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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蜜桃……蜜桃?!什么鬼!他現在還能去做個腺體摘除嗎?或者做個信息素無味化處理?這他媽也太可怕了!他想象了一下,如果以后自己擁有一臺酷炫的冷血殺.手“永恒”,在戰場上浴血奮戰之后,下屬打開艙門迎接他。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子甜膩的蜜桃味……還玩你媽?太草了,太草了!一定是他出生的時候基因突變,他家哪有這種娘兮兮的信息素!傅思衡捂住腦袋,只覺得天旋地轉,深受打擊。連小時候第一次機甲比賽拿了第二名,都沒有讓他這么沮喪過。嚴荀見他離自己遠了點,便想緩和一下氣氛,于是真心實意地夸贊道:“我從來沒聞過這么甜的信息素,雖然你剛才失控了,但聞起來真的很香,我覺得大多數omega都會羨慕這種味道的?!?/br>羨慕……你大爺……傅思衡顫抖地指了指門口,說:“出去?!?/br>“???”嚴荀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拉下臉,只覺得還應該猛夸,“你不要不好意思啦,蜜桃味很甜美很可愛啊,是個alpha都想咬一口!”傅思衡實在忍不了了,直接把他推到門口,砰地一聲甩上門。嚴荀被甩了一臉灰,委屈地看著緊閉的房門,轉頭拿出偷藏的通訊器開始罵易風北。【你他媽傻逼?】易風北正在隔壁院蹭機甲護理課,整個班級就他一個alpha。他竭力收斂氣息,邊用帽子遮著自己,邊偷看坐在第窗戶旁邊的師遠洋,抽空一根指頭打字回復道:【?】嚴荀:【你不是說要夸omega信息素甜嗎?你炸了?!?/br>易風北:【???你在哪個omega面前吃癟了?快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嚴荀:【|】易風北:【不過沒道理啊,omega都很喜歡別人夸他們信息素香甜可口,為什么會生氣呢?】嚴荀努力平復心情,認真地想了想,回復:【大概他比較強勢,我或許應該夸他威猛霸氣?!?/br>易風北腦補了一下,一個胸肌比嚴荀還結實,胳膊一掄干倒一大片,腿毛猶如入冬必備毛褲的omega。站在他面前,和嚴荀卿卿我我。他汗毛豎起,抖了兩下,隔夜飯差點吐出來:【重口味啊,兄弟!】嚴荀對自己的頓悟十分滿意,收起通訊器去訓練學員了。易風北也關掉屏幕,托著下巴看著師遠洋的背影,心想他為什么自打回來后就不理自己了呢?-第二天,嚴荀去訓練場的時候,訓練員已經帶他們跑過了十公里。現在他和訓練員以及傅思衡,三個人輪流負責早訓和晚訓。今天上午輪到傅思衡訓練,嚴荀放心不下,一早就過來了。他剛到,就看見學員們圍著一箱東西。訓練員看見他,招呼道:“過來過來,把剩下這點解決了,然后開始訓練?!?/br>嚴荀走過去,看見一箱水蜜桃。羅樹拿了一個扒了皮的,晶瑩剔透、顫顫巍巍,咬了一口,含糊道:“學長,吃嗎?”嚴荀看見他手上的水蜜桃,瞬間就代入感強烈,拳頭in了。他暴躁地說:“大早上吃什么水蜜桃?全都給我放下!現在就去訓練!”訓練員被他突然一吼嚇了一跳,果rou卡到喉嚨里,差點嗆死:“咳咳,是我讓他們把剩下的分掉的,再不吃要壞了……”“誰壞了,哪里壞了?!”嚴荀昨晚看易風北發來的小電影看到一點多,對此類用詞異常敏.感,冷冷地看著訓練員道,“吃這種東西,會讓他們養成不好的習慣,況且劇烈運動前吃太多會吐?!?/br>訓練員想了想也是,制止大家道:“別吃了,我都忘了你們今天要練格斗,訓完再吃吧?!?/br>眾人只好放下到嘴的水蜜桃,時宏駿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道:“好好吃,有點像傅教官的信息素呢?!?/br>旁邊的人捅了他一下,看了看嚴荀,他立刻不吱聲了。嚴荀陰沉沉地對訓練員道:“現在已經快入秋了,建議像水蜜桃這種水果就不要再有了。節約光榮,奢靡可恥?!?/br>訓練員:“……”啥玩意兒,這不是你當時向學校申請當獎勵的嗎?“東西準備好沒有?”嚴荀問他。訓練員說:“噢噢,那個啊,準備好了?!?/br>他讓班長從箱子里拿了一個過來,給嚴荀看:“皮質的,挺結實,也透氣?!?/br>嚴荀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們還挺自覺,一會兒記得讓他們戴上?!?/br>訓練員表示收到。于是,等到傅思衡整理好著裝,來到訓練場時,面對他的是三十個戴著嘴套的alpha。哦不,是三十一個,訓練員也戴了。那套.子還挺結實,用兩根繩子勒著耳朵。嚴荀因為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加上頂尖的信息素,認為自己自制力尚可,是全場唯一一個沒有戴的。傅思衡臉都黑了,冷聲道:“搞什么?集體發神經?”訓練員:“啊嗚啊嗚,素介樣的……”傅思衡:“把嘴套摘下來說!”嚴荀好心幫他解釋道:“是這樣的,他們怕自己忍不住撲上來咬你,所以托人從山下買了這個。雖然我覺得沒什么必要,因為只要有人過界,我就會把他扔出去?!?/br>訓練員:“唔唔!他縮的dei……”傅思衡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本來以為挺靠譜的助理訓練員,現在完全被嚴荀帶跑偏。“全都摘了,以后不要戴這東西,我不想說第二遍?!彼谅曊f道。學員們面面相覷,摘下了嘴套。羅樹說:“教官,這個是透氣的,我們不覺得悶?!?/br>“是啊,我們沒事的?!卑嚅L說。傅思衡和他們說不通。別說他們集體進入易感狀態,就算是三十個alpha同時對他飆信息素,他也能把這些人壓制住。“都交過來吧?!彼斐鍪值?。大家只得走上前,挨個把嘴套上交。羅樹扭扭捏捏地放到他手心,小聲說:“教官,您真好,請問、請問您現在是單身嗎?”嚴荀在旁邊晃腿,實際上耳朵豎得老高,一聽這句當場炸裂。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傅思衡便說道:“別想些有的沒的,校規忘了?等畢業之后,你想追求幸福沒人管你?!?/br>他的意思是羅樹可以去外面找喜歡的人,但羅樹卻理解錯了,臉刷的一下紅了。嚴荀怒道:“你還臉紅?還臉紅?!”其他人紛紛大笑起來,有人舉手道:“教官,我也想問,您到底有沒有男女朋友???”嚴荀的胸口劇烈起伏,黑漆漆的眼睛不安地看著傅思衡。