一堆紅色消息提示彈了出來。“我cao不是吧,老子的媳婦兒這么受歡迎?”他的醋壇子頓時炸裂了,一條條劃拉了下去。然而,卻不是他想的那樣。方卓:【你請假了?身體沒事吧?】方卓:【臥槽!你快看新聞,這可怎么辦?!】方卓:【為什么關機了??你人呢,在公寓嗎?快點看新聞??!】方卓:【你在家?我去公寓敲門沒人理我,天哪,師師也在找你,你到底去哪兒了?】南未央:【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們真的要結婚了?艸嚴荀那個傻逼還說我才是他媽的理想兒媳婦,所以老娘真的被炮灰了?】南未央:【不過還是恭喜啦!百年好合!雖然是聯姻,但這是我見過最甜的聯姻啦!】林越:【傅教官,祝福你啦,不過你還是我的白月光,我會把你珍藏在心里的?!?/br>師遠洋:【小衡??!這到底怎么回事……】……嚴荀一條一條翻看,表情一會兒不屑,一會兒洋洋自得。什么玩意兒,人家都要結婚了你還把他當白月光,你有病吧。他刷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什么,趕緊打開了新聞。連續三日霸占頭條,旁邊一個“爆”字——“國防部嚴公子酒吧私會陸戰隊傅少校,司令夫人訪談確認已結親”。這個標題巧妙地避開了兩人同在帝軍大的尷尬身份,一看就是國防部買的通稿。嚴荀看著上面自己老媽和陳曼坐在一起,表情慈祥親切,頓時瞪大了眼睛。聯姻?他不是在做夢吧?!他狂喜地在書房來回走動,直到過了二十多分鐘才冷靜下來,給陸娜打了過去。陸娜劈頭蓋臉把他一頓罵:“臭小子你死哪去了?老娘給你發了那么多消息不回,虧得我想盡辦法跟親家賠禮……”嚴荀真情實感、激動萬分地說了一句:“媽,我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么愛過你,你不是人,你是天使!”陸娜手一抖:“你正常點,我害怕。我兒子呢,您哪位?”嚴荀嘿嘿一笑,說:“不說了,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兒媳婦去?!?/br>“人可給我哄好了,老媽為你做了這么多,你可別掉鏈子?!标懩群眯Φ刂睋u頭。嚴荀自信滿滿地說:“放心吧,他聽說要嫁給我不知道會多開心呢?!?/br>他掛斷之后就沖到了臥室,尾巴簡直快要豎到天上去了。一路上還在練習——“親親老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哦……不行,這樣太平庸了?!?/br>“寶貝貝,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壞消息嘛,就是我們被無良小媒體曝光了……別哭!好消息就是,我可以光明正大娶你啦!”“不行,他肯定覺得我不正經,這么嚴肅的事情,要不我臨時策劃一個求婚先?”嚴荀在房間外面思緒混亂,想了半天決定還是先不說了,等今天安排一下立馬下重金策劃求婚,然后再跟他說。他十分狗腿地去樓下廚房把自己做的飯菜端上來,敲了敲門道:“寶貝,我進來了哦?!?/br>一想到傅思衡白白嫩嫩地躺在床上,他心里又開始狼血沸騰。然而,當他笑得一臉壞水打開門的時候,房間里卻空空如也。“小衡?咦,去洗澡了嗎?”嚴荀疑惑地放下餐盤,走向浴室。但浴室門大開,里面一點痕跡都沒有。嚴荀上上下下找了一圈,都沒有傅思衡的蹤影,他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外面飄著小雪,傅思衡里三層外三層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坐在加長豪車的后座。“少校,您把我叫過來,是要去哪兒?”司機被緊急奪命喊了過來,戰戰兢兢地看著后視鏡問道。傅思衡臉色雪白,整個人包在貂皮大衣里,顯得愈發美貌驚人。他閉著眼睛,冷冷地說:“隨便找個談話的地方,把那個寫新聞的記者約出來?!?/br>司機一驚,點頭道:“是?!?/br>嚴荀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傅思衡,發消息打過去都沒人理。他只得去了學校,想去看看傅思衡是不是著急工作先回去了。從校門口到行政樓的路上,一路他都在被指指點點。嚴荀料想他們應該是看到新聞了,故意用領口半遮住自己的臉,然而卻掩飾不住地得意。他剛到行政樓門口,就碰到了匆忙出來的易風北。易風北詫異道:“兄弟,你終于回來了?!?/br>“嗯?!眹儡髑辶饲迳ぷ?,故作鎮定。易風北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他道:“你……你也別太難過了,我剛才都聽院長說了,唉?!?/br>嚴荀抬了抬下巴,說:“還好吧,為家族獻身這種事,我覺得是理所應當的,沒什么難過不難過?!?/br>“你真的沒什么感覺???”易風北難以置信地問道。嚴荀翹了翹嘴角,說:“當你和你愛的人聯姻時,那種獻身感、被利用感,是遠遠比不上心里的喜悅的?!?/br>他挑眉拍了拍易風北的肩膀道:“等你脫單你就懂了啦,小處.男?!?/br>易風北張了張嘴巴,像看一個弱智一樣看著他,不忍地說:“阿荀,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