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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兩個人,絲毫沒有間隙。后來有一天,顧梟被一幫公子哥兒灌得五迷三道的時候,偶然瞥見卡座里的一個女人。那是一個風情萬種的omega,栗色波浪卷配紅唇,細長的指尖涂得鮮艷萬分,黑色露肩短裙包裹著窈窕的身軀。她靜靜地坐在那里抽著女士煙,就有十幾個alpha排著隊搭訕。顧梟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就醉的不省人事。接下來連續一個禮拜,他都在同一個位置看見那個女人,每回都是自己醉的快倒下的時候。不得不說,醉酒前數次看見一個人,會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第八天再遇見他的時候,顧梟扯了扯領帶,上前搭訕了。后來發生的一切都水到渠成,軍部少爺在酒吧找到真愛,兩人甜甜蜜蜜地沖破家庭束縛,最終走到了一起。然而,直到那個叫阿宥的女人為他生下一個孩子,一切都發生了劇變。嚴震安找到證據,發現阿宥是陸戰隊的間.諜,最大的鐵證就是她和傅守明的通信記錄,以及與傅守明的夫人陳曼是密友。當時正處于赫拉帶人想共戰華納的當口,一切都敏感至極。嚴震安一心想救兄弟于水火,可是他卻忘了一點——顧梟這么心思縝密的人,怎么可能察覺不到枕邊人的異常。好幾個深夜或清晨,他發現妻子不在身邊,心里已然有了判斷。當顧梟帶著阿宥逃上天臺的時候,在那間密閉的小屋子里,阿宥終于第一次哭了。她跪下來抓著顧梟的衣角,泣不成聲地哀求他放棄自己,為了他們的孩子活下去。她承認了一切,她說自己后悔了,當初就不應該招惹他。顧梟狠狠地將她拽起來,握著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道:“如果你不在了,我不會照顧重陽的,除非你看著他長大?!?/br>阿宥滿臉淚水,被他拖著往外走,來接他們的飛行器馬上就到。可惜在最后一刻,嚴震安還是帶人趕到了。阿宥掏出隨身攜帶的消音槍,遞到了顧梟的手中。她笑著說,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然后,按著他的手扣動了扳機。當她緩緩倒下時,顧梟的心也在那一刻死去了。嚴震安帶人沖了過來,拍了拍他沉痛道:“別太傷心了,你這么做是對的?!?/br>顧梟許久都沒有動彈一下,直直地盯著倒在地上的女人。阿宥的眼睛未曾閉上,一直含笑帶淚地看著他。傅思衡微微擰起眉,一直到這里,才明白為什么顧梟這么多年都不認顧重陽。與此說是無情,不如說是一種保護。有這樣一個間.諜母親,對顧重陽來說絕對是仕途污點,越往高升越容易被扒出來。他呼吸逐漸不穩,照著來說,顧梟想報復的不僅僅是傅守明,他應該連帶嚴震安都恨得咬牙切齒。難怪他要費盡心力挑撥華納和赫拉的關系,也正因如此,十幾年過去了,華納與赫拉之間一直存在隔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產生各種事端。傅思衡猛地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我盡快和唐碩說,安排我們回華納?!?/br>他正要離開,卻被師遠洋扯住了袖口。“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傅思衡低下頭,看見他垂著眼睛不說話。師遠洋搖了搖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很小聲地問道:“你們打算怎么處置顧重陽?”傅思衡一愣,沉默了。師遠洋忙道:“我說這些不是要幫他開脫,這也是我昏迷的時候他在我旁邊說的,不過我覺得他罪有應得,殺了人就應該受到懲罰。我……我只是想問一下,回去之后是要把他送到軍事法庭嗎?大概要……”“他死了?!备邓己饴牪幌氯チ?,打斷他道。師遠洋停住了,眨了眨黑漆漆的眼睛,怔忪地點頭道:“哦,死了呀,他該死?!?/br>傅思衡不忍繼續看他,揉了揉他的頭發道:“師師,這種人不值得你為他掉眼淚,以后還有更好的人生等著你?!?/br>“我沒有掉眼淚啊……”師遠洋笑了起來,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濕漉漉的,他呆了呆。他嘟噥了著:“我不難過,真的,他罪有應得,而且我一點也不在乎他?!甭芈裣履X袋。傅思衡上前一步,將他按在自己懷里,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他很少做出這么溫情的舉動,有些生疏。但師遠洋絲毫沒有嫌棄,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腰,仿佛他看不見自己的臉,就不能證明他的傷心。-傅思衡從病房出來后,便直奔拜恩軍部。嚴荀已經幫唐碩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他自然沒說什么就同意幫助他們回到華納。作為交換條件,傅思衡需要在回去之后把奴隸營的人送回來。傅思衡很爽快地答應了,一來這是之前說好的,二來華納已經廢除奴隸制很多年了,這本就是不合法的存在。在回去之前,唐碩也按他說的從君主那里放出了啞奴。傅思衡想起那個賣玫瑰的小女孩,也許她也在時刻渴望著重歸故里吧。從準備回去到登上飛船為止,嚴荀都沒有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傅思衡知道他沒辦法面對自己,愧疚、自責、掙扎,同樣的情緒也訴諸于他的身上。回去之后華納和赫拉勢必會出現十幾年前的對立場景,搞不好還可能會開戰,而作為雙方將領的獨子,他們都要為家族站隊。玻璃窗前,傅思衡陪著師遠洋坐在窗邊看著外面。師遠洋用一條毯子裹著自己,抱著雙膝凝望著一望無際的宇宙。“我只坐過兩次飛船,但每當看著外面的時候,總覺得心里格外平靜?!彼f道。傅思衡淡淡地看著一閃而過的行星,說:“宇宙能包容一切,在這里,我們都不過是渺小的滄海一粟罷了?!?/br>師遠洋轉過頭,看著他:“回去之后,你和嚴荀打算怎么辦?就這樣老死不相往來了?”“還沒想好,他沒想好,我也沒想好?!备邓己馄^頭,只留給他一個面無表情的側臉,“如果他要站在國防部那一邊,我不會怪他,因為如果我是他,也會那樣選?!?/br>師遠洋張了張嘴,本來想說嚴荀不一定會選擇國防部,畢竟是他們的人有錯在先,可話到嘴邊卻說不下去了。嚴荀跟他的想法不一定一樣,其實歸根結底,有時候師遠洋覺得他和傅思衡才是一類人。雖然整天笑嘻嘻沒什么架子,待人也熱情直爽,在學弟們眼里是個模范主席,但實際上卻是個果決到骨子里的人。從小他就覺得傅思衡殺伐果斷,解決一切問題都能從最理性的方面出發,這也是為什么他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